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顾婳这断时间就参加了几个发布会，因为她主演的《如是传》在一年后期制作之后终于要上映了。
这部作品顾婳陆陆续续拍了快五个月，花费得心力更不用说，虽然她对作品向来不做什么事先预期但也希望一个几百人的团队辛辛苦苦拍出来的作品能够得到观众的回馈。
顾婳平日里不怎么发的微博也开始频繁得为《如是传》开始宣传起来。
第一天播完之后，顾婳一遍遍刷着微博。
“怎么了？”候付修看顾婳的脸色有些担心的问道。
顾婳抬起头笑了笑，随后看着候付修的表情举起了双手：“是了，我在你面前装什么？”
把手机往外一甩，整个人窝在沙发上感叹：“我看了评价，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所实话我不是那么玻璃心的人，可那些人说的也太狠毒了。感觉像是一句话就否定了我之前的一切努力。”她抬起头看着候付修：“难道我之前演电影那些好评都是假的？”
候付修皱起眉头拿过顾婳的手机翻看起来，几分钟之后候付修冷冷笑道：“水军的话你也相信？”
顾婳一愣：“什么？水军？”
候付修把一个言辞犀利的账号翻看给顾婳说道：“这个ID说他看过你的三部电影，是你的忠实影迷。但没想到一看你的《如是传》对你的好感尽无。没想到你在电影中可圈可点的演技一到电视剧里面那么让人不忍直视。“
候付修念完之后顾婳苦着一张脸看着他：“有必要念出来么？”
他没理反而翻开他的微博只给顾婳说：“他说他看过你的电影是你的影迷，可翻完整篇微博他一个字儿也没提起过你或者你的电影。这种粉丝是真粉丝？而且你看他的发帖习惯，全是带着TAG刷话题的，这种一看就是批量水军公司出产的产品。”
顾婳顶着“你怎么那么天真”的眼神硬着头皮说：“我这不头一次么？以前我都没碰见过水军啊？怎么这次会有人找水军黑我？不会出事吧？会不会影响《如是传》的收视率？”
候付修轻轻敲了敲顾婳的额头笑道：“傻瓜。电视剧又不用观众花钱。你越骂越红，越有讨论度观众越想看。止于是谁找得水军么？”候付修摸了摸下巴拿起遥控器翻到另外一台说：“这不就是？”
顾婳一愣惊讶道：“没想到竟然跟韦一撞上了。”
电视上正在放片尾曲，时间与《如是传》同样的晚间黄金时段，而且韦一的电视剧同样也是大女主。不过她的年代要近一些，是一部民国电视剧。
候付修摸了摸下巴笑道：“你跟她也挺有缘的。记得上次你们的电影打擂台她输了，这次是她的主战场而你是个电视圈新人，她可不想输给你。”
顾婳问：“你是说水军是她请的？”
候付修摇摇头：“不一定，韦一这部电视剧的出品方向来就喜欢弄些小动作。但他们不会傻到不知道电视剧这东西贬低不一定是坏处。电视剧最怕的是收视率不高还默默无闻的播完。他们找水军骂你是在变相的炒作《如是传》。”
顾婳皱起眉头：“那你觉得是谁？”
候付修想了想说：“这次攻击的是你个人表现，应该是你的竞争对手。她的主要目的不是《如是传》而是想通过电视剧的播出你影响力最大的时候扩大你的负面印象。至少让一部分没看过你电影的观众提起你时下意思得认为你演技糟糕。你要知道电视剧的收视观众群体比电影大多了。”
顾婳：“这倒是能说得通。”
《如是传》上映短短几天之内，顾婳自己微博涨粉数量就是之前一年的整合，不得不说如果要人气，光演电影实在是太难了，电视剧是最好的吸引粉丝的手段。《如是传》还是偏向传奇类的历史剧，如果顾婳愿意去演古装偶像剧，那她的吸粉速度绝对是现在的几倍。
想到对方既不怕扩大她电视剧的影响范围都要抹黑她的演技这种行为，顾婳猛然一抬头看着候付修说：“我知道背后是谁了。”
候付修回头看着她：“谁？”
顾婳：“张晓钰！”
候付修微微张大眼睛：“怎么会是她？”
顾婳噔噔噔得几部跑到房间内，翻了好一会拿起一个剧本又噔噔噔得跑回来。
“喏，就是它。”
候付修伸手拿过来一看：“徐嘉的新电影？路边的野餐？”
顾婳靠在候付修身边说：“我今天早上才拿到剧本的。是徐嘉的助理给我送过来的，说是徐嘉的新项目。我看了两眼就知道应该是纯文艺片，就没太多兴趣。我现在既已经准备转型更靠近商业片，这种文艺片还是少接一些比较好。对吧？”
候付修点点头
顾婳接着说：“我手里还有一个商业化的剧本所以对这个兴趣就没那么大了，只不过是徐嘉的电影所以我打算看过之后再给他回话。没想到那个张晓钰动作那么快，这才多久啊就开始下黑手了。”
候付修问：“她也接到这个剧本了？”
顾婳点头：“是。张筱当时跟我说徐嘉给了好几个女演员递过剧本，如果我愿意接那就是第一选择。当时张筱说他去拿剧本时正好碰见了张晓钰的经纪人，看来张晓钰想接这部戏。”
候付修笑了笑：“她想接不奇怪。徐嘉现在已经是一线大导了。演员都想上他的戏。”
顾婳嘴巴一抿气道：“真是以为永远不会有交际了，没想到才几天啊又碰见了？你说张晓钰是不是养了一个水军公司啊？又来着一招？”
对于这种被竞争对手黑的事情顾婳说了两句之后气过也就算了，其实这种事情在圈内太常见了，不仅是好的导演，就连代言，广告都是每个明星必争之地。
其实这圈子看着光鲜亮丽，可里面的肮脏与龌蹉不比任何行业少。
原本顾婳以为对方黑几天也就算了，毕竟大家都能看出来顾婳现在在转型，这种纯文艺片她接的机会不大。
可没想到那个张晓钰是真的那么无法无天，竟然开始用当时逼迫高雯的方式用到了顾婳身上。
看着八卦论坛上顾婳的扒皮贴，她的脸色已经开始铁青了。
如果只是说顾婳个人她是无所谓的，但那帖子竟然把顾婳的父母扯了进来，甚至把在老家安静过日的冯如晴冯姨都扯了进来，这是顾婳完全不能够接受的范围了。
候付修接到顾婳的电话之后，安慰了已经带着哭腔的小女人，之后打开帖子浏览了一番后，他对顾婳说：“放心吧，我会处理的。”
候付修说到做到，没半小时扒皮扒得正嗨，已经盖了几千层的高楼被删掉了，几个小时之后星灿出了一片律师声明，说准备提告那位牵扯顾婳亲身父母的网友诽谤罪。顾婳是公众人物，她必定要牺牲一部分私人生活。可顾婳的父母不是，冯姨更不是。他们只不过有一个当明星的女儿。特别是在帖子当众把顾婳父母之间的牵扯都写了出来，很多黑粉上赶着骂顾婳命硬克死父母。对于父亲不孝，对于母亲不顺，甚至连冯姨都拿来当成顾婳对不起母亲的罪证。
这一句完全超出了顾婳能够忍受的范畴。星灿出了律师信准备提告之后，候付修给德古打了一个电话。
德古接到候付修电话显得很惊讶，候付修也懒得与他废话。张晓钰这女人这种脾气与下作的手段全是德古纵容出来的。
以前是没惹到他头上，现在竟然为了一部顾婳根本不会拍的电影而下这种黑手，候付修也不是那么好脾气的。
想起如果按照上辈子自己的处事手段张晓钰估计已经退出娱乐圈了。时光让人改变很多，其中就有候付修的脾气。
可他现在看起来脾气在好，骨子里还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侯家大少爷，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欺负了自己人还让他忍气吞声的道理。
几句话说明来意之后，候付修一改上次的和气直接说：“德古先生，我相信这一切您是丝毫不知情的。因为不论如何您都是台面上的人物，做事做人的手段绝对不可能如此粗制滥造。”
德古沉默了一会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张晓钰背后的人是我？”
候付修打着电话之前就想好了借口，他笑道：“德古先生这里我自然看不出来，可惜张小姐难免有大意的时候。其他人不了解德古先生自然也就看不出来，只隐约知道她别后不仅仅只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而我与德古先生有过结交自然能看出来。“
德古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好，你放心。她不会再去骚扰******了。”
挂掉电话之后德古的脸色立马黑了一半，他忍了好一会才抬起头让秘书进来。
“把张晓钰手里的人手都调过来。停掉她所有的赞助。除了她自己接下的戏不在给她任何帮助了。”
秘书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这不是她能问的问题，即可点头说：“我这就去办。”
刚想走时德古说：“等等。”
秘书回头看着脸色一僵恢复正常的老板
德古起身看着窗外的高楼说：“她跟这我快七年了，身边不少人都那她当半个自己人。你才跟这我两年不到，你去压不住。”
听到他这么说，秘书原本白皙的脸突然红了一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回答道：“我是代表老板您的意思，想必不会有人为难我的。”
德古摇摇头：“你太小看她了。好了，这事情你别管，把磊子叫过来。”
秘书一愣，连忙点头。
半小时之后，穿着花衬衫一脸戏谑根本不该出现在CBD商业圈的男人闲庭信步得走了进来。
他不等秘书自己直径推开门对着正在办公的德古张开双手笑道：“我说大哥，咱们多久没见了？亏得你还记得我？”
德古挥了挥手让在别后一脸焦急的秘书离开，自己起身给他倒了一杯威士忌。
“磊子，最近生意怎么样？”
男人瘫坐在沙发上，脖子上金黄色的项链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他抬起腿啪的一声放在前面的茶几上，笑道：“托你的福，还行。我那你进了几个新人，一水的新货，有些还没****。今晚去玩玩？”
德古随意的点点头，随后他问：“你现在还帮张晓钰做事？”
叫做磊子的男人一愣，拉下太阳眼镜抬着眼睛看着他：“你叫我来就问这个？”
德古笑了笑，随后男人一拍扶手笑道：”哎哟，我的大哥。我还以为她只是个玩意你根本不在意呢，没想到竟然真吃醋了？哥，我的好大哥，你就放心吧。张晓钰那女人我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一，你是我大哥，我又不缺女人干嘛动到大哥头上，我不是吃饱着撑着么？二是张晓钰那女人太厉害了，我可HOLD不住。女人么，只要胸******大，有没有脑子在我这里真不重要，白天在外面斗智斗勇，回家了还要玩心眼多累啊？所以还是我大哥厉害，找得女人也厉害。“
德古听完之后看了他一眼问：“你觉得张晓钰厉害？”
男人一拍大腿：“那可不？你把公司的事情交给她之后，没两年公司全都叫她老板娘了。而且还是真心实意的喊。”
德古扯出一个笑容：“看来我真是小看她了。”
看着他这表情，磊子猛的发现了不对劲，他支起身体取下太阳眼镜问：“大哥，怎么了？那女人吃里扒外？红杏出墙？”
德古瞪了他一眼，磊子立马知道自己想多了。也是，就凭大哥的手段，给那女人两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做出上面的那些事儿，。
德古轻声说：“只不过时间长了，心养大了。”
磊子低声问：“要怎么做？”
德古想了想说：“先别打草惊蛇，把她手里的产业摸清楚。之后再拔干净。权力我能给出去就能收回来，不听话的人自然不能留在身边。”
看着自家大哥的表情，磊子知道原来自己认为最聪明的女人张晓钰也有失手的一天，他还真认为只有张晓钰这种女人才能陪着大哥长久，没想到才几年就绷不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