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吴佑朗声说道。
顿时有人鼓掌道好,大帝面露微笑,也没制止。
那使者也听不太懂,有听懂之人顿时走上前耳语几句,那使者怒道:“陛下,此人毫无礼仪,真该处死!”
吴佑立刻道:“放肆,此乃帝国国宴,而非你之国宴,如何处置当由陛下决断,那容你聒噪!”
那使者朗声大笑道:“好好好,今日果然见识到了大汉帝国的威严,也不过如此嘛,先是在如此庄重的场合嬉笑玩耍,后又没有一丝规矩的侮辱使臣,大国风采果然令人敬佩!”
太子担忧的看向吴佑,三皇子则一脸平静,大帝没有吭声看向吴佑。
吴佑笑道:“呦,那您说说什么是大国风采?难道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子就是大国吗?大国,何谓大国,大国的容人之量岂是你能揣摩的,所以你们一直是小国,而我们一直是大国,这就是大国和小国的区别!”
朝中之臣此时却很团结,对于吴佑大小国论纷纷表示赞同。
“你...你强词夺理!”那使者怒道。
“我不觉得我强词夺理,你们小国看到的是孩童顽劣,无视法纪,而我等大国看到的却是孩童如同朝阳一般冉冉升起,如同树苗一般茁壮生长,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诸国,则国胜于诸国,少年雄于大地,则国雄于大地。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帝国,与天不老!壮哉,我帝国少年,与国无疆!少年亦是少女,此时少女敢与诸位并列,敢嬉笑与堂间,微臣斗胆问:诸国,可有如此少女乎?”吴佑怒声喝道,振聋发聩。
朝堂在座尽皆失语,外国使者尽皆震撼,大帝目露奇光再一次重新审视面前这个站的趣÷阁直的年轻人,群臣也都第一次仔细的看着这个从未熟悉的同僚。
刚刚里面的排比句可非一般人能够说出来,遣词讲究,用字大气,一时间所有人对于吴佑的才学重新估量。
被吴佑一番话呛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的使者,憋红了脸,好半响才道:“我等难以与这位大人争辩,我们小国虽小,但是向来信奉真才实学,你敢露一手吗?”
言下之意,话说不过你,咱们比比其他。
吴佑看向一直被自己捂着耳朵的慕灵道:“你愿意大哥哥去比吗?”
“去!反正就是一炷香的事!”慕灵平静道。
吴佑一脸黑线,那使者更是目露凶光,大帝与季阿伯相视莞尔一笑,大臣们也目露无奈。
“行!那你说怎么比吧,我这还要去大理寺呢!就是蹲监狱!”吴佑不在意的说道。
那使者先是一怒,接着毫不在意道:“启禀陛下,目前我国需要从大汉帝国运输一些石块用于建造宫殿,巧的是正好有一百匹马需要驼一百块石头,只是这些马中有公马母马小马,我们试过公马只能驼三块,母马只能驼两块,小马只能驼半块,请问,一共有多少匹公马驼三块,一共有多少匹母马驼两块,又有多少匹小马驼半块呢?因为那管马之人没有记在账上,还请陛下告知我等大马母马小马数量,我等也好回去统计一番!”
大帝张口便想叫人牵马过来试试,但是瞬间想到这些使者怕是要考量在场诸位的智慧了,一时间闭口不言。
有些大臣们道:“此事简单,既然一百匹马早已经有了,牵出来便知,一目了然!”
那使者哈哈大笑道:“非也,百匹嘛赶过来可不容易,既然朝堂能人居多,大家出谋划策,总能想到!说罢目露挑衅看向吴佑。
吴佑一听就有些懵,这玩意不就是数学题吗?只不过公式忘记了,一时间难以想到,看到他挑衅的目光一时间分外想念高中数学老师,怕是分分钟钟就解出来了。
群臣交头接耳却无一人敢肯定下来,要是算计某个人怕是眼睛一眨就算出来了,但是这种事情却有些困难了。
三皇子冷声道:“把租你马之人叫来,一问便知,何必多此一举!”
那使者笑道:“非也,若是问了岂不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了,不过,若是大家实在不知,鄙人也只能亲自找那马贩问问清楚了!”
武将倒是多管粮草,心中计算也颇耗时间,而户部等文官一时间也是愁眉不展。
慕灵看着吴佑道:“快一炷香了哦!”
声音不大,但是也不小,周围人顿时脸一红,那使者嘴角挂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道:“看来此题甚难啊,鄙人只能回去问那马贩喽!”
此言一出,无疑是说在座的,都不如马贩。
有官员气不过道:“非也,百匹马数量何其多,如何推敲?”
那使者却是不屑的连理他都不理。
吴佑躬身道:“启禀陛下,微臣需要纸趣÷阁可否?”
顿时有官员恍然大悟道:“画于纸上便可!”
吴佑眼角一抽,那使者顿时讥讽道:“莫非真要画于纸上?怕是画完这天也黑了吧!”
大帝皱眉道:“来人,备纸趣÷阁!”心中却想假如吴佑要是有办法,总比答不上来强。
备了纸趣÷阁,吴佑沉思了一会,太久没有碰还真记不太清了,先是把XYZ列出来,三个加上一百,然后3X加2Y加0.5Z,后面就完全算不出了。
那使者一头雾水的看着吴佑乱写乱画,有观看的官员怒道:“瞧瞧,没事干嘛惹怒他们呀!”
有人听到顿时不满道:“刚刚吴校尉所说的少年论极其精彩,若不反驳,难道我帝国无人了吗?我看啊,是这外使蓄谋为之,就算没有吴校尉,他们也会想办法这么做,再说了,您可瞧好了,吴校尉旁边站的是谁!”
那官员顿时脖子一缩,躲到了后面。
有些用脑子计算的人也开始纷纷放弃,全场开始安静起来,静静的看着吴佑挥趣÷阁泼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