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奇冤(7)(1 / 1)

“嗷——”

秦道清没防着对方如此狂野,实实挨了一下子,痛地他五官扭曲,狼狈不已。

“嘿,小子,你说你是不是贱得慌,瞎撩什么,油腻!”

原云柯一甩手提小包,傲娇地跨步离去。

秦道清伸手需抓了两下,气的他青筋暴起。

“哎呦我的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抬头看到蒋青羽揶揄的笑脸,他不由更生气了,“还什么好兄弟,我看你是一直看笑话吧,绝交了我跟你讲……”

“在这你太丢人了……”蒋青羽不由分说将其架到了他的办公室,看他缓过来了,笑道:“你知道她是谁就不会生气了。”

“谁啊。”

“她就是你昨天听了她的遭遇同情地骂了黎老头子的人啊。”

“什么!”秦道清惊呆了,随即反应过来,“你说她是黎柯瑶?”

蒋青羽点头。

秦道清强笑着摆摆手,“不可能,救她那个野猫似的性子,能混的那么惨?”

他昨天听了黎柯瑶的遭遇,真情实感地难过了半晌。

可能他因为有了疼爱的侄女了吧,对女性的遭遇更能共情。不管什么原因,总之他昨天听了黎柯瑶的悲惨人生,忍不住骂了好几句‘死老头子’。

蒋青羽拍怕他的肩膀,表示同情,“听我的,就是她没错。今天她带着她闺女办入学手续,亲自拜访了一圈的老师,还送了礼物。呐——”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秦道清看到一篮子新鲜水果。

他捂住脸,又想捂住裆,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不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怎么就突然从包子变母老虎了?”

蒋青羽耸肩,“你管她呢,反正这回你把她得罪狠了,以后不用有什么交集了。”

“什么我得罪她,是她得罪了我!”

秦道清抱肩颠腿,“我看她可能被虐的发疯了,一定是这样。下次我见到她一定要跟她说清楚,是她虐我,不是我虐他!”

“她得跟我道歉,对,道歉!”他又自顾自地补了一句。

“我的天啊。”蒋青羽扶额,“你是小学生吗,少爷。”

他这位兄弟看起来是个花花公子模样……当然他确实有点花,但是心底是蛮善良。看他莫名其妙同情对家的女儿就知道了。

“那个……你能不能扩散一下思维,你不想想黎家有这么个宝贝东山再起吗。”

秦道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为什么怕,今方唱罢我登场,谁还能总能霸着一个位置不动弹吗,又不是茅坑里的石头。”

说的什么鬼。

蒋青羽是真的无法跟这大少爷沟通了,“那你不怕黎家起来报复你家吗,你家为了打击黎家,联手郭家可做了不少欺压人家的事……”

秦道清彻底不耐烦了,“不说这个了——不过我确实对那丫头身上的能力感兴趣。相信她肯定是最近才发现自己身上有这种能力的,要不然早就显露出来换得自由了。”

“你说她是故意的?”

秦道清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说呢,她演戏演的都带劲啊,比电影明星强多了。我估计她是故意去赌石店晃悠的,伪造成不经意间知道自己的能力。目的是一鸣惊人,让黎桑青再也不能藏着她,要利用就要拿东西去换。你想想她是不是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身份,你觉得不是故意的吗。”

“啊,你说的有道理。我刚才跟她说了两句话,发现她这个人说话大大方方的,说没两句就要跟我称兄道弟,还要请我吃饭……不像是个被管傻了的样子。”

蒋青羽想想当时的情形,越发觉得不对劲儿。

“今天我见识了这个女人的性格,越发确定我的猜测是对的。除非见鬼了,否则她就是一直在装疯卖傻。”

蒋青羽又迷茫了,“那你还同情人家?”

“为什么不同情?”秦道清道,“我要是她那种遭遇,也会徐徐图之,不显山不露水地伺机而动。难不成在家里等死吗,真是被你笨死了。”

“你要聪明死了,行了吧。”

“我本来就聪明,这个不用怀疑。”

黎家古董行。

黎兆彤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父亲紧皱的眉头,笑着安慰:“爸,你不用太紧张。不管怎样对咱们家都是大好事,您太紧张了。”

反正黎柯瑶那事他是蛮高兴的,本来这些年生意不好做,还被秦郭打压,店铺都不知道关了多少。小妹的本事正巧可以让大家喘一口气,何乐而不为。

黎桑青见他想的如此轻松,冷冷睇了他一眼,“想的简单,她那会在地窖,你可曾看过她一眼,她会记得这个家谁的好。”

“爸,话不能这么说。当年她犯了让家族蒙羞的过错,不把他赶出家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柯瑶从小就善良懂礼,这个道理她不会不清楚。再说了后来人不是都出来了吗,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做人应该感恩。”

黎兆彤说的激动,不知不觉坐直了身体,好像自己非常有道理的样子。

“昨天我让我媳妇去陪她聊天,聊的挺好的。除了有时候说话不是很好听,但人是正常的。您就放心吧。都是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柯瑶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而且秋谷已经通过大嫂的手送了出去了,她在家的动作都瞒不过咱们。”

黎桑青摸摸手杖上的翡翠,“但愿吧,让秋谷机灵点,有任何不对的一定要和你通气。”顿了顿他又道,“她必须在我们掌控之下。”

“这个当然,柯瑶的一举一动她每天都会跟我回报,您就放心吧。”

黎桑青微微放了心,从昨天开始黎柯瑶的变化让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这是他不允许的。

“那就准备两日后的‘宝物交流会’,让咱们家的掌柜的都来瞧瞧。记得通知柯瑶按时来。”

“知道了。”

黎兆彤心里想着有没有机会让黎柯瑶帮他去赌石,让他挣点闲钱。

因为他喜欢没事赌两把,所以黎桑青对他进行了经济管制。他这个黎家二少爷听起来好听,可惜手里能用的钱有限。

谁不想占点便宜,他的要求也不多,每个月带她去古玩市场溜一溜,帮他弄个玻璃种就足够了。

所以这两天,他让王思娣去和柯瑶搭上话,给点小恩小惠。她处在那种环境下,很容易被感动的。

亲情就是亲情嘛,血浓于水。

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随口道:“为什么两天后,又不公开,都是自己人。”

“等你大哥。”黎桑青道。

黎兆彤的脸微微一变,“也是,这么大的事,大哥不在场就进行不了了。有大哥商量商量也好,也好……”

黎桑青沉溺自己的心思里,没注意儿子的脸色。

等他注意的时候,大错已经铸成,这且是后话了。

学校旁边的白色的雪佛莱小轿车里面里面的王思娣等的焦急。

在不久前,她领着小姑子到拜访了校长和老师,小姑子说要上厕所,让她在车里等她,这一等就半个小时了。

王思娣抬腕看了看表,再抬头的时候终于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拉开车窗摆手,“柯瑶你回来啦,我刚想去找你呢。”

原云柯笑着上了车,“二嫂让你等久了真不好意思,我没忍住去看了看蓁蓁上课,这就忘了时间。”

“没事的,你和孩子一直在一起没分开过,这会儿突然离开不想才怪呢。不说你们,我送晓晓去上学那时候,晓晓哭的啊,我一狠心就跑了,那身后她嚎的啊,离了好几里好像还能听到。”

“我看我家蓁蓁还好啊,上学可高兴了。”

两人唠了半天孩子,王思娣终于说正题了,她说她也想见识见识原云柯赌石的本事。

原云柯自然不能轻易答应,想挣她的钱得拿出诚意吧。他们夫妻二人对黎柯瑶根本没有同情心,尤其是作为黎柯瑶的二哥,对她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坐视她遭受非人的待遇。而秋素不管怎么样,曾经帮了她一把,给她点甜头原是应该。

这两口子都是嘴甜心冷的人,没必要深交,但是可以利用。因为他们都是唯利是图的人,这样的人最好利用了。

“是这样二嫂,两天后咱们家有一场内部的“宝物交流会”,在此之前我爸让我不要多生事端。今天出来送孩子上学还是托了你的福呢。”

“这样啊……”

王思娣露出失望的神色,但是老爷子的话她也不能说什么。

“没事。”原云柯附上她的手,“等这事儿过去了咱们再说。”

王思娣笑了笑,“没什么,这些都是小事儿。你二嫂我可不像你大嫂那样见钱眼开,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本事是不是那么神奇,纯属好奇,什么时候看都一样。”

原云柯没有接她的话,转而一脸好奇地盯着窗外,“哎,那是谁的劳斯劳斯啊。”

卧槽,这是最早的劳斯莱斯了吧,长的和老照片上一毛一样。那个年代林肯是极少数人能消费的豪华汽车。

谁啊这么牛比,都能当传家宝了吧。

“老死来死是什么啊。”

“那个车的名字,就那个。”原云柯指着停在对面的黑车。

王思娣噗呲笑了,“谁给车起个这么不吉利的名字啊,‘老死来死’这么不吉利的车也只有秦家敢用。”

“秦家,咱们家的对头?”

“对啊,就是他家的。这车是秦家二少爷的,他刚进去了你没遇到吗,穿着阔挺的西装,长的很惹眼的,你没看到?”

原云柯嘴角一跳,斩钉截铁:“没看到。”

原来那小子是这么个来头啊,这又是什么剧情?

路上王思娣还想再问,原云柯一指外面,“呀,那是红梅餐厅吧,许多年没见怎么变的这么大了,装修也不一样了。”

王思娣叫了声,“停车。”

原云柯不解地望着她,王思娣甜笑,“咱们去红梅餐厅吃甜点聊聊天吧,等到中午就在这里吃西餐,我也好久没在这里吃了。”

“这多不好意思,我身上没带钱。”

“哎呀,你个嫂子出来吃饭怎么能花你的钱。”王思娣对司机道:“去红梅餐厅。”

司机应了声,调转车头,行了十来米就到了洛北最贵的红梅餐厅。

在原云柯眼里,这西餐厅没什么了不起的,在她那个世界团购轻易就能吃到。

这个时候的食材可没她的世界丰富,种类也是一样。

王思娣见她熟门熟路的样子,捻熟的很,心底纳闷。

当然她是不会问的,问了免不了触及人家的伤心事,万一又疯了怎么办。

黎柯瑶这个身体成天吃一大堆西药,胃口很小,强吃反而会难受。

王思娣一个劲儿在旁边让她多吃一点,别给她省钱。原云柯倒是想啊,可惜身体不允许。

“对了,我问个事儿。”

王思娣点点头,“你问,就看我知不知道了。”

“那个代维大夫是咱们家的家庭医生?”

“他啊,算是吧。”王思娣眼珠儿一转,身子前倾,“要是说起他还是有的说的。他是老爷子资助的一个穷学生,后来出国留学回来开了西医诊所。老爷子最信任他,他也知道感恩,随叫随到,从不推诿。”

“就说你这病吧,在咱们这除了去求神拜佛没别的用,可人家能给你开药。吃了你就好多了,你看现在都好了,多厉害啊。”

原云柯笑了一下,垂下眼眸,“确实厉害,他知道我好了,一定会很高兴。”

那些药有问题,那一定是死老头子的指示,代维没理由害她。

“我听大嫂说今年去沙漠是二哥领队,你也去了,我听了还挺佩服你的。看你娇滴滴的样子还能吃的了那个苦。”

提起这个破沙漠王思娣真是有一肚子话可说,她握着原云柯的手,“哎呀你是不知道啊,那沙漠哪里是人能去的地方,我去一次浑身都爆皮儿啊。那里面老吓人了,大风过去啥都没了,我今年差点埋里面出不来了……”

她说的可能是沙漠的暴风,电影里看过。

沙暴来时,风吼沙飞,暴风夹带着细细的废砂遮天蔽日,转瞬间把晴朗的天空变成黑夜。沙暴过后,树木被连根拔起,方圆百里人畜不留,是种破坏力较强的自然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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