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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_127 若有来世,我不愿负你(1 / 1)

画楼望着躺在一边的东华,沉声说道:“是我吵醒你了吗?”

“我没睡着。”东华冷冷的说道。

“哦。”画楼应了一声:“那我进来你不说话。”

“我就是想看看你还会做什么?”

听着东华的话语,画楼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我能做什么,对一个病人。”

“你怎么出宫来了?”这似乎是好一会儿了东华才想起来画楼出宫的这件事情。

“我就是来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这不,没几天就过年了,要不提前取,要不过年后,你想要什么时候?”画楼问道。

东华闭目养神,似乎对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的热衷,只是同躺在一张床榻之上,东华的思绪似乎有些不稳。

画楼半晌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嗯?”

就在画楼问出来之后,东华缓缓的翻了一个身子,面对着画楼问道:“你喜欢上东赫了?”

画楼微微一滞,神色都变了:“不喜欢,怎么这么问?”

“按照你的性子,不喜欢你也会同意侍寝了吗?”东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中微微的闪过一丝不舒服的感觉,他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件事情有些膈应,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画楼,他也不是那么的排斥。

这样的改变让东华有些不舒服,明明不是一个人,偏偏给人的感觉会那么的像?

“不会。”画楼听着东华的话语淡淡的回道。

东华看着她的眼睛,眉宇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似乎是不相信,画楼望着他缓缓的伸起手抚平了他的眉心,淡淡的说道:“还多年前你就喜欢这样,以后不要蹙眉了,不好看。”

她不让别人蹙眉的理由,只是不好看。

“不是说了吗?不以皮相示人,人总是会有老去的一天。”东华说完,画楼浅浅的勾唇,说道:“但是我还是喜欢你很好看的时候。”

东华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恨我送你进宫吗?”

关于进宫这件事情,似乎她从来都没有说过不愿意,也没有反抗过,更有甚的他觉得她对进宫比他都还积极,她也没有说过不愿意或者是不去。

“为什么会这么问?进宫有一部分的理由是因为你,也有一部分的理由是因为我自己。”画楼说完,东华看着她又是一阵沉默。

但是沉默过后,东华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侍寝了吗?”

画楼蹙眉,不知道东华为什么会纠结在这件事情上,她也是成心的想要试探,便没有正面的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别过了眼睛,淡淡的说道:“你为什么要纠结这件事情呢?我又不是沈画楼。”

东华听着她的话,陷入了沉思,他为什么想要纠结这件事情?为什么?

东华没有回答的时候画楼忽然直起了身子,侧卧着看着东华:“东华,你在乎吗?”

画楼的眼睛很认真,她承认,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的心中是矛盾的,东华到底对沈画楼有多执着,有多固执?

“不在乎,只是觉得若是有一天你后悔在那个宫里了,你想找个平常人成亲生子的时候怕你后悔。”东华的这句话说得很冷,很冷,画楼曾有一刻想到,若是她真的是千姬,该是多寒心?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的,她既是千姬也是沈画楼。

“那我此生想要成亲的人就是你,会有这个可能吗?”画楼淡淡的问道。

东华深陷在她的眼眸中,猛然的惊醒冷声说道:“不可能。”

画楼听到他的声音之后,缓缓的坐直了起来:“王爷,那明天晚上我过来给你把身体里的东西取出来。”

“要不要喊苏祉来帮忙?”东华问道。

听到苏祉的名字,画楼太偶望着东华问道:“不用,对了,关于苏祉,王爷了解多少?”

“怎么了?”东华问道。

画楼想起了那天在刑场上看到的那辆马车,还有车内的苏祉,完全是两个模样的,至今她还没有理出头绪来,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原因,而他和东华结交很久,或许会了解一些呢。

“我不信任他。”画楼的红唇轻启,吐出了这几个字,东华微微敛眸问道:“为何?”

“直觉。”画楼说道。

东华看着她说道:“直觉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所以来问我王爷,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画楼望着东华淡淡的问道。

“你知道了些什么?”东华望着画楼问道。

“这么说王爷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了?”画楼望着东华问道。

东华沉默了片刻说道:“本王一无所知。”

听着东华的话语,画楼反而是笑了起来。

见到画楼笑,东华说道:“本王以为你会说是本王和他合谋呢。”

“若是合谋,就不会再刑场上的时候王爷刚来,他就走了。”

“刑场的那天,你在人群里,可看到了什么?”东华问道。

“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我想着王爷应该会知道些什么的。”画楼说完,东华淡淡的笑了,似乎是笑她的猜测,也或许是笑她说的话语。

东华看着她,和沈画楼似乎只是真的隔着一张脸,很多地方都很像,曾经让她学沈画楼的时候怎么都觉得那神韵不像,现在反而是越来越像了。

“就算是他要用我做替罪羊,不是也被你化解了吗?所以,不用担心,他若是真的想要做什么,总会还有动作的,来日方长,不着急。”东华说完,画楼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或许吧,只要东华知道,那她就不用担心太多,只是画楼不清楚为何他的手会伸得那么长。

容娸已经死了,或许容娸根本就不认识苏祉,或许是认识的,但是画楼根本就没有注意这边的事情,只不过画楼觉得,若是认识的话,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那是她的直觉,希望不会错。

“好吧,既然王爷不着急,那么我也不着急了。”画楼说完就要离去,东华看着她问道:“那明天等你。”

画楼离去的时候,还是深夜,每一次她都是深夜的来深夜的走了,看着她的背影,东华缓缓的转身走进了密室,坐在密室中,看着病床上的那个身影,似乎她的笑容在他的记忆中正在缓缓的隐退,缓缓的变成了别人的。

他就那么定定的坐着,心中的荒凉越发的深入骨髓,他望着她呢喃道:“画楼,你什么时候会醒来?”他的那一句话说得悲伤绵延,问得让人心里发酸。

画楼回到熏风殿的时候安静得让人害怕,烛光下的阿九还在教茹央做已经失传很久的绣样,阿九说,我做的不好,只是知道方法,我说你做。

她刚到的时候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儿,有些人,其实就算是什么都不了解,但是感觉就像是亲人一般。

就像是阿九一样,她只是站在那儿说我可以跟在你的身边吗?她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那一双眼睛中的无助和孤寂,一下子就触动了画楼的心。

她说她是来找一个人的,但是那个人没有找到,当时画楼问她有没有家,她说她没有家,或许都是同样的没有家,所以便觉得惺惺相惜。

画楼只是凭着直觉,就把她带在身边了。

阿九在她的身边,她唤她姐姐,似乎也是真心的相互着,还有茹央也是,画楼心想,这一辈子,或许就是上天赐予的,她的姐妹都不要她了,所以收到了两个后天的姐妹,此生也足以。

看到画楼回来了,阿九缓缓的回头说道:“姐姐还不进来吗?”

画楼听到了声音,缓缓的走了进去,坐在了她们的身边说道:“再做什么?”

“阿九在教我绣女红。”茹央笑着回道。

画楼细细的看着,她是不会做女红的,只是看着茹央绣出来的,挺好看,茹央是心灵手巧的,画楼忽然就想起了东华府中的那个孩子。

“茹央,会做小宝宝的衣服不?”画楼问道。

茹央和阿九听到了这个话,就像是看着大猩猩的一样的看着画楼,茹央出声问道:“娘娘有宝宝了?”

画楼一个手指就巧到了茹央的头上:“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有宝宝?”

茹央看着画楼的身子上下扫视着,笑道:“说不定已经有了。”

“别乱说话,你到底会不会做?女孩子的,你教我,我做。”

听到画楼说出这样的话,阿九和茹央都惊呆了,颇为好奇的说道:“娘娘,到底是给谁家的宝宝做?”

“我的。”画楼看着两人一脸好奇的眼神,冷冽的说道。

“真的吗?”茹央一个激动,把手中的东西都放在了一边。

画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蹙眉说道:“你觉得呢?”

茹央和阿九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娘,啥时候你也有宝宝就好了。”

听着她们的话,画楼静静的回想到了曾经,心中有些微的添堵,看着她们俩淡淡的说道:“会吗?教我做,最近有一个小宝宝出生了,本来前几天就满月酒了,我就应该去的,但是我出了点事情就没有去,所以就想做一套小衣服给她。”

只是听着东华说那个孩子以后是要喊画楼娘亲的,所以画楼也就把她放在了心上,罢了,她还会不会有孩子也不知道,所以,那个孩子,若是可以也就当自己的宝宝疼吧。

其实画楼给那个孩子什么都是可以的,但是画楼最后想要给她做小衣服,茹央心想,或许是一个重要的人的吧,听着画楼的话语,阿九其实已经大概知道了画楼口中的那个宝宝是谁了。

“会,改天我教娘娘做。”茹央看着画楼说道。

此时的景阳宫内,沈青蔷看着已经睡着了的东赫,一整个晚上,她是怎么也睡不着,东赫来到了景阳宫内,只是吃过晚膳之后做了一会儿,两人就休息了,只是东赫竟然没有碰她,就这样的就成为了她心中的一根刺。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成为了这样的相敬如宾的夫妻,画楼被处死,是她心心念念的,但是东赫也是同意的,他也去了,只是那天淋着大雨出了太子府之后,东赫的情绪就很奇怪,本应该是很开心的,但是暴雨倾城的时候,她就这样的看着东赫,硬是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一丁点儿的高兴。

到后来这个千姬来到了宫内,东赫态度都一直模模糊糊的让人看不清,千姬的放肆和犯上,东赫似乎是一直都容忍这她,到后来,她死了,东赫就封她为慧妃,关于慧妃的那个秘史,这世上几乎是无人不知,当年的先帝宠爱慧妃,但是他一直都觉得对不起慧妃。

东赫给了千姬慧妃的称号,他没有对不起千姬,但是他是不是觉得心中对不起沈画楼,她没有问过,也不曾知道。

但是就这样的看着,她或许都早已经明白了。

本以为一个死人,她就不计较了,就这样吧,她容着,忍着,谁知道一个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却忽然间就活了过来了,她活过来之后一切都风风光光的,东赫一直都守着她看着她,就连奏折都抬到了熏风殿里审批。

就连她那么放肆的对司太后,东赫也都没有说她的一句不是。

沈青蔷一直看着,定定的看着东赫的面容,东赫忽然说道:“还不困吗?”

“臣妾以为皇上睡着了。”沈青蔷淡淡的说道,但是说出了那一句话之后,眼眶已经酸涩,他宁愿装睡也不和她说一句话。

“没有,皇后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东赫忽然睁开了眼睛望着沈青蔷说道。

沈青蔷看着忽然睁开眼睛的东赫,眼泪扑通的就掉了下来。

“那么皇上呢?皇上闭着眼睛又在想什么?”沈青蔷还坐着,一直都没有睡下去,望着东赫的面容泪眼婆娑。

东赫也缓缓的起身望着她,目光也渐渐的变得阴沉了起来。

“阿蔷。”东赫看着沈青蔷缓缓的起唇喊出了这样的两个字,东赫已经很多年没有喊过她这两个字了,这么多年,她就这样的喊出来了。

沈青蔷看着东赫缓缓的说道:“皇上已经很多年没有喊过臣妾的名字了。”

“是啊,很多年了。”东赫也这样的应道。

沈青蔷看着东赫沉默了很久才说道:“臣妾以为皇上不会再记得这个名字了。”

“朕一直都记得,只是时间久了,就渐渐的感觉陌生了。”东赫说完之后,沈青蔷的脸色渐渐的变淡。

“皇上的心中有了别人了,就忘了。”沈青蔷说完,东赫也抬眸望着她,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沈青蔷的心中发颤。

她抿了抿唇,只听见东赫淡淡的说道:“朕记得你说你怀孕,你说孩子没有了,是真的吗?”

沈青蔷的脸色苍白,望着东赫的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让东赫的心中渐渐的失望。

“皇上说的什么,臣妾不懂。”沈青蔷淡淡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微微的不镇定。

东赫还是看着她说道:“无论是真是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了意义,阿蔷,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原来的模样,我说过会让你母仪天下的,我做到了。”

“是,皇上做到了,皇上还说会护着我一辈子的,你也做到了,我真开心。”沈青蔷一边说着一边流着眼泪,似乎是真的觉得委屈。

她之所以没有说东赫会爱她一辈子,是因为东赫确实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只是说过很多一起憧憬的未来,他只是说过他喜欢她,会娶她,会让她做皇后。

似乎他说过的,给她的承诺,似乎都全部的做到了,他也说过他不爱沈画楼的,似乎就是这个没有做到。

“既然开心,为什么还哭?”

“那么画楼呢?陛下心中是怎么想着她的?可是愧疚还是陛下曾经爱上过她?”沈青蔷的话语出来,东赫的脸色变了变。

“怎么会忽然提起了她?”东赫说道。

“我一直都记着,特别是慧妃娘娘的那张脸,几乎是一模一样,想要忘记都难。”沈青蔷说完,东赫微微敛眸,淡淡的说道:“慧妃和她不同。”

“是不同的,一个是替身,一个是原主,就连替身皇上都这么护着,可想而知若是她还活着,皇上得多宠她?可是遗憾的是,她死了,所以皇上后悔了,是吗?”沈青蔷第一次因为沈画楼的事情和东赫这样的挑开来说。

东赫也想起了一些事情,望着沈青蔷说道:“就如你说的,她已经死了,不谈论死人的是非过错。”

沈青蔷看着东赫在逃避,心中更是坐实了那样的想法。

“皇上爱她吗?或者说是不是爱过她?”

听着沈青蔷的话语,东赫忽然觉得心中堵得慌,他看着沈青蔷说道:“曾经的时候,我和画楼都以为,只要我们都君临天下了,就可以想要的都会得到,至少可以为所欲为,但是后来我才明白,人活着,总会身不由己,阿蔷,你明白身不由己吗?”

东赫的语气有些沉重和无奈,也有些让人觉得心酸,沈青蔷就是这样的看着他回道:“我想我不愿意明白,什么是身不由己的推托之词。”

“我说过护着你的,就会护着你,你对容娸做的,对柳妃做的,你对画楼做的,不管你对谁做了什么,我都不过问,但是,慧妃的那儿,你还是不要过问她的事情,我怕伤害到你。”东赫说完,沈青蔷的心都凉了,东赫这是给她警告还是什么意思?就这样的护着慧妃吗?

沈青蔷心口憋着一口气一直出不来:“若是我碰了她会如何?皇上会废了我立她为后吗?”

“不会,你若是对付她,我怕你对付不了她。”东赫就这样直直的就说了。

“若是她伤害了我,皇上可会依诺言护着我?”

东赫望着她,想起了千姬的那双眼睛,和她杀道士时的眼神,估计他真的出来的话,她也会动手的把,不会留情的。

“恐怕朕护不了你,她虽然和画楼相似,就像你说的,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可是性子全然不同,曾经的画楼是不会那么狠戾的,她是绝不手软,只要是欺负她的人,不管事谁,她都会暴戾的解决,你是皇后,我看她那慵懒的性子,不会和你争什么抢什么的。”

这样的说辞让沈青蔷的心整颗都冷了,东赫如今就是这样的看她的吗?又是这样的护着那个女人,那么在他的心中,可还有一丁点儿她的位置?

她忽然间就不知道了。

“不争不抢?她不废吹灰之力,就把你抢走了,怎么还叫不争不抢?”沈青蔷问出来的时候,东赫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睡吧,很晚了。”

躺下去的沈青蔷在哭,东赫却是想起了沈画楼说过的话,特别是在塞外的时候,那么的艰苦的环境里面,她经常会一边睡觉一边拉着他的手搓着,她说,这样的话,我们都不会冷了。

冰天雪地的天气里,很冷很冷,她的身子单薄,本来是可以不用陪他去那儿的,他也没有要她去,只是一个人到那儿去的时候,会觉得很荒凉,也很悲戚,就在你满腔都是悲愤的时候,她站在那白茫茫的雪地里喊得:“东赫!东赫!”

她向来是直呼他的名字,特别是私下里,听着那若隐若现的声音,他寻找着那个身影,沈青蔷曾经无数次的问过,他是否爱过沈画楼,东赫虽然没有说,但是他知道,这个人给过他最多的温暖,这个世上都无人能及。

只是,他有他的无可奈何,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幻影,还有她的那句,若有来世,定要他血债血偿,江山不稳。

他当时走出了那个太子府的时候,心想着,若有来世,我不愿负你!

可是这个世间,永远都不要谈来世,来世的我和你,或许擦肩无数次都无缘相识,也不会说一句,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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