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打开府门,只见月墨权浑身是血的倒了进来,门房一时间傻眼了,他连忙将月墨权拖进府里,只听月墨权的嘴里呢喃着:“六哥。”
门房连忙命人去玉箫苑请月墨川。
此时的月墨川正和云寒打闹呢,听见门房说月墨权受伤了,他连忙朝着前院走去。
前院的月墨权早已气息奄奄,月墨川大步上前:“月墨权!”
月墨权看着月墨川努力的说道:“小心,有诈。”
他说完这四个字便渐渐没了呼吸。
月墨川看着月墨权从自己的怀里死去,他大声道:“月墨权!”
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北陵王府。
夏季的夜风微微拂过。
月墨川抱着月墨权哭的像个孩子。
庭院内微弱的灯光将众人的身影拉的细长。
良久。
月墨川抱着月墨权低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的,他们欠的债该还了。”
他看着怀中的月墨权最后吩咐林非将他送回七王府。
林非走后,月墨川魂不守舍的朝着玉箫苑的方向走去,云寒跟在月墨川的身旁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明白那种失去挚爱的痛。
她怯生生的摇了摇月墨川的衣袖:“川哥哥。”
月墨川将云寒揽在怀中,一时间声泪俱下。
红漆游廊的灯火照耀在二人的身上,夜风拂过时二人的身影微微颤动。
“寒儿,哥哥最好的兄弟也没有了,哥哥什么都没有了。”
云寒轻轻拍着月墨川的后背,她的声音软软的说道:“川哥哥你还有我,还有皇祖母,我们都是你最亲的人,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与你同进退。”
次日一早。
月墨川雷打不动的起床上早朝,他临出门前看了眼床榻上的云寒,昨夜云寒说的话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他俯身在云寒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寒儿,谢谢你。”
云寒还在熟睡,她呓语着翻了个身,月墨川宠溺的勾起唇角,给她盖好被子之后才放心离去。
早朝
月政刚坐在龙椅上便看见大殿中跪着一个小厮正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
他的神情上划过一抹不悦,大清早的是来哭丧的吗,真是晦气。
“何人哭泣?”
那小厮抹着眼泪说道:“禀皇上,小人是七王府的管家,我家主子昨日遭歹人刺杀,今早小人去请七王时他的身体都已经僵了。”
月政听着七王府管家的话,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子嗣原本就寥寥无几,现在一个二个的离他而去,他辛辛苦苦的打下这江山又有何用。
“谁干的,给朕查!”
月墨天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却依旧淡定自若的将矛头指向月墨川。
“这恐怕就要问一下六弟了,所有人都知道六弟平时与七弟的关系最为要好。”
月墨川垂眸,他的手在宽袖中紧握,可神情上竟看不出一丝惊讶与悲伤。
“禀父王,自从儿臣与长公主成婚之后便未曾见过七弟,儿臣希望父王能够彻查此事。”
月墨天本想继续说下去,月政却抬手打断他的话:“无论如何给朕查出一个结果来,退朝。”
站在朝堂中的几名官员相视一眼,“皇上,今年的漕运马上要开始了,往年都是扶南王负责的,这些年总是没有一个固定的人负责,年年因为这样的琐事叨扰您恐不太好。”
“爱卿有何高见?”
“众皇子中唯四殿下扶南王和六殿下北陵王二人有封号,现扶南王远在扶南之地,自该由北陵王殿下负责漕运才是。”
月政看了眼月墨川,他正因丧子而悲伤呢,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想再商议,“那这件事情便交给川儿负责吧。”
月墨川行礼:“儿臣遵命。”
站在他身后的几位官员见状互视一眼唇角得意的勾起,他们升官发财指日可待了。
月墨川的眼底掠过一层无法名状的情愫。
月墨权昨夜带着一口气只为告诉他让他小心,这说明月墨权定然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才被人灭口的,可今日这些人却提到了漕运的事,想来他们定然是想在漕运上做手脚。
玉箫苑
云寒坐在秋千上出神,她见月墨川回来了,她飞快的朝着月墨川跑去:“川哥哥你回来了。”
月墨川摸着云寒的小脸:“在想什么?”
“没什么,在等川哥哥回来。”
月墨川莞尔,他宠溺的牵着云寒的手朝着书房走去。
“川哥哥。”云寒欲言又止。
月墨川垂眸:“怎么了?”
云寒摇了摇头,她觉得月墨川今日好冷漠,虽说对她很温柔却依旧感受不到从前的温暖。
“想说什么就说,跟哥哥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
云寒扑进月墨川的怀里,她的声音小小的说道:“川哥哥从前说是我最大的退路也是我最大的后盾,我也想成为川哥哥的后盾,时时刻刻陪在川哥哥的身边。”
月墨川虽然不记得他自己说过这样话,可是怀中香软的小姑娘令他爱不释手,他想好好保护她。
“好,哥哥也想时时刻刻带着你。”
书房
月墨川看着墙上的水运路线,他的指尖顺着路线一路摸索过去,看着路线的同时他顺便还看了眼周围的地理位置。
“川哥哥要去做什么?”
“负责漕运。”
云寒的眼底划过一抹精明,昨天月墨权死了,今天就让川哥哥负责漕运,这些人真是好算计。
“所以这些人是想借漕运设计川哥哥?”
月墨川不置可否。
“你一个小丫头天天好好呆在府里就好,怎的天天那样聪明。”
月墨川的言语中满是宠溺。
云寒的手指勾起月墨川的宽袖,她不满的说道:“都说了和川哥哥同进退,川哥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当然要多上心了。”
月墨川宠溺的摸摸头,“好。”
云寒和月墨川一起看着水运地图,“川哥哥你可以这样走……”
月墨川看着云寒的指尖划过的路线唇角不禁噙起一抹笑意,他们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只是云寒的路线比他还多了一条。
“这条不行,路途遥远,费时费力费钱。”
云寒小脸严肃的看着月墨川:“怎么不行了,这条路费时费力费钱,你都否定的路线他们肯定也会否定,我们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给他们来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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