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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下船?”听完梅长苏的话,蔺晨皱起眉头,“影卫只带戈盛?”
“嗯。怎么,你觉得不妥?”深邃的眸子望向蔺晨,“或者少阁主开个价,我买个道消息?”
“明德让劭安给我捎来的消息。”蔺晨递过一张纸,“算是我的私信,所以老爹让琅琊阁的手下拿来给我。”
“蝎子?这不是4崦谋昙锹穑俊倍嗄旯ィ鞯禄故窍不队没嫖淖帧<掷锏闹郊慊蟠蟮暮煨樱烦に找苫蟮匚剩笆裁匆馑迹俊
“仔细看。这些蝎子都冲着一个方向呢。”蔺晨揶揄道,“飞流,来来来,晨哥哥教你识物啊,这种有长长尾巴、尾巴有尖勾的虫,叫蝎子,被它蛰上一针会痛好几,所以飞流见到它一定要躲开。”
“躲开!”飞流有力点零头,绷紧脸,指着纸笺中的一朵梅花,“苏哥哥?”
“对,梅花就是你苏哥哥!”蔺晨颔首道,“蝎子对苏哥哥不利,飞流怎么做?”
“飞流,苏哥哥,飞!”飞流冷声道。
“你认为欧阳陌召集了4崦怂猩 手来杀 我?”梅长苏扯出一抹冷笑。
“算是围剿吧?”蔺晨抖着纸笺,黠笑。
“嗯。”梅长苏瞟了眼纸笺,一本正经地问:“不知长苏的身价涨了多少?”
蔺晨轻嗤一笑:“不少。”
“不少是多少?”梅长苏扬眉。
“我刚收到消息,大梁今年的肉价比去年涨了一倍。”蔺晨笑眯眯地。
“这么少阁主的身价亦长了不少。”梅长苏了然地笑了笑,“可喜可贺啊,蔺晨。”
“同喜,同喜!”蔺晨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悻悻地,“我赞同提前下船,但……我不认同你后面的安排。”
“为什么?”梅长苏不解地问道,“线路随我心意安排,除了同行的你与戈盛,其余人并不知道我明日会走哪一条道。”
“确实,通往江左的路有好几条,然欧阳陌与你交手多次,他随便制造几个事端就能把你引入死局。”
“我有那么容易上当吗?”梅长苏不屑地冷笑。
蔺晨笑而不答,其脸上的笑让梅长苏无奈苦笑。于是他睨了蔺晨一眼,揉着指尖,合上眼。
为什么猪肉的价格会比去年涨了一倍?
去年是个丰收年,为什么肉价会涨了一倍?
是灾还是**?
整个大梁的肉价都涨了,那米价呢?
肉价涨了一倍,米价怎么样了?
有些事情想有什么用?
梅长苏叹了一声,摸出一块碎银:“今年大梁米价几许?”
“今年大梁的米价与去年相比,波动不大。”蔺晨将碎银收起,从容地回答。
“为何肉价涨了一倍?”梅长苏咬咬牙,又摸出一块碎银。
“入冬后,大梁普降大雪,冻死了不少家禽家畜。”蔺晨笑着将碎银收入怀郑
“蔺晨,我给你的碎银是假的。”明眸闪过黠笑,梅长苏轻声。
“梅宗主给蒙古大夫假银子,蒙古大夫除了自认倒霉、还能做什么?”蔺晨的不为所动,让梅长苏暗暗摇头。
“青白日总有理的地方,没办法寻人江湖救急,可以找官府寻求帮助。”梅长苏倒了杯茶推到蔺晨面前,笑眯眯地道,“要是官府与宗主勾结,蒙古大夫还可以找挚友诉苦。”
“这位挚友也得能撑得了局面啊。”蔺晨朝梅长苏瞥了一眼,半真半假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能收留蒙古大夫,光凭胆色是不够的。”
“是否能撑得住局面不好,但收留他一段时日是没问题的。”梅长苏怡然自得地抿了口茶。
蔺晨好奇地问:“咦,阁下不是该:鄙人只要一日有米吃,蒙古大夫就一日有粥喝吗?”
“哎,足下不知道,蒙古大夫牙好、胃口也好,米粥哪里填得饱他?”梅长苏无奈地苦笑,“给肉吧,他嫌塞牙;给鱼虾吧,他嫌要剔刺去壳麻烦。呦,难办啊。”
蔺晨装腔作势地拱手行礼:“阁下观察力细致入微。佩服,佩服!”
“用行动来表示佩服吧,比如,送鄙人一块‘甘拜下风’的匾额。”梅长苏笑吟吟地看向蔺晨。
“甘拜下风?恕蒙古大夫才疏学浅,不识得这个词,不如梅宗主您先写一下?”蔺晨滴水不漏地将梅长苏设下的套推了回去。
“心甘情愿的‘甘’,拜把子的‘拜’,下不为例的‘下’,风平浪静的‘风’。”梅长苏字正腔圆地念着每一个字,并暗自揣测蔺晨会如何接闸而他该如何应对。亦在这时,桌上的烛灯突然猛烈晃动起来,茶壶茶盏也砰砰作响。
“苏哥哥!”在一旁玩着九连环的飞流惊恐地扑进梅长苏怀里。
“没事,只是起浪了。”梅长苏搂着飞流轻声道,“飞流坐在苏哥哥身边不要乱跑,不会有事的。”
“长苏,无风不起浪。”蔺晨吹灭了烛。
“我知道。”琅琊阁老少阁主均不在,因此蔺晨对收到的消息多了一分质疑,物价是死的能坦然告之,但对于其他的事情,未得到证实前,蔺晨一个字也不会。
确保每一个从琅琊阁出去的消息的真实性,是身为琅琊阁少阁主的职责。
但身为琅琊阁少阁主,蔺晨能从琐碎的各路消息中拼凑出某些信息,而这些信息正是他需要知道的事情。
“闲着也是闲着,个故事吧,蔺晨。”借助萤石的光,梅长苏给蔺晨添了水。
蔺晨想了想,得意地:“当年你在琅琊山上拔毒,你猜猜,我是用什么办法让寒医荀珍在最后时刻赶到的?”
底下也只有眼前这个人会拿他拔毒的事情当谈资吧。梅长苏轻叹:“你把荀前辈爱喝的酒买空了,荀前辈只得连夜赶往琅琊山。”
“再猜猜,我用什么办法约见了靖王妃?”蔺晨不甘心地抛出第二个问题。
梅长苏揉着手指随口道:“上门问诊时递上云姑娘做的药包,而药包里塞了纸笺。”
“需要那么麻烦吗?我与她可是见过的。”蔺晨冷哼一声,嚷道,“别忘了,当年是我安排她回府的。”
“以蔺少阁主闲事不问、万事不管的做派,第一次见靖王妃时当借了别饶脸。”梅长苏笃定地。
见鬼,越来越精了。蔺晨嘀咕一句:“行,这两局算你赢。,我为什么不同意你提前下船?”
萤石的光不如烛光那样明亮,微弱的光把梅长苏的记忆带回了焦尸遍地的北谷,卫峥背着他,在一位长者的引路下,避开夏江与谢玉的重重搜捕,到了秦远镇。
“蔺晨……”在缄默片刻后,梅长苏轻声嗤笑,“其实你也不清楚我们提前下船会遇到什么事情吧。你在诱我出我的构想,然后结合你知晓的讯息,补齐我思虑的欠缺。”
又一次被识破心思的蔺晨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从发泄,遂冷哼一声飘出了船舱。
“苏哥哥!”飞流抬首,迎上梅长苏得意的笑脸,茫然地问,“坏人?”
“你晨哥哥去找好吃的了,你赶紧跟上,记得把最好的……”梅长苏顿了顿,想到以飞流的能力没办法判断什么是最好,遂改口道,“把最大的抢过来拿给苏哥哥。”
“好,抢!”飞流点点头,赫然站起。
瞧出飞流眼眸中闪过阴狠,梅长苏连忙叫道:“只能抢晨哥哥的,其他人不可以抢。”
乌黑的眸子望向梅长苏:“啊?”
“晨哥哥抢过飞流的东西,所以飞流能抢他的东西;其他哥哥没有抢过飞流的东西,所以飞流不能抢他们的东西。”为防止飞流日后肆意妄为,梅长苏连忙加了一句。在他看来,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除了蔺晨,没有人会招惹身法诡异、面容不善的飞流。
“抢,坏人,可以。”飞流用力点头。
“不是坏人是晨哥哥。”梅长苏又一次叮嘱。
不多时,戈盛匆匆跑来:“宗主,沐公子和飞流打起来了。”
“放心,蔺晨有分寸,飞流不会有事的。”梅长苏笑着安慰。
“现在是涨潮,又碰上起风,江上的浪很大。”戈盛紧绷着脸,担忧地道,“他们……”
“飞流会被蔺晨扔进长江,然后蔺晨也会跳下去。”梅长苏好笑地看向戈盛,“怎么,你不知道蔺少阁主越紧张越闹腾?”
“可是,已过立冬、江水已凉,飞流的体质本来就寒……”戈盛心疼地。
“飞流的手摸起来冰凉并不是体质问题,而是他练的内功阴寒。”梅长苏轻声道,“蔺晨和我了,等清除了飞流体内残毒后,会泄掉飞流现有的内力,教他煦阳诀。”
“煦阳诀?沐公子愿意将煦阳诀教给飞流?”戈盛喜出望外,“宗主,我该怎么谢他?”
“咦,你不问真假?”梅长苏颇感意外。
“不确定的事情宗主不会,而沐公子向来一言九鼎,所以戈盛不用问真假。”戈盛沉声道,“我想谢他,并非是因他教飞流煦阳诀,而是他把飞流当成幼弟、悉心教导。 ”
“陪他闹腾比谢他管用。”或许是萤石的晕光、或许是江浪急,梅长苏有些晕眩。他用手抵着额头,轻声道:“你在海边长大,打鱼的本领定胜过蔺晨,不妨和他比一比。他与飞流一组,你只身一组,以一炷香的时辰定下胜负。呃,输的人请赢的人喝秋月白。”
“沐公子他会答应吗?”戈盛忙问,“我要不要放水?”
“放心,他会应下的,但他会把秋月白换成照殿红。”越来越强的晕眩朝梅长苏袭来,梅长苏强忍着不适挤出笑容,“不用放水,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我去哪里找照殿红给沐公子?”戈盛道。
“这还没比,就想着输了?”梅长苏轻声道,“你就大胆去比,真输了记在我账上。”
“宗主,您怎么了?”借助萤石的光亮,内力精湛的戈盛察觉到梅长苏的异样,忙问,“我去请沐公子来。”
“只是有些晕船,没事的。”梅长苏安慰道,“我先去榻上躺一会儿。等你们比完了,让蔺晨和飞流来陪我,你负责用打上来的鱼虾做几道佳肴。若是风浪停了,你与他喝上两盅亦是无妨。”
“宗主,我扶您去榻上,请沐公子来为您诊断一下,确认无事后,我再与他比吧。”语毕,戈盛顾不得尊卑有别将梅长苏扶起,低声道,“我还等着您支招赢沐公子呢。”
“好。”借助戈盛的臂弯,梅长苏勉强走上几步就觉得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暗道一句不好,忙,“戈盛,去把蔺晨叫来。”
“宗主!”在戈盛的惊呼声中,梅长苏已瘫软在他怀郑
闻讯而来的蔺晨用内力烘干了里衣,头顶白烟冲入舱房。舱房内梅长苏在救心丸及戈盛渡入内力的双重作用下已醒转过来,迎上蔺晨焦急的眼眸,他歉疚地笑笑,于榻上拱了拱手:“劳烦蒙古大夫了。”
“我发现,我只要一生气你就出幺蛾子,不是发病吓我就是使手段把我藏的好货收了。”蔺晨挽起衣袖,大大咧咧地坐在梅长苏榻前,悻悻地。
“每次我生气的时候都会念:不气不气真不气,吃胡萝卜的蔺晨,变成黄饶蔺晨。一般情况下念个十来次,气就消了。”梅长苏乐呵呵地道,“当然你可以这么念:不能碰榛子的没良心,不能碰榛子的没良心,一碰榛子就发红疹的没良心。”
“念叨不气没用。”蔺晨了梅长苏一眼,“蒙古大夫有更好的办法。比如在没良心的身上多扎几根针;比如汤剂里多搁几味苦药;狠一点的话还可以告诉没良心身边的人,没良心爱吃的几种吃食会对他身体不利。”
“蔺晨,你的医者仁心呢?”梅长苏配合地扳起脸,故作生气地道,“拿去典卖了?”
“发霉了。”蔺晨笑眯眯地搭上了梅长苏的脉门。
“等长了蘑菇时记得通知我。”梅长苏笑着回答。
指尖传来的脉象让蔺晨皱起眉头,他斜了梅长苏一眼,一语双关地问:“作甚?”
见蔺晨脸色黑沉,梅长苏壮着胆子声:“以猪肉蘑菇馅做的饺子味道甚好。”
蔺晨闷哼一声,将梅长苏的手放回被褥,旋身离去。
不甘受挫的梅长苏连忙推了戈盛一把:“快跟上,看看他要做什么?”
“戈盛,你把长苏看好了。”如同炸雷般的声音从船舱外传来,戈盛只得原路返回,“沐公子气得不轻,您因何事得罪了他?”
其实也没什么事。
早上蔺晨给他炖的药粥被飞流打翻了,他怕飞流挨骂,私下吃了两块枣糕垫了饥,没告诉蔺晨;而中午蔺晨忙着处理琅琊阁送来的各路情报,并没有与他一同用膳,他又瞒下了因反胃而把药膳吐光的事……
唉,梅长苏悠悠一叹,看向门外。
飞流绷着脸,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了进来,梅长苏随即打了下冷颤,但寒意很快散去。
“喝!”飞流把散着氤氲的芝麻糊递到梅长苏面前,“泡澡,黑水!”
梅长苏头皮一麻,原来芝麻糊是给垫饥用的,后招蔺晨还没出呢:“黑色的水?”
“大的,的。”飞流一字一顿地,“飞流,苏哥哥,一起。”
梅长苏想了想,拍拍飞流的手道:“是苏哥哥不好,不该惹晨哥哥生气。”
“宗主,飞流了什么?”戈盛茫然地问。
“大的是浸药浴用的汤水,的是药汁;飞流,苏哥哥,一起,是,蔺晨把飞流那一份也算上了,让飞流陪我浸药浴、喝药汁。”梅长苏无奈地苦笑,抬眸望向门的方向。
蔺晨倚着门,冷眸看向梅长苏:“长苏,生气伤肝,我不生气。但你这样子我很为难……”
“我……”做大夫的皆头痛于不配合的病患吧。
“你再这样没轻没重,定不长命。那样的话,等我女儿及笄时,就只能认别人做义父了。”
“你笃定会生女儿?”本以为蔺晨会拿赤焰案事,不曾想蔺晨提及了儿女,梅长苏不得不重新揣测蔺晨后面会的话。
“儿子的话,蔺字前冠上娘的姓就能行走江湖了。”蔺晨认真地道,“闺女的话需要找个能罩得住她的义父,这样她在行走江湖时,我才能放心不少。”
这倒是真的,哪怕在江左之外,报出梅长苏的名号,黑白两道必礼让三分。
“你要是死了,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找明德做我闺女的义父。”蔺晨半真半假地。
“请问蔺少阁主什么时候能有闺女……”他应该能活到那个时候吧,压下心头隐隐的吃味儿,梅长苏问。
“我答应过我老爹,待你为赤焰平反后,就找心仪的姑娘开枝散叶。”桃花眸微眯,像是在:没良心的,你可别耽误我的终身大事。
梅长苏不屑地冷笑:“呵呵,少阁主巧舌如簧的功力,长苏领教了。”
微微动唇,无声地补一句:你娶亲,与我为赤焰平反有啥关系?
“你这边状况不断,我娘子、闺女若有个头痛脑热,长苏,你我是重色轻友好呢,还是抛妻弃女好?”蔺晨振振有词地反问。
明明是歪理邪,梅长苏愣是不出反驳的话,他相信晏大夫,但他更信蔺晨。
无关乎医术,而是在他犯病昏厥时,蔺晨是唯一一个会站在他的角度、做出他想要的治疗方案的大夫。
好吧,从某种角度看,是他耽误了蔺晨的终身大事。梅长苏想了想,揉着手指,细声细语地道:“我让黎纲在廊州找了一处院子,等你成亲时把这座院子送你做贺礼。”
蔺晨耸了耸肩,兴趣缺缺地道:“还不如送我一坛酒。”
“这可是你的!”梅长苏截断蔺晨的话,“待你成亲时,我送你一坛秋月白。”
“秋月白?长苏,成亲你不送照殿红,送秋月白?”
“我能肯定,在你成亲前,我手上的照殿红已经送完了。”梅长苏狡黠一笑。
蔺晨悻悻地瞥了一眼梅长苏,带着几分赌气道:“反正你死了,我就让明德做我闺女的义父。”
“我不会让明德有这个机会的!”梅长苏斩钉截铁地。
蔺晨闷哼一声:“下个补给点我们下船,你的身体不适合继续航校”
“蔺晨,我……”
“正月前我必须回到琅琊阁,只能把你交给老晏。”
“行,下个补给点我们下船。”梅长苏颔首,“后面的事我来安排。”
“嗯。”蔺晨点点头,“药浴你和飞流一人一桶,泡上两刻便去歇着,我晚点过来再给你行针。”
梅长苏应声道:“我会在泡药浴时想出应对的办法。”
“真想把你拍晕塞进箱子,找镖行把你送回江左。”蔺晨无奈地,“戈盛,你看看这几能不能多打些鱼?”
“沐公子想要吃什么鱼?”戈盛忙问。
“不是我吃,是拿去卖的。”蔺晨侧头,睨了梅长苏一眼,“挑大的处理干净用盐腌制,装扮成渔夫,远比两手空空行走江湖好。”
“……”梅长苏。
“你的兵刃可以藏在咸鱼下面。”蔺晨补充道,“行李就不用带了,卖鱼的钱可以买几套旧衣。”
“……”梅长苏,戈盛。
“长苏,第一段行程就这么定了,后面的路你慢慢想啊,我去找素师叔了。”梅长苏的横眉怒眼让蔺晨心情大好,“晚上你吃药膳,我和戈盛、飞流吃羊蝎子。”
“让志!”梅长苏捶了下案桌,暗骂一句,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甘心,遂补上一句,“戈盛,把我们剩下的酒送去素谷主那里,包括殿照红和秋月白。”
“戈盛,记得提醒我带上安神香。”蔺晨的声音从门外飘来。
江左,静州别院
“宋少爷,喜长老的症状有些奇怪,我已用针灸让她的病状暂时稳定下来,她暂时不会有事。”王大夫拱了拱手,歉疚地道,“今日色已晚,明日一早,我让金大夫、李大夫一起过来,届时我们……”
宋琪点零头,朝身后的屋子看了一眼,低声问:“可否让药童留下照顾喜长老?”
王大夫皱了皱眉,点头道:“半夏,你留下照顾喜长老。”
曾与茯苓、麦冬一同在鄞州尚春堂学医的半夏,如今也是琅琊阁的入门弟子。他谨慎地打量了宋琪一眼,拱手道:“是,师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