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 1)

蒋朝搬到了我楼上一间房子,跟我和晰然合租的那件破屋不相上下,当他领着我进他屋时,还用一种无比欢喜的口气告诉我:“托你的福,我不用去外面东奔西跑的找房子,这房虽然硬件不强大,但便宜啊,多少人都拜倒在便宜的石榴裙下,我亦是信徒之一。”

不仅如此,他还把他的房屋钥匙给了一把我,又在我准备问出疑惑时抢先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解释:“安菜,做程序员好辛苦的,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加到好晚,所以你能不能在你有时间的时候偶尔帮我做顿饭,等我累死累活的回到家时看到桌上有饭吃,辛苦都会变得不辛苦了。”

蒋朝当时说这些话时,我忽然有一种儿子向我倾诉后当妈的应该伸出手温柔慈爱的摸着儿子好生安抚的感觉。

我做好了菜,坐在他家的椅子上等他回来,电话里说是十点下班,这会儿十点半,他应该差不多还有十分钟就可以回来了。

于是乎,我对着他家墙壁想了一些事。

也就是在公交车上遇见颜椒白的那天,我说完“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之后转身就走,却没想到被余书尧拉住手臂。

自古以来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因此他的桎梏使我动弹不得。

“你认真的吗?”每次余书尧变得面色凝重的时候,我就跟不适应。因为每到这种时候,我感觉站在面前的只是长得跟余书尧一模一样的陌生人。

“难不成我在开玩笑吗?”他的眼神刺痛了我的心脏,像小时候穿耳洞时,明明只是一瞬间的疼痛,后来不过只是耳朵发烧而已,明明给我穿耳洞的老板说小心照看一个月后就完全好了,可我的结果是在发炎出脓和痊愈之间反复循环,把我折磨的很不堪。

余书尧就像打在我心脏上的耳钉,也许因为位置是心脏,打进去的那一刻我就承受不住了,以后的那些发炎溃烂流血出脓更加无法想象。

“为什么?”余书尧把我抵在墙壁上,将我的左手举过头顶贴在墙上,我斜视,那只被他抓住手腕的左手手掌泛红。

他几乎用了可以碾碎骨头的力量,我咬紧牙关,忍着痛,抬头倔强的看着他:“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要再见面就是不要再,,,唔,,”

那天,我震惊的瞪大眼的时候,原本晴空万里的苍旻忽然招惹来一群乌云。

我以一种震惊到如果我有心脏病可能就直接挂了的程度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撬开我牙关伸进舌尖的,,余书尧。

当时,脑子就像被人开了一枪,轰的炸了,接着迅速陷入一片黑暗,那片黑暗里有一场罪不可恕的默片回放。

“不要碰我。”我扬起手用力给了他一巴掌,而他似乎也没料到我会这么做,因此他懵了,接着瞳孔骤然放大,充满着无法置信,然后又转为懊悔和愧疚。

我推开他的那一刻没有哭,也没有心痛,因为我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了,然而我却很镇定,泰然处之的从他面前走过。

有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意识到蒋朝回来了,我迅速起身给他开门时门已经抢先被他打开。

看见我,他有一瞬间的呆愣,我替他拿过手里的公文包,笑着关上门:“辛苦了,今天第一次上班。”

蒋朝看见桌上的饭菜,转过头看我,白色的灯光下,他盛满感动的双眼反而让我一时不自然起来。

“你其实可以不用等我的。”他的声音似乎有点哽咽。

我将公文包放好后走上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往自己嘴里塞,然后自我夸耀一把后才跟他说:“你想太多了,颜椒白说多年未见,要请客聚一聚,我是为了跟你说这事才在这等你。”

颜椒白请客吃饭这件事还是余书尧亲自前来告诉我的。

他说他和颜椒白没我电话,只能亲自过来告诉我。

下午他出现的时候,我感觉他有哪里变了,但又好像能变,具体那种异样的感觉我说不上来。

他还为上次的事跟我道歉,我故意装作不记得的样子,却也没有要继续和他聊下去的意思,他的目光盯着我脸上的五芒星看了好一会儿,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草草说了句拜拜就走了。

而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

“什么时候?”蒋朝坐下来开始吃菜。

我一边去给他盛饭,一边回答:“明天,明天刚好星期六。”

蒋朝的实习工作早就落实好了,只不过今天才去公司报了到。

“好,必须去。明天她请客我去买单。”蒋朝从我手里接过盛好饭的碗,“你吃了没?”

我想起从头到尾都是名牌的颜椒白,明天请客的地点绝对不便宜,要是蒋朝买单的话,,,

“既然是她请客就让她买单呗!”我坐下来,为了不让他过了明天之后身无分文,我拿出厚颜无耻的本色,“你请我吃饭呗!”

“好。”蒋朝拿起饭碗,做了一个以饭代酒的动作,“为了答谢许姑娘的这顿饭,也为了今后还能有吃许姑娘亲手做的饭的机会,在下愿意为许姑娘请客买单。”

“好了好了。”被他逗笑了的我起身,“我在酒吧里吃过了,饭做了,碗我就不洗了,我走了。”

我回到自己屋里,晰然正巧坐在床上看剧本,她是一个精益求精的姑娘,即便只有一张纸的台词她也会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该有的表情动作仔仔细细的研究个遍。

她说过,她是有野心的人。她缺少一个能够把她真正带入娱乐圈的人,但她不能缺少能够进入娱乐圈的能力。

因此,她拼命钻研演技。

“你回来啦。”晰然问我的时候,眼睛都在看手里的剧本,她的床上还放了几支笔,“蒋朝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没问。”我都忘了还有这一茬。

晰然忽然放下手里的剧本,下床走到我面前,两手放在我肩膀上,一本正经的问我:“你有没有想过蒋朝对你真的很好?”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说法:“我知道。”

“那你就没想过可以和他在一起试,,,”

“晰然,”我打断她,然后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她显然很惊讶,这件事太过突然:“真的吗?”

我无言的点点头。

“程烨,我们应该好好算一算那些旧账了。”

我在家里洗完澡,刚巧晰然从片场回来,整个人走路时有些摇晃不稳,精神也不是很好,额前的头发丝都是贴在脸上的,看起来不免有些油腻。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记得晰然说过今天会回来的比较晚。

“别提了,有没有水,给我一杯水。”晰然几乎是自己把自己拖到了沙发上,往那一躺,然后伸手接过我递过来的水杯,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个精光,“再帮我倒一杯吧,谢谢亲爱的。”

我给她倒了第二杯水,然后在她旁边坐下来。

“今天的戏是不是很累啊?”

“要是真是演戏累的那我还无话可说了。”晰然皱着眉吐槽道,“我这部不是接了女主替身的戏吗?上午女主角没来,导演就让我替拍了她今天要拍的戏,后来男主角发飙说女主角不尊重他,于是就走了。

“导演不好说什么就拿我发火,发完之后让我把女主角吊威亚的戏给拍了,下午女主角来了剧组知道男主角发飙的事就骂我,说肯定是我把男主角恶心跑了,刚让导演把我炒了,我收拾完准备走,她的经纪人趾高气昂的走过来二话不说把我拉了过去。”

晰然开始学着vim(女主角的艺名)的经纪人一贯高人一等的腔调,说:“我们vim宽宏大量原谅你了。”

“可我真没看出来,vim一脸看了苍蝇的表情看我,她让我继续拍下去,又莫名其妙的走过来跟我拍了个合照,拍完?她经纪人立马让上传微博,我才想起前几天我不是上了一次热搜吗,热搜上写的什么viim跟其替身关系极好,?待人真诚心虚。”

“这真的是,,出名要趁早,有钱没烦恼。”

“你这么优秀,早晚会散发出闪闪光芒。”我拉着晰然保养得当白皙细腻皮肤光滑的手,为她加油打气。

她郑重的对我点头:“嗯,我的努力应该配得上我的野心。”

第二天早上,晰然发烧,她只好把钟点工的工作交给我让我替一下,临走前我打电话给陈筱琛让他过来照顾他的女朋友。

我做梦都没想到晰然做钟点工的那家主人竟然是lucky.申——蒋朝的灵魂偶像。。

因此我做完家务之后,怀着我心雀跃的激动小情绪小心翼翼的找温柔沉静的申先生要签名。

身为日韩混血的lucky.申的签名写的非常漂亮,我小心翼翼的捧着他递过来的签名画再小心翼翼的放进随身带来的双肩包里。

我想,蒋朝看到他崇拜的画家亲手画的画还亲笔签名,一定高兴的大喊“我忽然发现全世界我们安菜最美。”

在我在找申先生要签名的时候,陈筱琛在晰然的卧室里她的床上,用一双很瘦没有肌肉却很有力的手臂把晰然圈在怀里喂她吃药。

陈筱琛看着晰然吃药时眉头紧皱的样子,便在她的药一吃完就低下头吻她。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陈筱琛的吻技略微青涩,却也是格外温柔,两片红枫叶缓缓靠近,似晰然和陈筱琛,从浅尝辄止到缠绵悱恻。

这一吻吻了很久很久,似乎久到沧海桑田,他们才深情的放开彼此,急促的呼吸着。

“现在是不是不苦了?”陈筱琛揉着晰然的长发,又吻了吻,想着想着便笑起来,“我刚刚好像在趁人之危。”

晰然从陈筱琛怀里抬起头,四目相对,她未说一句话,他却懂了,笑了,她的目光含情脉脉,她温柔的笑容中爱意绵绵。

“申先生,您这幅画似乎并没有公开过,这画上的女子真好看。”这是一张油画,画上的女子尽管没有头发也没有散失她的美,性感的泪痣增添一抹柔媚风***致的五官上嘴唇爆满,尽管血色毫无,也不妨碍没得惊心动魄,最出彩的莫过于那双狭长的双眼,里面还住了一颗风情万种的灵魂。

“是吗?”他沉默良久,一直极其温柔深情的注视着这幅画,最终翘起嘴角,“她的确很美。”

他的话轻的似一阵烟,飘过我耳边,用很快的速度消散在空气里。

从申先生家出来之后,在等公交时收到成程烨的短信。

我想见你。

我不知道具体该用什么字句来描绘看到这句话的心情,只是有个声音在我脑海里说:许安菜,你现在要做的是去见他,你的男朋友。

公交停在喧闹繁华的街边,我从上面走下来,随着公交继续启动从我身后驶过,我也站在了程烨的纹身店前。

纹身店的外观很潮,时尚感很强,主打暗黑风格,店名是一串希腊文字“m?δouσα”,玻璃门上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进去之前,心里没来由的沉重,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才推开门走进去了。

纹身店里十分干净,墙壁上随处可见纹身照片,地板是白的发亮的抛晶砖,蓝黑色的天花板上画着富有个性新颖的图案。

我穿过前厅朝后面的小屋里走过去。

鼻青脸肿的程烨正坐在沙发上喝酒。

鼻青脸肿!

大脑迅速反应出程烨打架受伤的讯号,我几步奔到他面前,蹲下来,轻轻拿起他包扎的右手,白纱上渗出大片殷红。

“怎么弄的?”解开他的绷带时,他蹙着眉“嘶”了一声,绷带下的皮肉绽开,伤口发脓,有溃烂的现象。

程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抬起淤青斑斑的左手轻抚着我的脸,“安菜,我想你了,抱一抱我好不好?”

我小心翼翼的避开他身上和脸上的伤,轻轻的拥抱他。

“到底是怎么弄的?”

我的心确实真够大的,也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就不知道余书尧在确认我处于熟睡的状态后,把椅子拉到我这边坐了下来,并且脱下他的外套轻轻的盖在我身上。

我也不知道他特地出去给我买药,趁着我睡着帮我把伤口消了毒上了药。

“程烨,你tm的真是滚蛋!”当余书尧一拳打在程烨脸上,不偏不倚正中其出了名的长得相当漂亮的鼻子时,好像小窗那张熟悉的,低着头强忍着不哭出来的那张苍白的脸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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