第一百二十一章惩罚
宫烨又花了十天时间才从滨陵回到皇城,回到冷王府。
他回去后的第一件事是把墨泽召了过去,无论他有没有问题,都不可放过一个。
阴暗的冷王府牢房暗房中,墨泽被吊在架子上,身上的大小伤口无数,一看就是受到了严厉非人的酷刑。
墨泽依旧一个劲咬定,“属下没有背叛王爷。”
墨言手执着带刺的鞭子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这些伤痕都是他鞭打出来的,王爷的安危是第一,他虽然也不相信墨泽会做出背叛的事。可是王爷差点命葬西山,这都是墨泽带来的,这是他该的。
宫烨坐在墨泽对面的红色木椅上,“墨泽未能完成本王派出去的任务,险些让本王丧命,念其是父王留给本王的人,且不杀了你。革去王府侍卫统领位置降为普通侍卫,赐两百鞭,关暗房两个月。”
宣告完墨泽的结局,把场地留下来给墨言行刑。
墨泽眯着眼,“阿言动手吧,只要王爷相信我是无辜的,我甘愿接受惩罚。”
墨言点头,动手挥动了鞭子,两面无情,没有丝毫手下留情之意。一鞭鞭落在墨泽身上,都能立马出现血迹。
墨乐闻言听到王爷要处罚墨泽,拖着伤残的身子立马奔来了暗房,看得听得那鞭子落下的情形和声音都是惊心动魄的,想要让墨言住手,但这是王爷吩咐下来的命令,他也阻止不了。
直到行刑完之后,墨乐才带着伤药跑过去给墨泽上药,墨泽没有拒绝,但口中依旧喊着:“我没有背叛王爷。”
墨乐看得心都疼了,涂药的手都在颤抖,他知道墨言是他们中最铁面无私的人,只要是他下手,绝对不会有任何情面可言。看到墨泽的伤,忍不住的向墨言质问:“墨泽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兄弟,你就不能下轻点手?你这是要把他打死啊!”
墨言收起鞭子:“这是王爷的命令,不可违。”
墨乐没有再说什么,专心给墨泽涂药,涂完药之后就要冲出去找王爷质问,墨言把他拉住。
“放手!你不敢违抗王爷的命令,的确,我们不该违抗王爷的命令。可是我要去找王爷说清楚!”
墨言的力气很大,墨乐没能挣脱,只能用眼珠子命令他。
“事情很复杂,因为墨泽带来的消息,王爷差点殒命。这已经是对墨泽最仁慈的惩罚了。”墨言说。
墨乐激动的心顿时停了下来,脑海中只留下墨泽说的那句“我没有背叛王爷”和墨言说的“王爷差点殒命”就是因为墨泽带来的消息。
两者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墨泽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再清楚不过,他不可能背叛王爷的。”
墨言:“无论如何都是他的失职。”盯着墨乐说。
墨乐苦闷,他再也说不出什么来,的确是因为墨泽失职了。
见墨乐激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把手放开了。
墨乐又道:“不过,我还是要去找王爷。如果这件事是被人策划的,墨言就是冤枉的,是有人想要挑拨王爷对我们这些心腹的信任。”
墨言没有再拦着,让下面的人把墨泽安排好,和墨乐一起去了修竹院。
修竹院中宫烨正从叶璇房间出来,迎面走来两个心腹。
两人行礼,墨乐有话要说,见到宫烨的时候又说不出来了。
宫烨看着他,说:“有话就说。”
墨乐大胆的说:“王爷,您不觉得这件事来的太突然,太有蹊跷了吗?墨泽虽然”
墨乐还没有说完墨泽怎么了,就感受到身边气息的变化,他深刻明白要是再说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危及到自己,但是他还是要说:“墨泽是您的亲信,从小到大最敬佩最爱护的人就是您,属下可以以自身职位和性命做担保,墨泽绝对不会背叛王爷您的。”
宫烨的气息果然瞬间的变化加度,空气冷凝,“既然你以自己担保,那就和墨泽一起受罚,他关到什么时候,你就和他一起关到什么。”
墨乐抿紧了唇,耳边还回响着将他降为普通侍卫的消息,然后就被其他侍卫拖走了。
墨言跟着宫烨进了书房,一言不发。
“你觉得墨泽该不该罚?”宫烨问墨言。
墨言果断回答:“该。”
宫烨看向他,“为何?”
“其一,传递假消息,导致王爷陷入危险之地;其二,墨泽失职,未能及时察觉身边异样,导致奸细混入;其三,如果不惩罚他,难以服众。”墨言回答。
“他的确该罚。本王怀疑府上有细作,那个细作了解本王,时刻关注着本王的动作。而且,他想要的就是本王和你们的关系破裂。本王也不得不将这场戏演下去。只是墨乐多次触碰本王底线,性子太跳脱,也该和墨泽一起受些惩罚养养性子。”宫烨看着窗外的翠竹淡淡道。
墨言了解了王爷的想法,只是内心惊撼表面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宫烨又把从蒋郑锜哪里得来的圣旨交给墨言,墨言打开一看,更加震惊:“这,皇上从未下过对滨陵增加赋税的事。”
把目光移到上面抒写的日期,十一年前正是老王爷王妃遇害消失的时候,还有小郡主也在那时候不见了,在众人得知的是老王爷王妃是因为救了皇上死去的,实则这只是皇上和王爷蒙蔽众人的说法。
那时候老王爷王妃还有小郡主的确遇难了,只是遇到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他们的任何一点消息。
就因为滨陵的赋税时间上想到十几年前的不幸之事,想必王爷也是想到了的。王爷虽然看起来很坚强,从未提及过家人,可是他知道每当十五的时候,王爷就会一个人独自喝酒到天明,有时也会拿着他们王爷一家人的画像看许久。
“是啊,从未说过。而且这还是慕永年亲自交给滨陵郡守的。”宫烨说,只是从他的神情没有看出任何异样,“有一件事我从未说起,娘亲和妹妹都是在滨陵遇的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