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登在《法庭公刊》的离奇命案:今晨三点左右,圣罗克区的居民被一阵可怕的尖叫声惊醒,声音明显是从莫格街一幢房子的四楼发出……
杜子付总结了一番,死者有两位,是莱斯巴拉叶夫人和她的女儿卡米耶。
死状:卡米亚喉咙有深紫色的掐痕迹,死后被塞入烟囱。老妇人莱斯巴拉叶身首分离,并且被抛尸在屋后的小院,尸体血肉模糊。
“这凶案真是非常残忍了,什么仇什么怨?”杜子付根据目前的线索,做了初步的判定。
一来,把女儿卡米亚塞烟囱,然后把母亲莱斯巴拉叶分尸,这都属于虐待了,无仇无怨做不到这个地步。
另外就是书中透露的线索:房间里乱七八糟,家具全被砸碎,并被扔得满地都是。屋里只有一个床架,床垫早被拉开,抛在了屋子中央。一张椅子上搁着一把沾满血迹的剃刀。壁炉前的地板上有两三束又长又密的灰白头发,头发也沾满鲜血,仿佛是被连着头皮一块扯下的。人们在地上找到四枚金币、一只黄玉耳环、三把大银匙、三把小铜匙,另外还发现两只袋子,里面大约装有4000金法郎。屋角一个衣柜的抽屉全被拉开,虽说抽屉里仍有许多衣物。
也就是说,虽说家中被翻得很乱,但不是为了求财,钱财完全没有拿走。
“所以翻找这么乱,是在找什么东西?”杜子付由于已经看过很多梦溪小谈上的短篇了,所以很自觉的开始分析。
“虽说不是密室犯罪,但犯罪手法同样新奇,作者的想法真的是层出不穷。”杜子付感叹。
案件一开始就说了,邻居是听到了很大的争吵声,才赶过来看的,但人们到一楼时,听到了楼上的争执声,但到达二楼争执声就消失了。
并且后来,各种证词也证明了这一点,到场警察米塞的证词,用一把刺刀,撬开了大门。撬门并不太难,因为那是一道折门或说双扇门,上下都没有加闩。
也就是说,邻居赶来的十分钟内,凶手用一些手段,离开了凶案现场,门锁住,烟囱走不了,只有可能是窗户,但时间太少。
“文中一直刻意回避说窗户如何如何,可问题是即使真是从窗户逃离,也没有时间将母女杀害,把女儿塞进烟囱,把妇人抛尸啊。”
杜子付陷入沉思,这个案件不像《红色密室》是手法的问题,而更像是之前所说逻辑的问题,杜子付发现完全不理解凶手的行为逻辑。
“就算是深仇大恨,也不用把女儿塞烟囱啊,这样太浪费时间来,直接按照老妇人一样分尸不就行了?难道说是手法上,和塞烟囱有关?”杜子付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除了警察的证词,警方也对和莱斯巴拉叶母女有关系的人,进行了一个调查。
洗衣女工迪布尔,证词表示这一对母女关系很和谐,并且似乎很有钱,老妇人似乎是算命的。
烟草商人莫罗,也表示莱斯巴拉叶妇人很有钱,并且房子是她自己的产物,一年四季很少出门,至于算命,莫罗表示他没有见过。
“这应该是一个伏笔吧,把东西翻得那么乱,却没有拿走钱营造成入室抢劫杀人,应该就是为了找东西,也就是有这个特殊的东西,所以老妇人显得如此富有,否则不合理。”杜子付继续看。
接下来是第一现场的邻居们证词,小说里一五一十的全部刊登了。
然后供词都差不多,都是门是锁死的,然后在一楼听见了争执的声音。
有两个细节不同:第一个是敲门而入的时间,从一楼到撬开四楼的门,有人说只有三分钟,有人说是五分钟。
无论哪种,都比杜子付判断的十分钟内更短,也就是说凶手逃离需要更多的时间。
并且警察米塞的证词,也把杜子付之前的猜想打断了,不可能从烟囱出去,因为烟囱的宽度,连过一只猫都很困难。
不知道为什么,杜子付又想起了红色密室,或许是因为太经典了,里面也是透气窗很小,但很明显这个谋杀案里,显然是没这个条件。
第二个证词上的不同,就是邻居对于凶手声音的描述,各有不同。
[有一个声音粗哑,另一个非常尖厉,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
粗哑声讲的是法语,能听出个别字眼。
确信不是女人的声音。能听清的字眼是‘该死’和‘见鬼’。尖厉声讲的是一种外国话。不能肯定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
“银行家朱尔证实,老妇人八年前在这里存了四千金法郎,案发当日才提出来,我觉得这也是一个伏笔。”杜子付把自己觉得有用的线索,全部用中性笔圈出来,目前已经在报纸上圈了不少地方了。
如此也是他认为这类型书籍更适合实体的原因,因为经常看着看着,就喜欢勾画,虽说现在电子书和阅读app也都有这功能,但是总感觉笔画着舒服些。
有趣的地方来了,证人邻居伯德英国人,他觉得男声是德国人。
邻居加西奥西班牙人,他觉得男声是英国人。
蒙塔尼认为是俄国人,还有觉得是亚洲人、西班牙人等等,几乎把熟知的国家都说了一遍。
“这尼玛所以凶手是会八国语言?”杜子付有点呆,这是越看越不知道凶手是谁。
接着法医的尸检也出来了,女儿的确是被一人或多人掐死,然后还有身上多处骨折,由此判断凶手不可能是女性,因为女性无论用任何凶器也办不到。
只有可能是壮汉双手挥动大木棒、粗铁棍,或抡起一把椅子或任何又大又沉的钝器,方能对人体造成如此伤害。
杜子付往前看了看,造成老妇人死亡的剃刀前面有提到,但重型钝器却没有提到。
看着自己圈划的线索,然后联系不起来,感觉相互之间不但没有关系,有些还有矛盾。
“算了算了。”杜子付放弃了,放弃和作者战斗了,准备直接看杜宾大发神威。
ps:这个故事我写了三遍了,哈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又重复看了一次,无论看几次都是精彩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