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1 / 1)

他的声音里有明显的笑意,我一下由脸红到了脖子。

他仍然注视着我,眼里有浓浓的宠溺。

随后他问老板:“可以试一试吗?”

老板摇了摇头。

余书遥却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特别干脆的开口说:“那直接买下来吧。”

“你疯啦?这么贵我还没——”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便迫不及待的拿着那件旗袍给我把我往更衣室里推:“你就满足你老公这一个愿望吧。”

说实话现在的我实在没勇气穿旗袍,记得小时候特别想要一件旗袍,每次上街看到有卖小孩旗袍的店面或者穿旗袍的小孩时,我总要盯着看很久。安倩如一定知道,但她从来都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因为她觉得我本来就不好看,再穿不合适的衣服,只会打击我的自信心。

后来再大了点,我就没兴趣了。

我在更衣间磨磨蹭蹭了半天,总算走了出来。

面对书遥的时候我紧张到不敢呼吸,硬是憋着一口气等着他的“审判”。

他直接走过来把我牵到全身镜前,看着镜子里的我,说:“我不发表意见,你自己看。”

幸好他的眼里是惊艳的情愫,不然我会觉得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不忍心打击我。

他将我的头发放了下来,用手指拨了拨。

镜子里的许安菜比往常沉静,乖巧许多,多了份女人的知性美,少了些岁月蹉跎过的沧桑。

举手投足之间竟透出几丝意料之外的优雅。

“姑娘穿这身正好,既漂亮又不失精巧,落落大方。”柜台边的店老板说。

然后余书遥给自己挑了一件白色长衫,对我说:“你穿旗袍我着长衫,情侣穿情侣装,我们天造地设。”

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可以把白色穿的这般好看,以我平生所学是万万描绘不出那种洗尽铅华的气质。

我只知道余书遥走出来的那一刻,我恍惚了,也迷失了。

倒是店老板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将他给人的感觉形容的淋漓尽致。

书遥笑了一笑,付了钱牵着我走了出去。

“你再这么盯下去,我都要不好意思了。”他说。

走在人群之中,我身边的男子温润如玉,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我连忙低下脑袋,闷着头被他牵着走。

“娘子今天这么美,看来为夫得擦亮双眼守着,小心翼翼护着,千方百计藏着,不然被偷走了怎么办。”耳边飘进的是他低浅的笑意。

有拿着大家伙的人从我身边擦身而过,书遥大手一伸将我捞进怀里:“我还是喜欢抱着你,舒服安心。”

于是某人就这么拥抱着我逛了一下午。

最后我们一条小巷子内吃面。

昏黄的路灯照耀在他柔和的脸上,男孩英气的眉眼内盛满柔软的细碎的光辉,立体的五官上有着如湖水般清凉的笑意。

一方木桌,一双人,两碗面条,一份安宁,情深一世。

有那么一刻,你迫切的渴望时间一直停留在那里,有他有你,一生足矣。

如果这不算爱情,还有什么算爱情。

吃完面后,书遥执意背我回酒店。

在那条老旧的街道上,我悄悄的转动脑袋,青石板上我的影子和他的影子慢慢的融为一体。

被长得好看声音好听的人叫起床是什么感觉?

反正当我发觉出正坐在我床边看着我一脸睡不醒的素颜时,我就再也睡不着了,“蹭”的从穿上坐起来,下意识把原本就是鸡窝一般乱糟糟的头发弄的更加乱七八糟,仅仅只为了挡住我油光满面,有痘印的脸。

“早安,”紧接着头发被人烙下一吻,耳边又传来书遥温柔到可以把你融化掉的嗓音,“睡得好吗?”

我点头如捣蒜,立即掀被下床火速奔进卫生间。

心里似涌进一汪海浪潮起潮落,久久不能平复。

同居生活还真不容易。

简单的洗漱过后,又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每次走到卫生间的门边又畏畏缩缩的退回去,直到书遥喊我。

我才磨磨蹭蹭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了出去。

客厅里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书遥穿了一件淡黄色羊毛衫,开起来慵懒又休闲的帅气,见到我便扬起唇角微笑着替我拉开椅子,等着我坐下来。

早餐式样不多,却都是我喜欢的面食。

书遥给我盛了一碗粥,我狗腿的接过来,又拿了一张葱花鸡蛋饼小口小口的啃了起来。

当然,如果不是他在场,我定要一口包,将嘴塞满,吃的才过瘾。

“你起来的可真早。”像这样没有误会,没有伤害,第二天早上面对面一起吃早餐,我反而很不习惯,一种若隐若现的压力笼罩着我。

“这样才能让你起来就可以吃到早餐啊,”书遥伸过手抹点我嘴边的饼屑,随后笑了笑,“据说早餐吃的开心,一天的心情都会很好,我是非常希望我的蔬菜每天都开开心心。”

他刚含情脉脉的说完,正在喝粥的我,因为“我的蔬菜”四个字而不给面子的不断打嗝。

打嗝的时候,肩膀和脑袋同时有节奏感的跳了一下又一下。

我尴尬的恨不得钻进桌底下去。

书遥给我倒了一杯水喂我喝完,一边轻拍着我的后背,一边紧张重视的问我:“有没有好一点。”

于是这场早餐在我打完嗝后不久就结束了。

实际上当书遥再三确认我要不要再吃一点的时候,我超级想点头,但最终还是微微笑着说我“吃饱了”。

其实是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吃下去了。

近来书遥一系列的表现都给了我一波接一波的意外和惊喜。

他的身上既具备了男性的高大英俊又具备了女性的温柔细腻。

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的赢官司,织的好围巾还扎的了头发,化得了妆。

这个简直称得上“雌雄同体”的神奇男人用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指给我扎完双扎羊角辫后,又在给我描眉涂口红。

饮食男女食色性也,好看的皮囊总会惹人情不自禁,心猿意马。

美男在全神贯注的给我化妆,我却在心里纠结能不能亲他。

没办法,书遥凑过来的脸近的鼻尖都快碰到我的鼻尖,嘴唇紧抿的弧度和模样实在诱人,更何况他身上多年以来的那种类似薄荷糖的味道十足蛊惑人心。

再继续下去,我可能就要饿狼扑食了。

幸好他及时收手。

“好了,我家小朋友就是如此可爱且迷人啊。”书遥看着镜子里的我,说。

他给我化了裸妆,不得不惊异于他比女生还厉害的化妆技巧。

“你真的是学法律的吗?你真的是理工生吗?”你真的不是“人妖”吗?真的一出生就是男孩子吗?

哪有男生可以把女生会做的事情做的这么好。

“遇见你之前我只是理工生,遇见你之后,不知不觉中变为了全科生。”书遥双手撑在我屁股下坐着的椅子扶手上,将我圈住,眼中有一股不可自拔的沉溺,“让我亲一下吧。”

说完,他的嘴唇就亲了上来。

是火热又缠绵,温柔又深情的吻。

咦,,,角色是反过来了么。

我们去爬了一座并不是很有名气的山,但风景很好,特意带了相机的书尧拉着我拍了各种合照还有我的个人照。唯独没有拍他自己。

到达山顶上后,书遥兴奋的把我拉进了一座寺庙。

很难想象学法律的余书遥烧香拜佛磕头闭上眼睛庄严神圣肃穆恭谨虔诚祈祷向大殿里的三座佛像许愿的模样。

可当他这么做时,我看着他的侧脸,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如他一般虔诚叩首,许下最珍贵的愿望。

若佛陀真能许人愿望,我只愿书遥一生所求都能实现。

放生的时候,我悄悄的凑近书尧耳边问他是不是经常来拜佛。

书遥看着我,就笑了。

从寺庙里出来之后,一对老夫妻刚好互相搀扶着说笑着从我们面前走过。

书遥原本迈开的脚步停在原地,一直望着他们的背影,神情专注,眼睛里透出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

那股情绪里我只读出了一种,向往。

忽然他转过头来问我:“你相信佛吗?”

我自然是不信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超脱生死境界的佛陀不过只能做个人的信仰,或者某种心绪上的寄托。

要是旁人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毫不犹豫的给出否定。

然而面前的男孩却用那样一种迫切得到答案的神情注视着我,他似乎真的迷失在某个路口走不出去,有些迷惘也有些不确定。

似乎需要从外界得到某种坚定。

于是我非常认真的回答他:“我知道心诚则灵。”

他的眼睛里忽然又变回了清澈,有一种确定之后的放松和释然。

他笑着点点头,说:“我也这么认为。”

我们在山上逛了很久,下山的途中碰到一个算命的失明老者。

一时兴起的书遥竟然拉着我停在算命摊前,恭恭敬敬的请求给我们算一卦。

当算命先生说了一堆可有可无,在我看来完全就是坑蒙拐骗,胡说八道的说辞时,余书遥竟然一个劲的点头一口一个“对,是这样。”

俨然一副资深崇拜的模样。

有风吹起,吹下大片干枯的叶子,其中一片落在完全沉浸在所谓的命理,注定中激动不已的书遥黑亮的头发上。

我不由自主的上扬起嘴角,下意识的伸出手将他头发上的叶子拿了下来。

他的脸上是极其生动的笑容。

鲜活而又年轻。

具备了二十三岁的男孩子所有积极向上,优秀美好的一面,如一根茁壮的常春藤,迎着明媚骄阳,于风中向上生长。

反观我,,,

“先生你这一卦怕是算错了,我和我女朋友好着呢,你怎么能说出克夫这种话的。”

书遥突然根那算命的吵了起来,之前我在走神,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吵,不过倒从接下来的对话里听出了始末缘由。

算命先生:“您大概没能听清这卦里的意思,这位姑娘确实命中带有克夫破家的星命。所谓夫指的是共结连理的男伴。”

书遥黑着脸,连一开始的敬语也不用了直接改为:“你的意思是未来她的老公不是我。”

算命先生依旧处变不惊:“在下算的是命盘命理,并非月老牵红线,何况你命中与这位姑娘有缘,却并非良缘。”

书遥冷笑一声:“呵!你这前言不搭后语,是否我可以认为是无能的体现。”

我欲拉走他:“算命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别较真就好。”

可他还真跟那算命的较起劲来,直接拿出三张粉色钞票塞在算命的手里:“继续说下去。”

从刚开始看见这个算命的我就觉得他在装瞎,尽管他还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静默的摸了摸手里的钞票。

然后才开口:“至于你们能否白头到老,还要看个人造化。”

书遥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继而又从钱包里掏出五张大红钞票。

我迅速按住他伸过去的拿着钱的手,说:“余书尧你疯啦,都说是假的了,你还把钱白送给他。”

这个家伙拍了拍我的手背,笑了笑:“没事。”

然后把钱递了过去,再次递到那人手里:“还有呢?”

我猜,那正在估摸着自己手里是几百的假瞎子一定在心里大笑自己碰上了钱多好忽悠的二蛋。

算命先生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然后道:“命运终无常,有的看似注定实则可以转变,有的迷题看似无解,实则仅仅只是表面现象掩盖了本来面目,因果始末,皆有定数,又皆因人起。故,又谓人定胜天。”

书遥表示赞同的“嗯”了一声,然后又拿出三百块钱给那人:“所以说娶他的人一定是我对么?”

算命先生:“人定胜天,事在人为。”

“好了,我们走吧。”书遥牵着我告别了那个算命摊,继续往下走。

“你看出来了吧,那个算命的是个假瞎子。”我问他。

“嗯,看出来了。”

“那你也知道他在胡说八道敷衍你吧。”

“嗯,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给他那么多钱,那可是整整一千一啊。”当我看到那个算命的接了一次又一次的钞票,我差点没忍住把他打一顿,揭开他装神弄鬼的虚伪面孔。

原本牵着我下台阶的余书遥突然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我,一字一顿:“因为他说你一定会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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