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的耳朵被她叫得嗡嗡响,她嘴笨,丢不开面子,对泼妇历来没办法,被逼的脸色难看,不禁后退了几步。
之前每次遇上,唐母都不是苗翠花的对手,次次败退,这次也如此。
唐母气得手发抖,脚一动刚要退后一步,却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拉住拉到了一边,力气不大,唐母却莫名感受到了坚定的力量。
唐母愣愣回头,却是苏梨。
“苏梨?”唐母眼底满是意外,以前苗凤花来唐家闹,苏梨历来都是愧疚不安一句话不敢说的。
苏梨没理唐母,而是看向苗凤花淡淡说道,“够了。”
苗凤花的样子她看不下去了,苏梨缓缓上前一步,抬眼正眼看向了苗凤花。
她的目光太过冷然,仿佛到此时才看到他们,那眼神,好像看陌生人一般。
苗凤花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莫名的迟疑后退了一步。
苏梨脚步不停,缓慢却又坚定的一步接着一步逼近苗凤花,苗凤花莫名的一步步后退。
直到将苗凤到和苏旦站在一起了,苏梨才停下脚步开口,“妈,哥,欠教训的不是我,也不是唐陌,而是你们!”
苗凤花苏旦看着苏梨只觉满身别扭奇怪,心底莫名还有一丝忌惮,他们对视了一眼,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吼道。
“你才欠教训!苏梨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可不就是,今天我们一来就给我看脸色,不就是看了一下妹夫的信么,有什么稀奇的!又不是多大的事,还什么权了犯法了,莫名其妙!当我是文盲糊弄我啊?”
苏旦吼着,眼底满是得意,苏梨不就是怕他看到那钱有多少怕他们跟她要,哼,她再不愿他都看到了,这钱就是他的,她可别想来赖掉!
苗凤花骄傲看着苏旦,觉得他简直光芒万丈,看看,这就是她苗翠花的儿子,多能干多人才,十里八乡最有出息的初中生!
“旦旦说得对,不就是一封信,算什么事!”苗凤花叉腰跳了一下接道。
苏梨看着他们冷笑。
在这个年代,权存不存在苏梨还真不确定,法律条款可能真没后世那么完善,可是那又怎样?
她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苏梨嘴角一扯,慢条斯理
“唐元宵什么身份你们不知道吗?他可是军人,他的信能和一般的信一样吗?苏旦你哪来的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动他的信,泄露国佳重要机密什么下场你不知道吗?”
苏梨暴喝一声,语气森森,苏旦和苗凤花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什么机密?这不就是一封信么?”苏旦脸色一变反驳。
“哼,一封信,苏旦,你也是读过初中的人,别人没见识你也没见识吗?国佳机密可以以任何形式存在,家书就是其中一种!还就一封信,一封信轻如鸿毛,也可以重于泰山,只看它内容是什么!你敢确信这家书就只是普通家信?”
苏梨看着苏旦苍白的脸色冷哼,“还需要我再提醒你泄露国佳机密危害了国佳利益什么下场吗?就一封信哼,重则就地处决,轻则做几十年牢,就一封信,哼…”
苏旦身体晃了两下才强自撑着,“苏梨,你…你吓唬我,我还没听过家书里写国佳机密的!没有!没有!”
苏旦大吼,好像这样就能说服苏梨说服自己。
“有没有我和你说了都不算,作为妹妹,我好心再多说几句提醒你,暗号、破译密码那是白存在的吗?一封普通家书后面代表什么谁也不敢肯定,你看看书里多少人,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莫名就陷入危险中,为了防止泄露秘密,多少人被杀人灭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梨后面的话被苗凤花的尖叫声打断了,“胡说什么胡说什么,苏梨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拿好你的信让你哥哥看了,这事错也是你错,罪也在你,可不关你哥哥的事!”苗凤花立刻跳起来维护儿子。
苏旦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控制着没让自己晕过去,颤抖回道,“对,不关我的事,这件事追究起来责任都在你,可不是我,再不济咱们也是一起的,院子里的人一个不能放过。”
“信是给我们写的,我们自然能看,不能看的是你,要追究责任也是追究你的责任,关我们什么事!”苏梨厉声接过话。
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响彻在苗凤花苏旦的耳朵里,震得两人大汗淋漓真正后怕了,看苏梨手里那封信就犹如看恶鬼病毒。
“你胡说八道!我们不信。”他们嘴里强撑着,可是真害怕了。
不久前特殊时期里,这样的事不是没有过,所以他们害怕。
苏梨能看出他们的害怕,能这样简单粗暴诓骗吓唬住他们,还真是出乎意料,心下感慨无奈又痛快。
他们也有这么一天,看着他们惧怕的样子,前世的记忆在脑子里翻滚,苏梨想,还不够,这怎么够,这样的一点惧怕对他们算什么!
苏梨上前一步,将信递到苏旦面前,“你们不信啊,不信那你就继续看吧,背下来我也没意见,或者需要我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你听?”
轻飘飘的信毫无重量,可是苏旦却避之如蛇,哪里还敢碰!
他跳开了三丈远,“苏梨你别想害我。”
苏梨淡然收回信封,“原来你相信我说的话,相信了就好,以后来唐家就注意一点,不要悄声无息的出现,或者在屋里胡乱翻找东西顺东西,要是不小心再看见或者顺走‘机密’就不好了。”
苗凤花和苏旦每次都是空手来,将唐家当成自己家,眼睛滴溜溜转,到处看到处翻找,走的时候顺手牵羊,从来不走空。
次次都是空手来满手走。
苏梨的钱没少被翻走顺走,以前的苏梨傻胆子又小,拿他们没办法,现在苏梨可不会让他们继续这样!
绝无可能!
她会保护好自己的一切,谁也别想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