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闹大了,此时想将人请回屋里,两个女人怎么可能就此善罢干休呢?
所以一听陈知月服软,顿时就来劲了,年长的中年妇人小豆眼一瞪,硬着脖子说道:“怎么?这会儿闹起来怕丢人,又想请我们进去?当我们是什么了?有你们这么埋汰人的吗?不进,就不进。”
“你他娘的爱进不进!”黎秋一看这架势,瞬间就不乐意了,直接将自己的镰刀掏出来,横在手里,然后冷笑一声怒喝道。
两个妇人根本没想到,好面子的黎申一家,怎么还会出了这么个凶残暴力的女儿,特别是手上的那把镰刀,时不时的还冲着她们的方向指了指,让两个并没有多少见识的女人身子抖了抖。
“身份。”因为并不知道这一家子极品的身份,所以黎秋在怒喝一声之后,便转过身去问陈知月。
对此,陈知月也并没有隐瞒的意思,特别直白,而且也并没有什么避讳地说道:“是颖州本家那边,你三爷爷那一房的安叔叔一家,听说咱们在杏城落了脚,过来投奔的。”
陈知月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又觉得有些话,若是自己说得太刻意了吧,怕是会落了人口舌。
所以忍了忍,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屋里,只希望自己的深意,黎秋能懂。
黎秋因为有原身的记忆,所以陈知月最后那深深的一眼,黎秋想了想也能明白过来。
陈知月看屋子里面,想暗示自己的意思,其实是这个所谓的安叔叔一家,有可能是跟黎素素那样的庶出身份。
根据原主的记忆,虽然黎申一家离开颖州本家已经很多年了,可是每年朝廷都会给父母亡故的官员放几天扫墓假。
所以每年黎家都会抽时间,回去为黎申已经亡故的双亲扫墓。
正因为如此,所以对于颖州本家的一些事情,黎秋还是知道的。
原本有黎申在京城做着太子宾客,虽然不是多么大的官,不过却也能照拂着本家一、二的。
如今黎申落魄了,想来颖州本家那边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了。
不过眼下重要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弄清楚这一家子的身份。
陈知月口中的三爷爷是本家那边的一个并没有什么地位的庶出,原来本家那边兄弟分家的时候,便已经早早的就分出去了。
如今多年不上门,突然就找上门来了,虽然原因暂时不明,不过在黎秋看来,他们这多半就是找死!
趴在地上的两个女人一听陈知月在跟黎秋介绍他们的身份,忙又摸着眼泪哭道:“原本以为申兄弟有了出息,过来投奔着勉强度日,谁曾想,竟是落得这般下场,既是如此,我们还不如回颖州,不如回颖州了……”
“那你们倒是回啊,在这里哭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一支儿最近也没白事,你这平白哭上一场的,我们家还嫌不吉利呢。”一听两个极品在那里装腔作势,黎秋冷笑一声,再开口的话,便不怎么留情面了。
若论嘴皮子功夫,黎秋自认为不输于人,所以对付这么几个不入流的极品,还是没有难度的。
挥了挥手,示意陈知月别管这件事情了,黎秋又将自己的剔刀拿了出来,然后把那几只兔子也拿了出来,就当着这么一家子极品,还有外面看热闹的妇人的面,开始剥皮剔肉!
不少妇人看热闹,其实是带着家里的孩子过来的,此时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忙用手将孩子们的眼睛挡上,偶尔的还自己闭个眼睛不太敢看。
村子里有个专门的屠夫叫朱大壮,谁家若是想宰个猪羊什么的,花个几文钱请人过来宰了就成了,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所以妇人们根本不太敢看这样的场面,有几个受不住的小媳妇,甚至勿忙地拉着孩子往家跑。
看热闹的退了不少,而黎秋却是笑了笑说道:“怎么不哭了,不嚎了,是觉得没意思了还是怎么样?”
两个妇人根本没想到,黎秋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嘴巴生得这样厉害也就罢了,可是这种屠夫才会做的粗活,她怎么也会做?
而且还做得如此的顺手,看着她剔兔子的动作,两个女人只觉得自己的骨头,似乎还有些凉……
看到两个女人缩了缩身子,黎秋还特意用剔刀在兔子的大腿骨上来回划拉了两下,听着刀在骨头上划过的声音,两个女人不由抖了抖,甚至还将头垂下去了。
看到两个妇人铩羽而归,一直站着没说话的中年男人,轻咳了一下,接着才特别傲慢地开口道:“我说秋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一个晚辈,竟是如此跟长辈说话,申兄弟家的家教,难不成只是个摆设不成?”
“我说安叔叔,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三爷爷可是庶出,而且还是外室子,若真的论起来,怕是连府里的庶出还不如,而我的祖父可是正儿八经的嫡出长子,我父亲又是祖父的嫡子,同样的我亦是嫡出,所谓嫡庶尊卑有别,我如今叫你一声安叔叔,不过是看在你的年纪上面。”对于终于出手的这个黎安,黎秋根本都没正眼看他,他一出口,黎秋便直接呛上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有意顿了顿,同时示意陈知月帮着自己打了盆水,将那剥下来的兔子皮放在盆里洗了洗,想着回头做个围领什么的,冬天正好围着呢。
洗过兔子皮的盆里,都是血水,黎秋葱白的手指在里面,来回晃动着,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看到这一幕,黎安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处似乎有些凉,本来是想开口说什么,却是被黎秋抢了先。
“而且安叔叔还是三爷爷的庶出儿子,若论起嫡尊身份来,安叔叔如今冲着我大呼小叫的,难不成三爷爷家的家教都是厕纸,用了就随着那些废弃物,一起回归大地了不成?”黎秋说话并不留半分情面,甚至红果果的,都是讽刺。
在黎秋看来,既然一家子极品想跟自己家头上算计些什么,黎秋觉得自己便要先将对方的脸皮撕下一层,让看热闹的人,也好知道知道,这厚厚的脸皮下面,到底藏着怎么样的一颗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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