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明日就要昭告天下,沈观鱼停了筷子,说道:“这么草率?”
赵究听到她说的居然会是这句,微挑起眉,“何出此言?”
“明天是什么风水好的日子吗?宫殿都修好了吗?我是封了个选侍还是才人,昭告天下后还得窝在这朱阁里头。
沈观鱼竟是越说越气,将碗放下了,”你就是觉得我这一辈子栽你手上了,可以不用上心了是吧?”
赵究被她说了一通,难得回不过神儿来,沈观鱼从前并不在意这些。
不过她现在开始在意了,意思是不是她其实是变相地在意他?
赵究对此是乐见的,且经她一说也觉得还真是,这又不是封选侍才人,一旦下了旨,之后的仪式大典就该接踵而来了,确实不该这么简单。
偏他是今日才改了决心,其余的没想这么齐备。
“是朕疏忽了,这就让钦天监在月馥宫修好后挑个最近的好日子,成不成?”赵究拉沈观鱼到近旁坐,“现在跟朕说说,怎么这么在乎这些虚礼了?”
知道赵究想听她说好话,沈观鱼才不如他所愿,反而刺人:“陛下是觉得咱们一开始就是苟且着来,所以我才不在乎这些吗?”
这话实在厉害,赵究听出她在生气,自己倒没这么恼了,而是说道:“玉顶儿,这是咱们一道做的事,朕怎么因此事看轻你,何时不是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往后都要好好过日子的,置什么气呀。”
沈观鱼才不认自己是故意找事拖延。
她蹭到赵究腿上坐着,抱着他的脖子不开心道:“我就是想好好过日子才会在意这些,往后都要靠着陛下,一旦少了些什么,总要疑心陛下是不是对我不上心了。”
赵究从不觉得沈观鱼吃醋或是计较这些小事是烦人的小事,闻言叹了一口气,爱怜地揉了揉她珍珠似的耳垂,
“以后你掌着后宫的事,朕忙政事之余,还指望着你能多心疼朕,靠着你给朕些恩宠才能有好日子过呢。”
这话总算是把她逗笑了:“那我能把陛下打入冷宫吗?”
他吐出一句:“不准,朕入了冷宫就连你也拖进去。”
随即又无奈地蹭她额头:“朕当这皇帝真是当出罪过来了,让我的玉顶儿如此不放心。”
“是我醋劲儿大,起初是忍不了别的人才想离开眼不见心不烦,现在想留下了,又总担心不长久……”
沈观鱼将自己从前的忧虑半真半假说了。
这一句可把赵究高兴坏了,捏着她的脸道:“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她被扯得嘴巴咧开,说的话都变音了:“敷缩!”
赵究磨着牙凶她:“这话朕同你保证多少回了,你总也不信,等十年二十年后朕再同你算账。”
一顿晚膳,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气又和好,寻常小夫妻般过着日子。
月馥宫修着,沈观鱼也不愿成日地关在朱阁里(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