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启满脸的不信:“你这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将那一小坛子酒打开封口,放在鼻尖闻了一闻,暗道:果真是好酒啊!
“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大统领啊,不是最近有跑宫外的活嘛,能不能把这个空值留给我啊?”宋非亦假装一脸的不好意思。
曾启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用手指指了指宋非亦:“果然,就知道你这小子不肯吃亏,好吧,就给你吧!”
在宫中做侍卫,肥差无非就两种,一种就是在君主身边伺候的人,一种就是常常出宫的人,因为宫中的人无论主子侍从侍女都是大多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出宫的,他们只能悄悄地求着别人卖卖手帕等绣品,补贴宫中得开销,并且拿出去卖的这个人还会拿走卖出去的一般,有的呢,就是求着给家人父母写写信,带些宫外的物件,没有不收钱的,所以说大多想尽办法去得到这份差事,所以说宋非亦肯来贿赂他,曾启一点都不奇怪。
在宋非亦亲手给曾启倒了几杯酒后,曾启感觉自己脑袋越来越沉,他并没有想太多,还在说:“这酒后劲可真大啊!”转眼就咚地一声倒在桌子上。
宋非亦眼见着曾启已经倒了,她轻轻地喊了他几声,再大力的推了推他,确实没有任何反应,才给他换了一身衣服小心的避开所有人送进天牢中他无意发现的最里面的小房间里,将门锁好后,他才真真的前去对付五储君的人。
宫变结束,君主因为宋非亦护驾有功,升了他做大统领。转而派人寻到曾启,意图泄愤,怎奈无论什么地方都找不到,最终在宋非亦的建议下,定了叛逃之罪,诛了曾启的九族,虽说是九族,但曾启本就是莽夫出身,他的家世并不显耀,九族人口加起来也就十来人。
等到这些事情都处理完后,宋非亦才打算去见曾启。
才进门就看见一个凳子朝着自己飞过来,宋非亦侧身闪开,反手接住曾启的一掌,各自退了两步。
宋非亦将手背在背后:“别挣扎了,你打不过我的。”
曾启一声不吭,随手捡起地上的长枪就直直的朝着面前的人刺去,枪尖的寒光在漆黑的屋子里,发出一片闪光。
宋非亦一脚将长枪从他手中踢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房间中尤为清晰。
两招都落于下风,曾启的气息不再平稳,心绪也开始不宁,他开始感觉自己的体力在急剧的下滑,因此也不敢贸然动手,暗暗想道:怎么回事?
宋非亦瞧着曾启的表情,便已知道他发现不对劲了,假装好意提醒他:“怎么?使不上力了?”
听着秦韭一语中的,曾启的眼神开始锐利起来:“是你。秦韭,你在酒中下了什么?”
昨天他就是喝了酒,开始不对劲的,素来千杯不醉的他,竟然就喝了三杯就倒了,当时并没有怀疑什么,可是在这黑屋中,今日在这里见到秦韭,那就不言而喻了。
“没什么,也就是十香软筋散而已。”宋非亦毫不在意道。
曾启不解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要做什么?”
听见曾启说无冤无仇,宋非亦就想哈哈大笑,那我宋家满门又算什么?
宋非亦从怀中拿出一块玉,摆在曾启的面前:“你可认识此物?”
曾启一看见那块玉,脸色骤然变了:“你……你是……”
宋非亦截住他的话:“没错,我就是宋非亦,我又回来了。”
“你……你是人是鬼?我明明检查过的。你怎么还会活着?”曾启一脸惊恐。
“我?我当然是人啊,我倒是情愿做鬼,日日夜夜的缠着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我活过来了啊!”宋非亦酒极度的欣赏着曾启那一幅吃惊又恐慌的样子。
曾启抬脚就想往外面跑去,去告诉君主,宋非亦回来了,他活着回来了,不用说,那肯定是为了复仇。
可是宋非亦怎么能让他如愿呢,宋非亦抬手往曾启的后背拍了一掌,曾启瞬间摔了一个狗啃泥。
宋非亦走到他的面前,蹲下去,轻声说道:“别急,才刚刚开始呢,我宋家的命想好了怎么还了么?”
曾启也知晓既然宋非亦回来了,那便不可能善了,他问道:“你想怎么样?”
宋非亦转身先将门关了,然后手上把玩着匕首,刀刃上泛着阵阵的寒光:“说吧,我宋家满门忠烈,为什么要陷害我宋家?”
“原来你是想问这个?你难道不知道朝廷中的人恨死你宋家了吗?”曾启一脸可笑的盯着他。
宋非亦之前无论身处哪里,都会受到一阵追捧,它本身以为那是宋家带给他的荣光,怎知竟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宋家从祖辈开始就一直戍守边疆,保家卫国,身上流的血,比你们喝的水都多,你们凭什么恨死我宋家?”宋非亦不太理解。
他回都城的时间并不长,由于他原来一直在边关长大,也就养成了坦荡的性格,从来看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见着笑脸便是对他好。
“呵呵,恨一个人还需要原因吗?宋家世代忠良,手中握着锦朝大半的军队,乃至有的军队只认宋家,藐视君权,权力是个好东西,可他也能致命啊!”曾启像是剥洋葱一样,一步一步的将真相摆在他的面前。
宋非亦不敢相信:“可我宋家忠心耿耿,从来没有不轨之事,也从未参与过任何君位之争。”
“忠心耿耿?谁信?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再者你手中有这么多权力,谁不想得到,有了宋家的军队,登上君位便指日可待,可是你宋家就是一个个榆木疙瘩,怎么都说不通,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自然不想别人的到咯,只要在这朝堂之上,没有人是可以避开的,你真以为尚书府灭门是那么简单的事?”曾启嗤笑一声,就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