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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有云,聘则为妻,奔则为妾。
郑夫人如此决绝,宁可抛弃皇族尊严,以身作伐,也要一走了之。心意之坚,手段之绝,可见一斑。
阿玉一时没有做声,郑媪闻她思索,停了片刻,问道,“...夫人是否觉得公主此举惊世骇俗?难以接受?”
阿玉忙摆摆手,轻声道,“不...我只是难以想象,当时的境况到底是有多恶劣,才能逼郑夫人做出这样的选择。”
郑媪仰头,长叹一声,“也许,对于那时的她来说,无论用何种方法,只要能够活着离开韩国,就已足够了。”她清了清嗓子,又道,“一意孤行也好,孤注一掷也罢。总之,我们就这样随着公主到了秦国。”
阿玉想了想,插话道,“郑媪,你们一行一共是三人,郑夫人...已经故去,您还在宫中,那,郑夫人的幼弟现在何处?他...还在秦国吗?”
郑媪道,“你说的是郑小公子...不,他现在已经是郑大将军了。夫人可知,秦国南、北边陲各有一支大军,专门镇守北境的便号称西北军,而现任西北军将领就是当年的郑小公子,郑易。”
阿玉讶道,“大公子此行正是西北,如此说来,他是在给自己的舅舅送军饷。”
郑媪叹口气道,“他们郑国王室的人,性子一个比一个倔强。公主如此,郑小公子更是如此。他自打进了咸阳宫廷,怕因姐姐的裙带关系而被人看轻,便一直隐姓埋名。后来更是和秦王自请去了边疆,一声不响就离开了公主。这么些年来,除了公主去世时他曾回来过一次,其余时间就驻扎在了北地,再没见回来过。”
“他走得那年,大公子才刚学会走步。”
阿玉心中感慨,看来纪堂他们家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很复杂了。
郑媪说了片刻,又轻轻咳了两声。刚刚阿湘走时,在旁边的小几上留下了新鲜的浆水,阿玉见她喉咙不大舒服,忙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浆水润喉。
郑媪向她道过谢,轻轻抿了一口,话题转而到了纪堂身上,“大公子从小到大一向都很得人喜欢。我现在还记得他小时候的模样,像个玉琢成的娃娃一般,又活泼又可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太后,也对他很是钟爱。”
提到纪堂,郑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闭着的盲眼下面也浮现出了笑纹。
听了她的话,阿玉也在自己的脑海中勾勒起纪堂小时候的模样,想到他一扭一扭地学人走步,牙还没长全就牙牙学语,阿玉不由得抿嘴笑了出来。
“大公子的性子,和我们公主实在相像。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谁阻拦都不成。”
郑媪追忆道,“大公子早慧,三岁认字,五岁习箭,八岁就可以在校场和成年男子一起驭马,而且这些都不是强加给(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