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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爱把我说的故事当作话本子听的阿笙小妹妹曾经问过我:会不会存在这么一回事,其实是我自己当年误了。
她若不这么说,我心里兴许好过一些。她若是这么说,那我当时未免离开得太冤枉,这些年也未免过得太冤枉。
说来,终究已过去这么多年,误不误有何所谓。从前我听不懂的,经年此去,便教我不敢再懂。我曾妄自揣度过,无论冤枉与否,都只赠我一场无疾而终。
换做是你,你还要再去揣度不成。
所谓事实,不就是向来没有过程,唯看结局的吗。
所以对我来说,事实就是,我心悦他的那些年里,惶惶不可终日,他也没有跟我说过让我不要惶惶,到头来世事坚阻,无疾而终,又奈谁何。
兴许以我现在有文化的心智再回过头细想,他说的许多东西我都能了悟半些。只是我已没那么好的兴致,再去揣度当年了。
凭他如今这般,已教我招架不住。
寄人篱下不是长久之计,整日里被他随意一两句话撩拨得春心再起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只期望容先生能快些回信,让我去住陈府。
这个愿望达成在次日晌午。云安昨晚下了一夜的雪,雪后初晴,陈府的管家带着几名小厮亲自驾着镶金马车来接我。
柳州与云安的距离还是有一些的,任那信鸽飞断了翅,也不应当只消得一天就能跑个来回。真要快到这个地步的话,云安和柳州双方都没什么面子了。
陈府管家告诉我说,并非容先生来信,而是淳三爷亲自担保,要我快去陈府任教。并强调,请我在任教期间住进陈府,以便辅佐两位孩子刻苦学习。且一来一回舟车劳顿,绝不能苦了教书育人的我。
他一口一个教育,一口一个学习。若不是了解小春燕的为人,我险些快被他一番大义凛然感动得落泪。
不过,如此甚好。
在此之前,我们谁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景弦自然也没有得到。
我瞧他神情不虞,想来是因为没有被找商量,而是直接被我告知。
此时我应当对他这两日的收留表达感谢,可我见他看着我的模样不像是准备好了接受我的感谢。幸好我也还没在心底打好感谢词的底稿。
他凝视我的模样,更像是要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问我是否真的要去。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他此时的的确确就正抓着我的手臂问我。
反正他也说要去陈府任教,我认为我住不住他的府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况且,马车已在门外,人家陈管家来这一趟不容易,总要带点什么回去,譬如我。
我真的要去。这两日我充分认识到了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弊端。那就是,我的心它总是不听使唤。
“这两日在府中,我有哪里对你不(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