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猛虎出闸,势不可挡。◎◎ 八◎一w-w`w`.`8、1-z`w`.、c-om林雨霖显然是在高门大院里闷坏了,好容易逃出来,说什么也不肯轻易回去。依着苏幕遮的性子,也不好意思公然的过河拆桥,加之林雨霖再三保证明天就给她一个准信儿。这样一来,省了她不少功夫,苏幕遮只得做好伴游以报林姑娘说项之情:
“你想去哪里?”
林雨霖想了想:“我到的这些日子几乎哪里都没去过,今日不如来个雍京一日游,各大景点逛一逛。”
苏幕遮听了这话,脸垮了一半,就说坐车比骑马舒服,比走路省时省力吧,可坐车头晕啊。想到要坐一天的车,她顿时觉得一个头比两个大,忙忙规劝道:“这样一来要花上一天的光景,等你回去了只会被看得更严,下次出门就遥遥无期了。你可是想自毁长城,过把瘾就死?”
林雨霖细想觉得这话有理,总要为之后打算打算。她想着语气软了两分:“那你说去哪?”
问题抛还给了苏幕遮,她却不知说什么是好,心道: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做什么消遣。她忖度着林雨霖虽与自己年龄相仿,爱好应当迥异,该是喜欢花儿粉儿之类的俏丽物事,当下底气不足地建议道:“不然去绸缎庄看看新式的料子,或者去银楼打两件饰?”
岂知道林雨霖听了这话,如避猛虎长蛇,连连摇:“我不要!谁爱去谁去,苏姐姐要有什么想买的,大不了我在车上等你。中№文网w、w`w、.`8、1zw.”
苏幕遮见她小嘴紧抿,反应又激烈,颇有些疑问:“这是怎么了?”说话间她生出一个好主意,又道,“不然,我们寻间食肆,吃些东西,去苞谷路可好?”
林雨霖眼睛一亮:“好!苞谷路我早就想去了。”
书虫敲了敲车壁。对着车夫说道:“去苞谷路。”以书虫对苏幕遮的了解,心知她如此建议多半是存了省事的念头,去哪里也不如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呆着省心。
马车到了苞谷路口,三人下车步行。这条长街白日里倒没有晚间这么热闹。可也是人头攒动。苏幕遮惦念着昨晚路过的那间食肆“倚红偎翠”,提议去那里用些吃食。那两人没有反对,三人信步走了一阵,到了那间食肆的门口。向内张望,大堂里的散座几乎都坐满了。好在堂中祭着冰块。设着风轮,即使是个相对密闭的空间也比外头凉快许多。
苏幕遮在家乡时,最是怕热,可也没法子享受这种冰在屋中的待遇。卍??卍¤中?文◎网 卍 w-w`w`.想不到到了雍京,寻常一家食肆都这么大手笔,不由得让她暗叹一声此地的富庶了。
三人步入食肆,被带位到了角落的位置。顾大嫂亲来招呼,待看清来人后,得意地娇笑道:“几位,想吃好东西。还得到我们这种老店。那些只会玩手段的是长久不了的。”
苏幕遮轻笑不语,不知今日到了华灯初上时分,这老板娘还会不会如此淡定。估计又要到门外拉客了。想着她说道:“老板娘,给我们几个清新爽口的菜,再来几杯果浆。”
开店的最喜欢这种客人,也最头疼这种客人。他们不细说想要什么固然可以趁机上一些贵价货,可也因为把握不住他们的脉络没法子展他们为回头客。
顾大嫂打叠精神,这一男一女昨晚在她面前,被人几句话就生生拉走了,这一幕对于她而言是难以忘怀的“耻辱”。她决定祭出大招。绝不能堕了倚红偎翠的名头,想着她招来一个女童耳语几句,那女童乖巧的点了点头,不一忽端了几道精致凉菜到他们身前。
这些菜果真青青红红的。不掺杂色,三人分别尝了尝,觉得那道“冰酒渍鸭梨”最为味美,腌渍的红艳艳的鸭梨吃在嘴中,是又凉又脆,带了一分酒味。却不涩口,两分酸味,却无倒牙,三分甜味,却不腻人。最妙的是,还有一缕特别的草木之香。
总而言之,热天气里吃上两口,真是觉得浑身都通透了。
接着又是四道热菜,荤素得宜,多混有花瓣鲜果,皆有股天然清香。
苏幕遮本意确实不为吃饭,只愿找一凉爽处打打晨光。如今这一尝算是意外之喜,所谓京都居,大不易。任何一间能在雍京,在这苞谷路上站稳脚跟的商家都不可小觑。
三人吃喝一阵,互叙了别情。苏幕遮见林雨霖的眉眼间虽是笑着,可总蕴藏着一股怏怏,远不如在梁州时恣意潇洒,怒就怒,喜就喜。
她有心询问一二,又担心此举有些交浅言深,当下诚恳说道:“我看你好像有些心事,如果愿意的话,不妨说给我们听听,也好排解一二。”
此言一出,不只林雨霖微微一愣,连书虫都停箸不食,关切地望向她。后者轻叹口气,本想随口敷衍几句的,可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这事闷在心里也实在不好受,不如就一吐为快。
“苏姐姐,我到这雍京也有好几日了,****都生不如死啊。”林雨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乱用成语。
苏幕遮无语,她笑着续了句:“不至于吧。你是挨饿还是受冻了?是被骂了还是被打了?是被轻视了还是被****了?怎么就生不如死了呢。”
林雨霖摆摆手:“那倒没有。可我从小娇生惯养的,吃不了苦啊,”她自嘲一句后又道,“我也知道我受的那点委屈别人会觉得不算什么,但我还是难受啊。”
这么一说,苏幕遮觉得有些凝重了,沉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雨霖叹了口气,掰着手指述道:“自打我来到雍京,已经参加了三场诗会,两场赏花会和一场游湖踏青了,”她双手支颐,哀声道,“为什么雍京的生活这么无聊啊,那些人写的也能叫诗?我一个不会作诗的都能看出来,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互相恭维的。”
苏幕遮噗嗤一笑,心安了大半:真真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了。她凑趣地问道:“哦?多差的诗?这么不能入耳。”
(女主日记61,七月朔一补记,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我爱吃的菜里面大半都有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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