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安慰道:“君主别生气,身体要紧,这几日封笔,不易劳神,等到三日后众官上朝在处理此事吧。”
君主也是认同新年第一天的确不宜见血,且容他多活两日,就算是让武侯府覆灭本就在自己的打算之中。也容不得他在自己眼底下动手脚,忤逆犯上。
君主轻轻的嗯了一声,有些疲倦,感觉自己的精神有些不好。
君后早已发现君主的神情不济,于是悄然地吩咐了让人请医师,来的医师恰好是朱瑞,君主已经迷迷糊糊的再次睡着了,她招了招手示意让朱瑞上前来看看。
不一会儿,朱瑞心中紧张兮兮的退了下去,在门外等着君后,瞧着君后出来后,朱瑞躬身喊道:“君后。”虽说朱瑞一直都是一颗墙头草没有坚定的一方,不过朱瑞的医术真的是很好的。
看着朱瑞的神情,君后有点担心,问道:“君主怎么了?”
朱瑞仔细斟酌着用词说道:“君主此次中毒引得以前的症状并发,须得仔细将养着。不能受刺激怒急攻心,否则恐怕不太好。”
君后已然知道这已经是很严重的说法了,声音有些颤抖,问道:“仔细将养着,可有恢复的可能?或者说是否能长命百岁?”
朱瑞摇了摇头,说道:“难!照此下去,若是将养的好可能还能接近五六年。”
君后已经得到了最后的结果,想来她必须尽快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挥挥手让朱瑞下去了。
趁着夜色的来临,本来安静的街道上,不时会传出一阵的马蹄声,若是细心的人就很发现,这些人全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便是四储君府,四储君府彻夜灯火通明……
等到第二日,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里面进去的人才急急忙忙的走出来,神色晦暗不明,皆是凝重,招呼着自家的马车缓缓离去,在这一夜中,没有人知道谈论了什么。
三日后……
还是有点病怏怏的君主仍然坚持上朝,本就打算将武侯府的事情处理点,这几天心中的愤怒越积越多,终于找到一个地方发泄出来,然而还没有发泄出来便有人叫冤了。
监察百官的御史大人张生,跨步走在朝堂中间正气凛然的说道:“君主,臣有本启奏。”
君主被他堵着一口气在胸口,郁结不满,然而又不得不让他将话说完,问道:“爱卿所奏何事?”
张生本就不知道突然出现在他书房桌上的一封检举信,到底是何人而写,不过上面的时间地点有理有据,且缘由经过皆叙述的一清二楚,秉着公平公正的职责,还是将此事公开。
张生将那一封检举信一字不漏的抄录在了折子上,呈上去。
君主看着呈上来的折子,心中将张生恨得牙痒痒,但是也对折子上的相国大人愤怒起来,比起对付武侯府,显然相国大人所做之事更让他火大,
随后君主将手中的折子摔在相国大人的头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竟不想你居然生得如此恶毒的心肠,你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相国大人文明不明觉已,但是明白君主已是气急,主动连忙跪下喊冤道:“君主,臣什么都不知道啊,臣一直以来都很本分啊。”
君主一想到有人想要谋害自己,便不可能再有理智去听任何辩解,便忍不住动气说道:“你自己看看,有理有据,难不成还冤枉了你。”
相国大人低头,用手捡起地上的折子,一目十行的扫过去,脸色越来越惊恐,没想到按在自己头上的罪名竟然是弑君,明明这件事自己从来都没有做过啊。
相国大人手上的折子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再寂默的大殿上发出啪的一声,就听见大喊冤枉,说道:“君主,此事绝对是有人陷害啊,臣向来本分,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这上面的东西臣见都没见过,请君主明察。”说完叩首一直低垂着头。
君主看着相国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也想到从来没听说他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也产生了怀疑,问道:“张爱卿可有证据?”
张爱卿从行列中出来,弯腰躬身说道:“微臣已将上面的人证带来了,正在殿外候着。”
君主朝着何大总管点了点头,何大总管便大声唱到:“宣证人觐见。”
不一会儿一位佝偻着身子的穿着青色布衣的男子从殿外走进来,气度不太像是平常百姓,行礼也特有规矩,像是专门训练过的一样,说道:“草民叩见君主。”
相国大人抬头看向这人,毫无印象,并不认识。心中有了一点安慰。
君主见着相国大人脸色并无任何异常,转头对着此人说:“你可认识此人是谁?”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犹豫片刻说道:“草民认识。”
相国大人一下子就像是猫被抓住了尾巴,炸了起来,说道:“胡说,君主他们撒谎,老臣根本就不认识他。”
那位青衣男子,看着相国大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浑身抖了抖,改口说道:“不,草民不认识。”
在这里的人都看起来像是相国大人威胁了这位,君主脸色更加难看,沉声道:“你好好看清楚,到底认识不?”
这名男子用余光不时扫下相国大人,不时扫下君主,哆嗦结巴的说道:“我……我……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这番举动落在君主的眼中更是火上加了一把油,没想到有本君在这里,还有人要看着相国的的脸色说话,若是假以时日,谁的眼中还有自己这个君主。
君主满脸已是黑沉沉的一片,警告的说道:“你可想清楚了,欺君可是死罪。”
这名男子浑身冒出的冷汗已经将衣裳打湿,战战兢兢的说道:“草民……草民……认识,这位是相国大人。”
相国大人一听,瞬间吃紧,反驳道:“不可能,你何时认识我,你在哪里认识我,为何我对你没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