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劫持(1 / 1)

明月低悬,暗夜盈风,沉郁的钟声响过四下,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千叠峰的钟每月敲响四回,每回敲响三下,幼时体弱多病的二哥曾在千叠峰上的千秋观里暂居过一阵子,沈韵白也就时时前去探望。

他记得这钟声敲响几次,似乎是对应着有什么说法来着,但因为年代久远,二哥说过的那些话,他也记不太清楚了。他想了一会儿却对这钟声仍没什么头绪,也只好将这一点缥缈的想法甩到脑后去了;毕竟这口钟已经敲了二十多年了,临阳城的家家户户早就见怪不怪了,谁也不会在意多敲一下,还是少敲一下。

“阿嚏!”沈韵白莫名打了个喷嚏,他赶紧关上了窗户,摸了摸鼻子,“春日里的风居然这般料峭?从信州这样温暖的地方回临阳,果然总会有些不适应。”

这边,沈韵白正纳罕着今年临阳的春日是不是又冷了一些,却不料那边正有两个厚颜无耻之徒在馋他的“身子”。

“这么说来,宜春侯既是陛下的心腹,还同淮安王是连襟?”景岫表示自己今天可算开了眼界了。

一鱼两吃,这岂不就是传说中的——你可能会赢,但我永远不会输?这皇城里无论是那家赢了,宜春侯这一把不都是稳赚不赔么?看来多结交点好友,多认几门亲戚关键时候还是有点用处的。

这事儿也不怪景岫不清楚,毕竟皇亲国戚之间的关系往往盘根错节,他们人数这样多,情形又这么复杂,哪有平头老百姓会忙着给他们梳理梳理的呢?更何况宜春侯府沈氏一脉在前朝就是簪缨大族,家学渊源颇为深厚,而今承袭爵位的是已故老侯爷唯一的嫡子沈时雪。

这宜春侯沈时雪平日里为人低调异常,虽然既富且贵,又深得陛下信赖,但却十分谦逊贤达,很明显和赵容卿这样动辄闹得满城风雨的公子王孙有所不同,人家那才是贵族里的贵族,清流中的清流。

“倒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赵容卿可算找到景岫不甚了解的一处秘辛了,于是也一反常态地好为人师了起来,“宜春侯府一向低调,你不知道这事也是应该。”

“宜春侯曾有两任夫人,都出自长戟高门,现皆已作古。这发妻孙氏乃太后母族之女,是太后唯一的亲侄女惠昌县主;而继室夫人,则是静德县主周氏,周氏是安和伯之嫡女,与淮安王妃皆为一母所出。自两位夫人仙逝后,侯爷便不再参与政事,虽亦在朝野,不过也就担个司空的高位虚职罢了。父皇与侯爷自年少时便是知己好友,这些年里,父皇故友旧臣病逝的病逝,贬谪的贬谪,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只剩下宜春侯一人了,故而也就对其信赖非凡。”

炭火已烧尽,景岫蹲下身子收拾了起来,赵容卿给方筠和秦槿各喂了点景岫绑走王瑛时从他家顺走(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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