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再见”,又是几个月以后。城流感蔓延,他不幸也加入了流感大军,熬了两天发现热度渐渐上来压也压不住,只好在助理的督促下来医院打吊针。
坐下没多久,发现人群中有个格外出挑的美女,克制不住多打望了几眼,才发现是烧得一脸通红的池西。
他赶紧摘下点滴瓶挪到她身边坐下。她阖着眼靠在椅背上养神,并没有发现他。这次倒是没有继续往下清减了,只是仍旧瘦得令人担心,烧红的脸颊深深凹陷。
他轻轻叫了她一声:“池西。”
她意外地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先笑了笑,笑意没有抵达眼睛就止住了:“好巧。”
“也感冒了?”他没话找话得问。
“嗯。”
“我也是。”他说。
池西将他看了看:“工作别太辛苦了。”
“也是。”
池西点点头,然后靠回椅背上继续休息。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最近好点了么?”
池西再次睁开眼,静静看着他,良久,她说:“没关系了,都半年多了。”
半年多了。
这几个月,易禛问到过她几次,显然也是没有她的消息。而作为饭桌酒局上热门人物的她,早已被其他人代替。
“那就好。”他说:“有空出来一起吃个饭喝个茶。
池西没有应声。
他补充:“就我跟。”
“好。”
“西西,”他组织了下语言:“如果放下了,其实不防放下心结,他还是挺关心的。”
“我知道。”她抬头看了眼自己的点滴,然后按响了铃:“我差不多结束了,回去整理点资料。”
王格呆呆看着她。
她没打吊针的那只手烦躁地在椅背上敲击着,半天等不来护士,索性自己拔掉了吊针:“我有急事,先走了。”
他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再回头看椅背上她慌乱拔掉针头后留下的血渍。反复咀嚼她说,没关系了,都半年多了。
可是半年明明连止痛都不够。
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有时候连当局者都不明白这种冥冥之中的羁绊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不是真的已经结束。
王格从医院回家,还没坐下就接到了易禛的电话。易禛一直是直接的人,没绕任何圈子就切入正题:“最近跟西西有没有联系?”
他稍作犹豫就选择了实话:“下午见过,在医院。”
“医院?”
“嗯。碰巧遇到。”王格言简意赅:“好像也是得了流感,正在打点滴。”
易禛沉默一瞬:“她,还好吧?”
对于王格来说,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池西好不好,他了解的并不会比易禛多多少。
“不知道。”他吸了口烟:“看着挺瘦,精神头也没那么好。”
易禛没有说话。
“不过,”王格补充:“比那阵子好多了。”
那阵子是哪阵子自然不用王格解释,易禛好像也在斟酌用词,良久,问:“(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