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匆匆拜别策马迎风而去。
雪丝言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桃花眼中满是笑意,从前他一心希望可以将云寒的名字纳入族谱,没想到这次阴差阳错下竟成全了他。
冬阳高悬,在雪域的上空散发着细细的光芒。
洛翰熙拥着云寒行走在回东阳国的路途中,羡羡等人不近不远的跟随在二人身后。
云寒垂眸看向腰间洛翰熙的手,“熙熙是不是也是这样抱着你的后宫佳丽的?”
洛翰熙哂笑:“我的后宫佳丽只有你一人。”
“是吗?我可是听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洛翰熙打断:“我是纳妃了,但是却未曾碰过分毫。”
“你别碰我,我好嫌弃你。”
“寒寒……”
云寒推开了洛翰熙抚在她腰间的大掌。
冰奕跟在洛翰熙身后清楚的看见了这一幕,羡羡疑惑道:“娘亲和爹爹又怎么了?”
冰奕看了眼羡羡:“你问我,我问谁去?”
“奕叔,你那么懂爹爹,你是不是该对爹爹负责到底?”
冰奕抚额,什么叫负责到底,“我又没对你爹爹做什么,我负哪门子责?”
“娘亲能和爹爹和好如初奕叔功不可没。”
冰奕汗颜!
合着还是他的错了呗?
“放心,你爹爹能哄好你娘亲的。”
冰奕是真的了解洛翰熙。
此时洛翰熙附在云寒的耳畔低声:“你夫君还不想尝试噬心之痛。”
云寒闻言神情微滞,她猛然回头看向洛翰熙:“你是说你也会疼?”
“难道你感受不到?”
“我当初明明试过呀,我没有丝毫不适。”
“我有。”
洛翰熙看向云寒的杏眸无比坚定的告诉她。
云寒呢喃:“难道是因为年轮的事情?”
“可能吧。”
云寒心下大惊,她怯生生的看向洛翰熙:“洛翰熙,你你都知道了?”
洛翰熙不置可否。
云寒轻声骂道:“那个巫师也太不守信用了,明明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如果不是巫师告诉我的,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云寒被洛翰熙捏住脸颊,水润的红唇微张,洛翰熙看着云寒的红唇喉结微微滚动。
云寒立马推开洛翰熙的手转过头去,“我我只想让你活着。”
洛翰熙的下颌抵在云寒的肩头,“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告诉我,我不想再让你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云寒嗤鼻:“你现在知道这样说了,要不是冰奕出来解释我现在都回到西玉了,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洛翰熙宠溺的勾起唇角:“我既然知道了过往,我便是知道月墨川对你的情谊有多深,你跟他回去自然不会受委屈。”
“所以你就理所当然的将我推向别人的怀抱?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在乎你?”
洛翰熙垂眸,他哑声:“我知道你在乎我,可是在爱你的这件事情上,与月墨川相比我自愧不如。”
云寒垂眸将手搭在洛翰熙的手上,“这辈子,我终究负了川哥哥。”
洛翰熙看着云寒的纤纤天鹅颈,他鬼使神差的朝着她的脖颈处落下一个吻,云寒猛然回过神,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脖颈蔓延至全身,她娇嗔:“洛翰熙,你怎么那么讨厌。”
……
仲夏已至,聒噪的蝉声响遍整个天际。
洛翰熙的兵马行至京都城下,城池巍峨,彩旗摇曳,家乡的味道萦绕在云寒的鼻尖。
云寒看着眼前熟悉的城池感叹道:“六年了,我回来了。”
洛翰熙咬着云寒的耳朵柔声:“我等了你六年,你终于回来了……”
洛翰熙的兵马走进京都城的上街。
长街繁华似锦,酒旌迎风摇曳,茶楼酒楼似乎永远都是人声鼎沸的模样。
云寒看着熟悉的街景,她的杏眸中闪着点点泪花。
她最喜欢的王记糕点铺子在梨花街,她常去的首饰铺子在梨花街,她从小长大的云烟楼在杨柳街,她曾经住过的府邸去过的地方即使她闭着眼睛也能找到。
这一切,总是那样的亲切。
“熙熙,我想回太师府。”
洛翰熙莞尔:“好。”
太师府
在门房打开府门的那一刻他神情微怔,“小小姐,小姐您回来了?”
云寒勾起唇角看了眼洛翰熙大步走进太师府。
盛夏之际的太师府永远都是郁郁葱葱的,幽静的林荫小路,满墙的爬山虎以及笔直挺立的松柏。
这些熟悉的景象是她看过十多年的,是她成长中最为熟悉的景物。
云寒走在蜿蜒绵长的红漆游廊下,清风徐徐吹过耳畔,轻纱襦裙在风中凌乱,她自然的勾起唇角,这条走廊是她儿时嬉戏玩耍的地方,儿时的她有太多不幸也有太多快乐,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成为了最美的回忆。
云诚和云羽负手立在远处看着游廊下的云寒,他们不经意勾起唇角,“原以为她去了西玉不会在回来了。”
“她终究是舍不得洛翰熙。”
添添和羡羡跟在后面,他们从未来过太师府,对眼前的景象纷纷侧目。
添添呢喃:“娘亲从前生活的地方好美呀。”
云诚和云羽看着二人身后的两个小团子微微蹙眉,“那个女娃是谁?”
云羽勾起唇角:“不管是月墨川的孩子还是洛翰熙的孩子,反正我的辈分分毫不差,长得那么可爱不去逗逗可惜了。”
他说完摇着折扇负手而去。
云诚立在原地指了指云羽的背影,“云羽,你你你……”
他被云羽怼的说不出话来,连忙跟着云羽一同前去。
红漆游廊的尽头,云寒抬眼便看见两个俊美熟悉的面容,她飞快的跑过去抱住云诚和云羽:“诚哥哥,羽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们了。”
云羽合起折扇宠溺的敲了一下云寒的脑门:“还终于,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写封书信报平安。”
云寒娇气的捂着额头不满的看向云羽:“我写了,结果被川哥哥撕了。”
云诚垂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寒,“你写了什么让西帝不高兴的事情?”
云寒嗫嚅:“我掐了西帝的……一株千两……黄金的……牡丹,然后就……”
洛翰熙在云寒身后听着云寒的解释不禁抽了抽唇角,他的小娇妻真是什么事都敢做,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估计月墨川能扒了那个人的皮。
云羽闻言抬手蹭了蹭鼻尖,他看向云诚:“大哥,这妮子是谁啊,我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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