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满意的看着云寒:“现在可满意了?”
云寒破涕为笑:“满意。”
“还要退婚吗?”
云寒看着手中的圣旨欣喜的摇了摇头。
“那还不赶紧起来,地上那么凉可别伤着身子了,哀家可等着抱玄孙呢。”
云寒起身后连忙朝着月墨川扑去,她趴在月墨川的怀中兴奋的说道:“川哥哥以后可不准嫌弃我才行。”
月墨川听见云寒的这句话一下就明白了那道圣旨的内容,怪不得他的曾祖母笑的那么意味深长,怪不得这丫头能这么高兴。
他没好气的拎着云寒的后衣领:“起来。”
“川哥哥。”云寒娇嗔。
太皇太后见状不解的看向月墨川,难道是她猜错了?
“曾祖母,孙儿还没有成婚的打算。”
“现在没有说不定哪天突如其来就有了,再说了,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正好也方便你们培养感情。”
太皇太后说完这句话看向竹姑姑:“竹儿,你先前说寒儿住在哪里?”
“回太皇太后,住在玉箫苑的东厢房。”
太皇太后闻言微微颔首,“翻过年后让寒儿搬去川儿寝屋的隔间住。”
她虽久居深宫,但是每个皇子的寝屋中都有一个隔间的。
那个隔间是留给贴身伺候的丫鬟或者通房的,让云寒搬过去更加促进他们的感情。
就算她的川儿现在没有成亲的打算,只要云寒不放弃这二人迟早能在一起。
她不介意这二人尽快给她生个玄孙。
“川儿,快把你的那块红玉拿来。”
月墨川闻言未做他想便将手中的红玉递给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笑看云寒:“寒儿过来。”她将手中的红玉戴到云寒的脖子上:“这块红玉是川儿出生的时候握在手里的,想来意义不同,你就好生带着吧。”
“曾祖母,您怎么能将孙儿的东西随意送人呢?”
“总归以后是你的妻,迟早的事情。”
暮色将至。
暮秋的天总是黑的那样快,二人离开永寿宫时天就渐渐黑了。
宫巷中的青羊灯早已点亮。
云寒拉着月墨川的衣袖开心的走在宫巷中,她只要有太皇太后的这道懿旨谁也不能抢走她的川哥哥。
“我不会娶你的。”
云寒闻言渐渐松开了月墨川的宽袖,她垂眸低声:“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么开心?”
“我想嫁的只有川哥哥。”
月墨川闻言沉默不语,他的心很乱。
玉箫苑
他进入庭院后无意间扫了眼小花园,他猛然看向身后的云寒,云寒清晰的感受到月墨川凉薄的眼神。
“你今天的菊花糕是用什么做的?”
“雪……雪海菊。”
月墨川的手紧握成拳:“你……不长记性是吗?”
云寒一步步的后退:“川哥哥生气什么,太皇太后都说不错呢。”
“而且。”她看了眼月墨川继续说道:“太皇太后很是喜欢,以后可真的要借花献佛了。”
月墨川全身的肉都疼,他竟然还觉得好吃,能不好吃吗?
云寒摇了摇月墨川的宽袖:“川哥哥,你不要不说话,怪吓人的。”
月墨川不语径直朝着寝屋走去。
“川哥哥,你不要生气呀,我想做花糕,但是这个季节没有别的花,所以我就用了你的雪海菊。”
“再说了,那些花来年还会长的,你要是总这样责怪我,那天若是我不高兴离家出走了就不回来了。”
月墨川闻言看向云寒:“好啊,你现在就可以离家出走。”
云寒屁颠颠的走到月墨川的身旁,她摇晃着月墨川的宽袖呲牙道:“我才不要呢,我舍不得川哥哥。”
月墨川闻言浅笑:“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说最厉害的话做最怂的事。”
云寒笑看月墨川:“只要川哥哥不生气就好,反正我是赖上川哥哥了。”
屋内云寒像个话痨一般跟月墨川叭叭叭的说个没完。
屋外游廊的暗卫不可置信的看着月墨川的寝屋。
“昨天只是花瓣掉落主子就那么生气,今天云小姐可是将他的花做成糕了怎么就没事了?”
“昨天主子生气的可能不是雪海菊的事情,主子和云小姐已经生气好几天了。”
“怪不得呢,果然还是美人更有用。”
今年的第一场冬雪接踵而至。
云寒一大早起来走出屋子看着眼前苍茫的景象呢喃:“竟然下雪了。”
她吃过早膳后带着玉箫苑的暗卫在庭院内堆雪人,没一会儿玉箫苑便多了一个大雪人。
云寒正满意的欣赏着她的成果月墨川此时下朝回府了。
他看了眼玉箫苑的地面:“林肆。”
林肆闻言小跑上前:“主子。”
“今日的庭院为什么没有打扫?”
林非不在的时候北陵王府的事情基本都是林肆说了算。
“属下这就打扫。”
“罚……”
月墨川的话还没有说完云寒连忙跑来:“川哥哥,是我不让打扫的,你如果真的要罚,那你罚我好了。”
雪花簌簌飘落。
云寒身穿芙蓉色袄裙外罩一件梨花白刺绣斗篷仰起小脸看向月墨川。
他的脑海中又划过一瞬间的熟悉感,“把院子里的积雪清扫干净。”
云寒捏着手里的雪球不满的嘟了嘟嘴:“我不。”
玉箫苑的暗卫齐刷刷的看向云寒,她竟然公然反驳主子?他们的主子可是北陵王啊。
月墨川垂眸看了眼云寒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云寒一路小跑跟在月墨川的身后:“川哥哥,你陪我一起堆雪人好不好?”
“没时间。”
语毕,月墨川走进书房顺带关上了门。
云寒差点一头撞在雕花门扇上,她站在门口大声说道:“川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高傲?”
月墨川在书房内看着墙上的地图迟迟不语,他正在盘算着从那条路走可以节省时间。
云寒捏着雪团子站在书房门口见月墨川迟迟没有回应她垂着脑袋离开了。
是夜。
寒风凛冽。
云寒端着白玉茶壶走进月墨川的寝屋。
月墨川此时身穿银色铠甲,手握宝剑正准备出门。
她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白玉茶壶走到月墨川的面前:“川哥哥要去哪里?”
她明知道这样的行头是去征战,可她想听月墨川亲口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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