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墨菲斯托在天上飞了一会后,突然看到地面上霍琦夫人在喊着什么,他集中注意力仔细听——
“哈里斯小姐……小心……你……”
风有些大,墨菲斯托听的断断续续的,不过还是听清了一些话。
“哈里斯小姐?维多利亚?她怎么了?”
墨菲斯托四周环顾了一下,没看到维多利亚,他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突然听到上方的风声有些大,他抬头向天上看去——
他看到了一个人影……是维多利亚,她的扫帚好像失控了,一直再往高处飞。突然,维多利亚被扫帚甩飞出来。
墨菲斯托神情骤然严肃,维多利亚现在的位置差不多在一百米左右,他现在还不会缓冲咒,可如果不管的话……她肯定会摔死。
“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墨菲斯托猛的一抬扫帚,笔直的朝维多利亚冲了过去,他现在只能依靠飞天扫帚来救她了。
墨菲斯托逐渐靠近维多利亚,七十米、六十米……他隐约能听到少女的哭喊声了……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墨菲斯托伸出了手……二十米、十米……
“砰!”
墨菲斯托确实接住了维多利亚,不过也被她下落的冲击力撞下了扫帚,此时他们距离地面仅有三十米……
“该死!我早该想到的……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魔杖,对,魔杖!”墨菲斯托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一只手抱着维多利亚,一只手从袖子里抽出了魔杖,对准地面。
“障碍重重!”墨菲斯托大喊道。
“该死!不知道这样管不管用……”施完咒后墨菲斯托反身抱住维多利亚,用他的后背对着地面,此时他们距离地面仅剩几米的距离……
“咔嚓、咔嚓……”墨菲斯托轻易的就撞破了屏障,但下落速度好像也变慢了一点。
“好像还是有点用的……”墨菲斯托刚喘了口气……
“咔!”便感觉到到自己的后背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他仿佛听到了自己骨头破碎的声音,同时袭来的还有剧烈的疼痛。
“啊!!!”墨菲斯托忍不住喊出了声,随后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过了不知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仿佛只有短短的一秒……
墨菲斯托感觉自己恢复了意识,他首先感觉到的是疼痛,全身上下都在疼,不过并没有他昏厥前那么剧烈,墨菲斯托咬咬牙忍了下来,没有喊出声。
他试着睁了睁眼睛,不行,睁不开,又试了试活动身体……
“除了能感到疼痛以外,连一个指头都动不了吗?算了,能活着就不错了,再休息一会吧……”发现身体无法动弹后墨菲斯托不再尝试,反而放松了身体,不过一会,他便睡了过去。
……
又过了不知多久,墨菲斯托再度醒来,发现身体不怎么疼了,他试着慢慢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略显苍白的面孔,亮金色的头发胡乱披散在两肩,眼角还带着丝丝泪光,是维多利亚。
墨菲斯托勉强动了动身体推了她一下,女孩很快被惊醒,她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随后才看到病床上的墨菲斯托睁开了眼。
“墨菲斯托……你、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对吗?”维多利亚一下子站了起来,焦急的向墨菲斯托问道。
“没事,没事,维多利亚,冷静一点,先扶我坐起来。”墨菲斯托勉强对她笑了一下。
闻言维多利亚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把墨菲斯托扶了起来。
“所以……维多利亚,我昏迷了多久?”墨菲斯托看了看四周有些苦恼,他现在在校医院里。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啊,是吗……维多利亚,或许你应该去叫庞弗雷夫人来。”见维多利亚在床边呆呆的站着,墨菲斯托提醒了她一下。
“哦哦,对,我这就去。”维多利亚小脸一红,连忙跑进了校医院内侧的一个房间里。
过了几分钟,维多利亚领着庞弗雷夫人跑了回来。
“好了,哈里斯小姐,既然阿尔弗雷德先生已经醒了,那么你也该去休息了。”来到墨菲斯托床边后,庞弗雷夫人指了指窗外的月亮,把不愿离去的维多利亚赶出了校医院,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递给墨菲斯托。
“阿尔弗雷德先生,把这个喝了,能加快伤势的回复。”面对墨菲斯托的时候庞弗雷夫人的语气好了很多。
墨菲斯托接过来直接喝掉,这个药剂他在魔药课本上见过,只是一种有治疗效果的药剂。
“夫人,我昏迷的这些天维多利亚经常来看我吗?”一边喝墨菲斯托一边朝庞弗雷夫人问道。
“是啊,这三天里那姑娘除了上课时间以外,几乎是寸步不离你身边,看来你没有白救她,对吗?阿尔弗雷德先生。”庞弗雷夫人还有心情跟他开了个玩笑。
“对了,还有你的弟弟也经常来看你,一开始他还带着他的朋友一起来,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好了,阿尔弗雷德先生,把这个吃了赶快睡觉吧,你的伤很严重,要好好休息。”庞弗雷夫人递给了他一大块巧克力。
“我可以知道我受了多重的伤吗?夫人。”墨菲斯托看着巧克力苦笑了一下。
“你的后背需要重新生长,脊椎骨和肋骨碎了大半,不得不说你的运气不错,就差一点肋骨的碎片就将你的心脏扎个对穿,还有你的手骨、腿骨,全都被反冲力撞出了裂口。”
庞弗雷夫人撇了他一眼,接着说到:“由于反冲力绝大部分都作用在了你身上,那姑娘只是受了点轻伤,休息了一下午就没事了。”
“好了,安心休息吧,就你现在的状态而言,没有一周别想出院。”庞弗雷夫人扶他躺好后就回到了内侧的房间。
……
“实力啊,实力……我还是太弱了,要是我会缓冲咒的话,就不至于受这伤了……”确定庞弗雷夫人走了之后,墨菲斯托盯着天花板低声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