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蛙人的听觉或许没有了,但是视觉一定很好。所以他们等到第二天天亮了才行动。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此时众人的精神都非常好。简单的用过早餐后,他们向2楼的监控室走去。
在昨天排查掉危险后,他们就在进来的通道上设下了埋伏。这样即使他们进到酒窖里,也不怕被尾随而来的人包了饺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他们可是懂的。赵凌一敢让他们过来,打的就是让他们做先锋的主意。一旦危险解决了,说不定就被包围了。他们可不愿做那只螳螂。
管介小心的融开一个口子,朗朗立马把几只探照灯丢了下去。在视频里他们就知道酒窖的照明很暗,而且仅有的照明不是被蛙人破坏了,就是被进来的军人乱枪打坏了。所以现在下面是一片漆黑。他们都带了夜视仪,可是为防万一,还是有点灯光好点。而且,他们把酒窖封了一天一夜了,谁知道那些蛙人会不会就藏在入口处?
听着探照灯顺着楼梯一路滚下的声音,确认到底后,管介开始把整个入口慢慢的融化。其余人则小心的警戒着。第一个进去的是欧阳夫,不是他的体型够壮,而是他的异能正好克蛙人。虽然是小水滴,可是蛙人就是怕水啊,比怕死还怕。所有人还是拿着玩具水枪,全身湿哒哒的。水珠甚至还顺着毛、衣物往下滴。
依次走下楼梯,尽管推测蛙人没有听觉,他们还是小心没出声音。吸取军队灭亡的教训,他们分出2人专门盯着头顶。陈岩甚至还拿出一个红热探测器,希望能通过体热诊断出蛙人的所在——天知道蛙人到底是冷血动物还是什么?
下到楼梯后,一股浓烈的腐烂酵的气味扑鼻而来。尽管他们已经带上了呼吸罩,可是这股味道还是扑鼻而来。这是密闭的空间,血、腐烂的**、打碎的酒,各种味道夹杂在一起,再经过这么一封闭,可想而知会是怎么一个状态了。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因为太过注意头上和四周的环境,对脚下倒是疏忽了。经常会踩到一些骨头出“嘎啦”的声响,又或者是碰到一些倾倒的酒瓶。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停下来等候一会。
酒窖里很黑,在探照灯的照明下,只能看清2米范围内的事物,再远一点就是模糊的轮廓了。酒窖的木架子排得很满,2排架子左右也就间隔1米左右,粗略算来共有1o排木架子,每排架子长约2o米,上面摆放的是瓶装的红酒或白酒。大部分木架子都倒下了,酒撒了一地,现在已经全部挥掉了,只能在空气中还能闻到浓浓的酒味。木架子一个搭着一个,碎玻璃满地都是。
除了木架子外,角落里还堆放了不少桶装酒,红酒啤酒都有。甚至还有瓮装的白酒。这些酒倒是保存得还不错,除了被子弹打穿的那些以外,其他的就算是倾倒了也没关系。他们慢慢靠近角落,陈岩在可收的范围内把那些桶装酒一个一个的全都收进了空间。这样角落立马就清空了,整个酒窖看起来也空旷不少。
酒窖并不大,起码能看得见的就只有4oo平方左右。初步看去就一层,可是就像这个酒窖是隐藏在监控室里一样,酒窖里面肯定还有密室。大量的木架子堆积在一起阻挡了他们的视线,而且木架子下面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陈岩也不敢冒险把木架子都收进空间里面去,万一蛙人就隐藏在木架子里呢?万一蛙人的等级过了她空间能承受的等级呢?上次丧尸猫的事情她可是心有余悸,虽然被欧阳止惩罚了,可确实是她太冲动了。
酒窖里生过大混战,看来不止是视频里看到的只有一个小分队进来。在那个小分队遇险后,肯定还有人进来过。他们现在走到了酒窖中间,散落在地上的枪支和帽子大概就有3o之多。每个人的呼吸都很沉重,回荡在面罩里面更是清晰。他们进来也有十多分钟了,可周围还是一片寂静。别说蛙人,就是尸体也没有,地上散落的仅仅只是白骨。偶尔可见撕裂的衣服。
尸体去哪里了?整整9o个军人的尸体,如果只是2个蛙人,它们能在短短的7天内吃光9o具尸体吗?就算它们能吃光,那么残留的衣物呢?蛙人总不至于连衣物都吃吧?还有昨天他们检查包间时,所有的房间里面都没有尸体。按照末日那天山庄营业情况看,那时滞留山庄内的客人连同工作人员在内,起码不少于3oo人,加上9o个军人,这么多的尸体去哪里了?
这些才是他们担心的问题。蛙人肯定是把这些尸体都收集起来了。而懂得收集储藏食物的,都是有思考能力的,甚至是群居动物。
没有贸然的再继续前进,欧阳止做了个手势,他们全都静悄悄的退出了酒窖。
“你们怎么看?”摘下面罩,欧阳止谨慎的问道。
“肯定不止2个。”朗朗说道。他们都感觉到了危险。
“你再想想,蛙人还有什么特点?有没有听说过它们是群居动物?”欧阳止看向陈岩。这些人里面也就只能问陈岩了。就算她上辈子没接触过蛙人,可也是最了解蛙人的人,在他们之间。
陈岩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再认真的回想上辈子听到的关于蛙人的事。“那时候我们已经从京都基地出来了,于舟山死了,我们没能完成研究所的任务,所以就没有回京都,而是在外面四处漂泊着。佣兵队的成员已经有了六七十名,我们过得不错,每次出去收获都挺好。伤亡也有,但是比率较小。那时候你们已经是二级异能者了,欧阳是3级。那次任务是去一个港口。港口里有很多集装箱,物资很丰盛。队里当时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空间异能者。所以你们没带我去。你们是早上出的,原本说好下午回来。可是直到第二天中午你们才回来。带去的人一共有2o多个,回来的只有1o个不到。朗朗和管介没有去,秦勤还受伤了。”陈岩慢慢的回忆着。不怪她记忆不好,而是上辈子她不甘不愿的呆在欧阳止身边,对身边的事情漠不关心。重活过来,她记忆最深的也是独自逃命的那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