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尚翼伸手分别点下了在她胸前的两个大穴。李骁鹤吐血的情况才好了些。
“抱歉啊。弄脏皇帅大人的衣服了。”李骁鹤因失血而苍白到透明的脸。硬是扯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來。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抓住她的手腕为她把脉。忽然面色一变。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尚翼很诧异。手下的这个脉相虚浮无力。经脉。尤其是丹田都出现了损伤。他不记得有谁伤过她。
“坠崖时为何不用凌云。”尚翼忽然想起了不对劲的地方。看來从那时她就已经受伤无法使用轻功了。想到这里。他心里莫名地就生出一股怒气來。
“你是想寻死吗。你一日是云泽少女。。我便一日不会让你死。”
“开玩笑。我要做的事还沒有完成。怎么可能寻死。”李骁鹤虚弱地喘了口气。“那个白殿使者的奇怪力量。对我的身丹田内的内力产生了反应。”
之所以用反应这个词。是因为她不确定那种反应是排斥还是融合。一开始被禁锢住身体时。创源接触到那种力量后二者便发生了剧烈的冲击。把她的经脉整个撑得快要爆掉。在轩辕决的压制之下时涨时消。在后來进入宗室内部后踏入棺木中时。那种冲击一下爆发了。在被尚翼带出山洞的时候。她就暂时失去了行动力。而在落下山崖后。那种感觉要好了些。否则也不会出去打猎。
提到白殿尚翼就沉默了。因为他沒有理由去斥责什么。因为他们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争夺云泽少女。说的直接一点。若有需要。他尚翼也会不择手段更甚白殿。
“我一直想问。你们到底要得到云泽里的什么东西。宝物还是力量。”李骁鹤问。
“我不可能告诉你。”尚翼垂眸。在火堆映照下。他的侧脸显得柔和了几分。
“睡吧。”他说。
眼前这人不是南烜。也不是白袭。李骁鹤也不再冒着生命危险问下去。况且她的确也很累了。也就慢慢地闭上了眼。
沒过一会。山洞便响起來了她平缓的呼吸声。尚翼从打坐中睁开眼。目光下意识地转向了熟睡的李骁鹤。。
苍白的小脸。沒有血色的唇。原本好看的容貌也添上了几分病态。
尚翼虽然早知道眼前这女子是个足以媲美宫长燕和凤皎的美人。但那日在坤域皇宫看到她身穿火红嫁衣时的样子还是惊艳了一番。他知道鸿渊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坤域皇宫的方向。在看着她。那一刻。他真有伸手将她带走藏起來的冲动。
世人皆爱美。他也不例外。但此时她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完全沒有他宠幸过的那些绝世美人的风姿。可他却移不开眼。
为何呢。他问自己。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和惨白的唇。刚才这张嘴吐血的时候他的心脏停顿了那么一瞬。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他觉得好笑。又觉得莫名其妙。他征战沙场多年。杀过了多少人。老弱妇孺。在他眼中从來沒有什么不可以做的。这个世界一直便是强者为王。善良和软弱便是同一个意思。他见过那么多的血腥。却在那一刻被吓到了。真是可笑。
“啾~”
思绪被打断。几乎在抬头的一瞬间。他就全身戒备了起來。目光凌厉。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邪肆的皇帅尚翼。
洞口的地方。丹朱歪着头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睛一望无际。它静静地看着。尚翼居然有了种被偷窥到内心的仓皇感。
“呵~”尚翼迅速恢复了心神。他弯腰吻上了李骁鹤那苍白的唇。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然后抬头对着洞口的丹朱。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狂妄而邪魅。
他低头。火光妖娆而张狂。映在李骁鹤那张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了平时不曾见过的一丝脆弱。
他是皇帅。以国为名的皇帅。七国都尊他为皇。天下尊他为帅。他想要便要了。何须犹豫。何须理由。
李骁鹤。云泽少女。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第二日早晨睁开眼的时候。李骁鹤脸上被糊了两只小红爪子。灵活地跳跃之中不时还欢快地叫唤两声。
“啾~啾啾啾~”
李骁鹤一把挥下它。“啾你一脸。我把你全身的毛都揪掉好不。”
昨夜阴暗的山洞被从洞口投射进來的阳光照的明亮。。李骁鹤捂住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应这种明媚的阳光。
“啾~”丹朱飞上她的肩膀。
她揉揉眼睛。盘腿运了会功后稍微松了口气。虽然速度极慢。但经脉和丹田确实是在修复。身体似乎有注入过别的力量。
难道是尚翼蛇精病为她修复过经脉。
真是想想都惊悚。李骁鹤伸了个懒腰往洞外走去。果然阳光明媚。
在阳光下的这个山谷比之夜晚下的样子更加无害。却也无懈可击。
“看起來沒有出口啊~”李骁鹤郁闷。
“。”尚翼向她走來。手中拿着一个树叶卷成的容器递给了她。
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果子。按照李骁鹤的野外生存知识來判断。都是无毒的。看來这位皇帅并不是娇生惯养的。也是经历过许多磨练的人。
“谢谢。”李骁鹤接过去。悄悄地看了一下缓缓升起的旭日。是从东边升起的。可为什么一夜过去蛇精病就像被感化过了一样。
“经脉和丹田恢复的如何。”他问。似乎还带着温暖的笑意。
“好多了。”李骁鹤客气道。这么和蛇精病说话真的好不习惯。“我出去走走。看看有沒有别的方法可以出去。”
“小心一点。”尚翼说完转身进了山洞。
艾玛要命了。李骁鹤赶紧逃远了。
尚翼站在山洞前看着她远离的身影。饶有趣味地笑了笑。对付女人。他再了解不过了。权力。财富。容貌。若即若离。适当的关心。正人君子的风范。前者沒有人能比过他。后者。他可以演出來不是吗。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真的好多森林啊。”
李骁鹤漫步在森林里。负手看着这在她那个世界少有的森林壮景。不得不说。沧澜大陆的环境比另一个世界要好许多。几乎都让她以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专门设置了绿化环境这种政策。因为这些森林生长的太到位了。几乎每一个城都有一部分森林。
。是她觉得体内的创源开始蠢蠢欲动。似乎逐渐在吞噬或是说适应白殿使者的那种力量。创源逐渐腾出了精力來修复她伤痕累累的经脉和丹田。
李骁鹤感动的无以复加。“果然是哪里有绿色。哪里就有生命。”
找了一棵大树盘腿坐下。丹朱见她闭眼开始打坐。也不理它了。干脆扑棱着翅膀飞远了。留她一个人坐在那里。
飞越满目绿色。飞越茫茫大山。丹朱落在了一群喧闹的人堆里。
“哪來的鸟儿。”有人打量着它。
“管什么鸟儿啊。赶紧干活吧。”旁边有同伴抹了一脸的汗。看着眼前的茫茫大山和跟前的大洞。“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挖出条道儿來。”
“嗨。再挖几天。等家主将雷火炎制造出來一炸就成了。”有人安慰道。
“别说了。大小姐來了。”
那人挥手赶跑了丹朱。闷头挖洞。
“啾~”
正在查看进度的唐茗忽然听到这一声鸣叫。立马抬起头來。看到头顶那只天青色的鸟儿时喜出望外地喊道。“丹朱。”
“啾~”丹朱落在她手上整理翅膀。
“她有沒有事。”唐茗捧着它问。“我知道你听懂人语。若她无事便点头三下。若她有事便摇头三下。”
唐家人见她对着一只鸟儿说话。不禁怀疑这大小姐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了。
“表妹……”许峰担忧地喊了声。
丹朱歪了下头。似乎是在思考一般。然后摇头三下。
唐茗的心一下凉了。
然后丹朱又点了三下。
唐茗笑了出來。“你是说她之前受了伤。现在沒事了。”
“啾~”丹朱点头后又翘了翘尾巴。
许峰见这鸟儿还真有几分灵性。连忙说道。“表妹。赶紧问问皇帅大人如何。”
唐茗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云州关鸠城的某一间客栈。
“公子。前日唐家宗室被毁。似乎有白殿使者的痕迹。”桑宁一边禀报一边偷偷观察自家公子的脸色。
白殿。白袭藏在袖中的手握紧。
“公子。”桑宁扬声。
“桑宁。我后悔了。”
桑宁抿嘴偷笑。心说猜到了。
“你偷笑也好。此次我真的后悔了。”
桑宁立刻收敛笑容。作严肃状。
白袭负手背对着他道。“我明知白殿和尚翼都在伺机而动。却还是沒有在她身旁。”
“我从未犯过如此简单的错误。若在与尚翼对敌的战场上。我早已死了。”
“公子。你别这么说。”桑宁腆着脸分析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公子你也是一时为情所困。在面对皇帅时自然不会如此。”
“为情所困……”白袭喃喃细语。
骁鹤。你将我困住了又怎能擅自离开。
“速速前往辛栾城云家。让燕寻和江玄时刻注意唐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