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分,墨云帆和文殊亭不费吹灰之力便赢了,现在他三之外只剩下二人,皆是一介散修。
“殊亭,有没有兴趣和江宁一战。”
稷下学院的老师笑着看向文殊亭。
文殊亭刚想回复,墨云帆抢先说道:“君子应成人之美,我和我老弟还想参加他们的婚礼呢。”
江宁一听,道:“谢谢俩位,日后你二人若是需要我帮助,我定当义不容辞。”
墨云帆和文殊亭是连续三届武道盛会的前十,二人的实力已到半步武尊的境界,离渡劫只差一步,实力非同小可。
“我二人与你臭味香投,你也不必感谢,我们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
墨云帆说完便走向了城内。
“哥,速战速决,我还要参加江兄的婚礼呢。”
文殊亭笑道。
墨云帆点了点头。
城中的那个散修白发童颜,应该是修炼邪功所导致,去年他也是武道盛会的前十。
“白童,想不到你不死心啊!”
墨云帆一脸笑意,去年一战,他对白童的噬血魔功印象深刻,他差点就栽了。
白童也是笑了起来,不过看起来很可怕,即便是白发童颜,也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眉头上的皱纹和皮肤的松弛说明他的年龄都不小了。
武尊之下皆为凡人,寿命和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听天由命,而武尊之上就大不一样了,它会多出一个甲子的寿命。
(一个甲子六十年。
)白童率先发起进攻,身形犹如鬼魅,所过之处都是残影,忽闪到墨云帆的身后之时,挥掌拍出。
“速度居然比我还快。”
一掌落空,他果断反应了过来,转身,反手便是一掌。
“这白童不简单,不是寻常人物,反应居然这么快。”
文殊亭称赞道,墨云帆虚晃这一招能接下的不过五人。
双掌对上之后,二人准备比拼一番元力,一声巨大的轰隆声,以他俩圆心,周围产生了一股无形的气浪。
二人都是面色凝重,白童冷哼一声,身后出现一个血淋淋的血骷髅,布满血丝的牙齿非常渗人,那空洞的眼眸尽是贪婪。
墨云帆并不慌张,而是非常惊讶,去年的这个血骷髅还未成形,没想到今年不仅仅成形了,还和白童融为了一体。
血窟窿露出了一股邪笑,突然朝着他一口咬去。
“老哥。”
文殊亭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口。
江宁也是面色凝重,噬血魔功是一门很邪门的功法。
比他的骨蜂还要厉害,像白童这种境界,至少吸了五千条人命才有今日的境界,他不得不担心墨云帆的安危。
“滚吧!”
墨云帆撤掌的同时,翻身一脚将那血骷髅踢在了空中,而后扇子一挥,十几道火红的细针爆射而出。
血骷颅阴笑着,不闪不躲,细针穿过去之后,那本来该露出的小孔瞬间凝固。
“噬血分头。”
白童手指快速变幻,捏了一个法诀,那血骷髅瞬间变成了二十个,个个都是一脸狰狞,露着阴森的笑容,叫着毛骨悚然的吱吱声。
看着包围而来的血骷颅,稷下学院的俩位老师丝毫不为其所动,而是很悠然自得的端起了旁边的酒杯喝了起来。
“轰。”
墨云帆的周围出现了一团淡蓝色的火,那血骷颅刚一触碰就瞬间化为乌有,白童想要收回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南明离火。”
所有人都很吃惊,这种火专门克制天下一切邪能,白童遇到克星了。
白童一脸怒气,周身突然爆发出一股血气,现在的他已经不是白发童颜,恰恰相反,他像一个活了五百年的老头一样,脸上都是雀斑,满脸皱纹,凹陷的眼珠黯淡无光,一双干瘪的手没有丝毫生气,即使是这样,他居然还能使出大日如来手。
“佛光普照,大日如来。”
天空中出现一座五丈高的金佛,金色的遮天大手怒拍而下。
这是一尊罪恶的佛,因为那金佛的眼睛是血红的,细细看去,金色的光辉下掩盖着淡淡血色,或许是欺世盗名吧。
“南明离火剑。”
墨云帆手中的折扇化作蓝色的火焰,而后又化作一柄长剑冲天而起。
“唰。”
南明离火剑穿过金色的手掌直奔白童的本体。
只听一身惨叫,白童的身体爆炸开来,天空中一片血雾。
墨云帆的南明离火剑又变为一把折扇,他缓步踏上城墙,一脸笑意的看向了江宁:“江兄,在下不负所托。”
“老弟,能不能参加江兄的婚礼就要看你的了。”
文殊亭点了点头道:“老哥放心吧!我速战速决。”
他飞下城墙,二话不说,一道剑弧划向那名与他对战的散修。
散修连连后退,用一根棍子抵在身后:“文殊亭,素闻你好战如命,果然名不虚传,上来就给我一个下马威。”
“此言差矣,我只是想知道你配不配做我的对手而已,现在看来,你还不够资格。”
文殊亭手中剑直接一个横削。
散修御空而起,轻松躲过:“黄毛小儿,莫以为你是稷下学院的弟子我就不敢杀你。”
他手中手臂粗的铁棍对着文殊亭横扫而去,力量之大居然能使地砖晃动。
文殊亭自然不会去硬接,他华丽的一个转身,手中的剑化作三千剑影直刺散修。
散修收回铁棍快速旋转,那三千剑影皆是化为乌有,丝毫近身不得。
“到此结束吧!”
文殊亭御空而起,元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全都汇集到了他的剑上,四十米的剑影犹如一座小山一般,还未到散修面前,气浪就已将地砖掀的飞起。
散修自然是不敢大意,他手中的铁棍突然变粗,就和一颗千年老树那么粗。
铁棍和剑影碰撞的刹那,那铁棍发出一道巨大的嗡嗡声,散修头痛欲裂,披头散发。
“砰。”
铁棍断成俩截,散修的额头上有一道清晰的剑痕,一息过后,一具尸体被一分为二。
“早就说了你不配当我的对手,你还不信。”
文殊亭扭头就上了城墙:“江兄,使命完成,我和我老哥什么时候可以去喝喜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