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顿了顿头,“仙子请稍等,待老夫查探一番。”
说罢,我跟在邓布利多身后,走到了水池旁。
原本背对着我们的楼君笑忽然收回了法术,紧接着那道水屏化作无数水花落下,宛如丝丝雨水轻抚过脸庞。
我走到他的身旁问道:“你已经看完生死簿了?”
“嗯。”他淡淡应了声,“邓布利多查找鬼魂的所在地需要用到这池清水,娘子不必担心,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你奶奶。”
我神色担忧地垂下脑袋,“嗯。”
邓布利多朝着水池施法,池水平稳的水面上若隐若现地展现出了一副正在播放的画面。
这副画面是在一片漆黑昏暗的地方,地上贴着白色的瓷砖,左右两边是墙。
画面继续往前走,两边都出现了门,这应该是一条走廊。
头顶的灯光忽然闪了一下又暗了下来的,通过一闪而过的画面可以看见一旁的门牌上写着耳喉鼻科室。
奶奶在医院?她真的生病了?
然而这画面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这副画面一瞬间就变黑了。
我凑近了水池边往下看,问:“邓布利多,这怎么黑屏了?难道你的法力减退了?”
邓布利多的眉头微微皱起,“老夫只能让你看到身处于地府的鬼魂的画面,这只能说明你的奶奶目前不在地府,看样子……你的奶奶或许是碰上了点麻烦。”
一听到这里,我和楼君笑对视了一眼。
我瞬间愁容满面,奶奶不在地府,那肯定是在人间了,而刚刚我在画面中看到了耳鼻喉科室,这说明奶奶现在在医院里。
难道就是廖祁连经常去看病的那家医院吗?
莫非最近鬼魂失踪的事情与医院太平间里的那东西有关系?
司徒素仙会不会也在医院太平间里?
说起来……阮琴琴也失踪了很久,她会不会有事?
我的心中充满了困惑,渴望解开这一切的谜团,却毫无头绪。
楼君笑的金眸中也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了几分担忧,他走上前,安抚我道:“刚刚你在画面里也看见了,你奶奶她现在应该没事,你先回去休息,为夫带人去太平间里搜查一番,为夫向你保证,一定会把你的奶奶安全带回来。”
我一把握住了楼君笑冰凉的胳膊,蹙着眉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
不等楼君笑把话说完,我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道:“你知道我肯定不会乖乖在家等着的,如果你不带着我一起去,那我等你走后自己偷偷去。”
楼君笑的金眸低垂着凝视着我,随后他沉声说:“好。”
一旁的邓布利多忽然开口说道:“老夫同你们一起去,老夫倒是想要见识见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点了点头,“嗯。”
有邓布利多在,要是跟太平间里的那东西动起手来,应该也会轻松很多。
我们一起来到了人间,楼君笑又变幻成了凡人的样子。
夜色中的黑发墨瞳少年显得格外抢眼,他穿着那件万年不变的黑色衬衫和西裤。
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黑色的手表,那是之前我和阮琴琴在鬼市上一起逛街的时候看见的,觉得挺合适他就买了,一直也没机会戴。
楼君笑见我盯着他手上的手表看,便凑上前问道:“为夫戴着好看吗?”
我嘿嘿一笑,“还可以,我眼光不错。”
我们来到了医院门口,医院内部灯火通明,却散发着阵阵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气。
楼君笑看着近在咫尺的医院,眉头一皱,道:“这里的阴气越来越重了。”
我看向楼君笑,问:“是因为太平间的那东西越来越强大了吗?”
“嗯。”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医院里,医院里这个点的人很多,想不到大半夜的还有人看病。
值班的几个护士忙的不可开交,我们三个顺利地进入了电梯。
由于电梯里有人,我们便只好走楼梯下到太平间。
地下负一层的大门紧闭着,我走上前观察着这扇门的钥匙。
又粗又长的铁链拴住了门把手,然后再在铁链上锁上了一个锁头。
我朝楼君笑询问道:“门锁住了,要用法术打开吗?”
楼君笑的金眸淡淡扫过了我面前的门,道:“这只是障眼法,入口在其他地方。”
听完这话,我狐疑地看向那道门。
我怎么看不出来这是障眼法?
接着,我便想上前触摸门把手上拴着的铁链,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铁链的那一刻,一只满是皱纹的手迅速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脏瞬间收缩,连忙下意识地看向来人,随后松了口气。
“邓布利多,你干什么?”我问。
邓布利多朝我解释道:“仙子,这道门后有陷阱,不能开。”
我皱紧了眉头,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此时,一旁的楼君笑也走到了我的身旁,施法在自己的手掌心凝聚出一股摇曳着的蓝色鬼火照明。
他低沉着嗓音缓缓说道:“铁链上有血迹,门上却没有,虽然地被人擦干净了,可还是留下了一些血迹。”
我按照楼君笑的说法,朝着铁链上看去。
在鬼火的照耀下,我们可以看清周围的景物。
果然铁链上有一块块铁锈色的东西,像是铁链生锈了,不过仔细看却能够看得出,那是像一种红油漆一样覆盖在铁链表面的东西,很光滑,不像是凹凸不平的铁锈。
而地上则有一条像是重物被拖拽的痕迹,那痕迹是带着血色的。
楼君笑观察着铁链,思索了片刻后继续说道:“血迹还很新鲜,没有干透。”
我瞬间感觉背后泛起一层鸡皮疙瘩,问:“你的意思是不久前这里有人死了?”
楼君笑淡淡应了声,“嗯。”
说罢,邓布利多便用鼻子凑到门口嗅了嗅。
我看着邓布利多的这一迷惑举动,问:“你干嘛呢?”
邓布利多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他沉声说道:“里面的血腥味很重,那东西估计正在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