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川王人马已过,几人商议决定还是应该以不变应万变,于是便顺着岔路右侧的路走去。右侧这条路虽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土路,却正好连接着一处矮峰,在峰上向下望去,那气势恢宏的临阳城便能尽收眼底。
等了好一阵子,申时已至,景岫见沈韵白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便只好拿出那风扑过的马腿烤着吃了。
赵容卿早早见识过这马腿的威力,所以一点也不急着下嘴,沈韵白这傻小子倒是毫无防备,赶紧将景岫分给他的那一部分肉放进了口中,然后就听得“呸呸呸”几声,不出意外,他也一脸嫌弃地将那马腿肉尽数吐了出来。
“噗,景岫少侠!这是什么?是鸩酒煨的还是断肠草烩的,怎么这么难吃?”沈韵白一脸拒绝的模样,为防止景岫再强制他填饱肚子,于是赶紧站起身来,趁天还没全黑勉强摘了几个酸果子吃。
“怎么样?确实不是本王难伺候吧?这东西压根不是给人吃的,你看那沈子虞宁愿自己上树跟个猴子似的摘果子,也不愿再吃半口吃你烤的马腿。”赵容卿在一旁看好戏般地嘚瑟,然后将那马腿翻过来仔细一看,好家伙,果然又烤糊了。
“这能怪我吗?或许是你这神驹的肉本就难以入口呢?再者咱们都落魄成这样了,你管它好吃还是难吃呢,能吃不就行了。”景岫倒也振振有词。
确实,这黑暗料理也不能全怪景岫一人。
她不善烹饪倒也是事实,不过呢,所谓种什么因,就结什么果,这么多年来她在九思山上学艺,向来都是师徒几人轮流做饭吃的,要说他们师门上下就没一个人又厨艺方面的天赋,这饭难吃着难吃着,这么多年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对此,景岫那位十分没个正形的师父倒是很诡辩地表示:“哎呀,多大点事呀,咱们江湖人士,不拘小节,实在要想换换口味,赚上点银子去酒楼吃不是更好吗,还省事,还精致,总比咱们这帮习武之人在这里钻研煎炒烹炸来得靠谱多了。”
景岫和赵容卿正在这里掰扯马腿与酸果的食用价值和难吃等级的二三事,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云行西,星照泥,正有华灯四五枝。
几人勉强填饱了肚子,临阳城内依旧是星临万户动,月傍九霄多,忽而厮打之声骤然起,火光震天响,战事呈焦灼之态,赵容卿都已然明了这五皇兄倒并非是淮安王的同谋,刚才自己这副揣度之态倒真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戌时刚过,城中喊打喊杀之声便渐渐消退了,又过了一会儿,远远便见得城头上换成了瑕山大营的旗帜,这倒是给几个人吃了颗定心丸。看来一切都很顺利,济川王这会儿估计已经将淮安王部众剿灭了个七七八八,这场突如其来的叛乱似乎被清剿得很轻易,只是(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