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店铺的门被打开,一个长的有些黑的年轻人从里面走出,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向外扫了几眼后,又走回了店里。
年轻人叫刘义,26岁,176公分的中等个头,皮肤很黑,长着一张大众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谈不上帅,但很耐看。
两年前来此打工,直到现在。
回到店里,刘义再次打了个哈欠,昨晚在三帝酒吧喝到凌晨才回来,到早餐才睡了五个小时,再加上酒劲儿还没过去,所以现在的他一点儿精神也没有。
将椅子搬到柜台前,刘义就直接就趴在了柜台上睡觉。现在才早晨八点,这个时间段一般来说不会有客人,所以他还可以偷偷懒。当然,更重要的是,老板也不会这么早来店里,否则的话,打死他他也不敢偷懒。
刚刚趴下一会儿,正要进入梦乡的刘义忽然感觉到,身前的光线变暗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阴天了?”刘义想到。
将头稍微的抬起来,半眯着眼向外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高大的阴影站在了他的身前,把正在准备见周公的刘义吓了一跳。
“糟糕,被老板发现了。”
刘义一个消失,变得波澜不惊。
那人面无表情的对着刘义开口问道:“你们老板在哪?”
刘义正在为对方的表情变化这么快而惊叹不已,闻言之后一呆,反问道:“你找我们老板干什么?”
并没有搭理刘义的话,来人继续问道:“你们老板是不是叫吴平贵?”
“没错,我们老板是叫吴平贵,你找他什么事?”刘义继续反问道。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来人的脸色明显一松,继续问道:“他在哪?”
“你是谁,你找我们老板什么事?”刘义第三次反问道。
“他在哪?”
还是同样的话,还是那样的面无表情,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刘义心中暗怒:“妈的,老子问了这么多,哪句回答的都是驴唇不对马嘴,凭什么只让老子回答你的问话。”
正要发怒,忽然心中一动,暗想这家伙不会是来收保护费的吧。
仔细看了看眼前之人,那冷峻的面容,还有那让人不敢亲近的气质,越看越觉得可能姓很大。暗道:“不是吧,前两天不是刚孝敬了嘛,怎么这么快又来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不过面孔陌生的很,不像是三熊帮的,难道是新成立的帮会?”
想到这,刘义的语气再次转柔,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兄弟是哪条道上的,这里是三熊帮的地面,如果想收保护费,应该先给三熊帮打个招呼啊。”
来人自然就是吴风了。
吴风踏入店后,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心里万分的感慨,感觉到店里的摆设跟他离开之前有一些相同,于是脸色变得很复杂。
只是当他听到刘义的话时,吴风明显的一愣,紧接着,有些哭笑不得。
记得当初离家出走前,这条街是银狐帮的地盘,每当银狐帮来收保护费的时候,吴风都会吓得躲到店后面去,回想起来,那时候胆子真的很小啊。
想到这里,吴风的脸上勾起一丝微笑,将表情尽量和蔼一些,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黑社会,更不是来收保护费的。请问,你们老板现在在哪?”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吴风说的如此客气,刘义也不会不识抬举。
“老板还没有来,估计等半个时辰就来了,要不您先等一下吧。”
在听说来人不是收保护费的,刘义的心里也放松了下来。
说完,搬来了一个椅子,吴风也不客气,坐在椅子上等待。
“不知兄弟叫什么?“
刘义笑了笑,答道:“我叫刘义,义气的义。”
吴风一笑,刚刚他运用千里眼偷偷看了看刘义的面相,刘义虽然看上去有些地痞之气,不过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此人的脸上有股正义之气,确实是那种讲义气之人。
“你是本地人吗?”吴风继续问道。
“不是,我是山西人,在这打工。”
“那你在这工作了多长时间了?”
“有两年半了。”
“两年半,那不好是我离开后一年嘛。”吴风暗想。
两人就在这闲聊中打发着时间,直到一声劈头大骂传来:“臭小子,还有空在这闲聊,没看见门外那么脏嘛,还不快去打扫一下。”
听着声音,吴风的身躯猛的一震,慢慢的将头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接着,他的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见来人吴风长的有五分相似,中等身材,凸出来的啤酒肚显得身材有些胖,此时左手拿着茶杯,站在门口面色有些生气的对着刘义,正是吴风许久不见的父亲。
看见老板吴平贵忽然降临,刘义大气都不敢喘,老老实实的拿起扫帚去打扫,临出门时忽然想起什么,指了指里面坐着的吴风道:“老板,那人找你。”
吴平贵早就看见有人了,只是没想到是找他的,闻言仔细一看,心中大震,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眼睛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