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咔——”
安歧握住手中的枪,黑色的胶质手套紧粘在亮晃晃的银色手枪之上。而此时此刻,这把致命的手枪正瞄准着蛇女的脑袋。
“你总是提出问题的那个人,也总能让旁人感受到你的义愤填膺,但是,问题的解决始终不能仅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来实现,这也就是【局长秘书】这一近卫局二把手的职责所在。”
“现在,我来回答你的问题,九。”卡特斯没有扣动扳机,“魏不信任我们的理由是什么呢?”
九(默不作声):“……”
安歧:“看,你从来不去思考问题产生的原因,当然,这也怪不了你,我们是警察,是军人,我们只负责解决问题,至于问题产生的源头是什么?这种事交给哲学家和政客去思考就好,和我们搭不上半点儿关系。但是,九,这次不一样,这不是让一两个关键人物彻底消失就能解决的事儿。”
“我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充能完毕的电击枪,只要我轻轻地扣下扳机,它所释放出来的矢量电流就能彻底杀死任何一个没做绝缘措施的活体。”安歧继续说道,“假设近卫局就是枪,那么手握枪支的人就不会是别人,正是你口诛笔伐的魏彦吾。”
“【枪】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杀害他人,关键只在于,谁的手里持有这种致命的武器。可是啊,老太婆,你不能指望自己能和冰冷危险的【枪】建立起什么神奇的心灵感应。”
“因为,【枪】是不长眼睛的。一名合格的政客永远都不会相信,他手中的这把【枪】将永远归属于他自己,无论这把‘双刃枪’替他解决过多少敌人和强盗,他依旧会为他的武器装上保险,戴上枪套。因为他明白,他日日夜夜放在枕边用以防身的贴身‘保镖’,也有可能会被自己的敌人捡起,成为在他熟睡时杀掉自己的暗杀利器。”
“我劝你,还是早点把满腔的热血和顽固不化的理想统统抛在脑后算了,九,你我都已经过了那个白日做梦的年纪了。魏彦吾是不会允许近卫局擅离职守,从这场蓄势待发的政治变故中悄然脱身的。”
“听大人的话吧,长官。”
卡特斯近乎哀求地对蛇女说道,事到如今,她依旧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身为近卫局局长的九督察。可性格倔强的九并不会把政客们的威逼利诱当做是半途而废的借口。
“咵哒——”
“你——”卡特斯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眼前这个不死不休的女人。
蛇女一步步向她走来,直到那把银色手枪亮晃晃的枪口离自己只有一寸之遥时,九才稳稳地停住了脚步。
“自古‘功高震主者身危,名满天下者不赏’,呵,好一个你追我赶的猫鼠游戏。”近卫局长官如此冷笑道。
“不要去嘲笑你死我活的权利更迭,九督察。”安歧如是回答道,“你嘲笑它,实际上也只是在嘲笑你自己。”
“我们都是忠诚于龙门的,九,没有人会想着要主动去当叛徒。”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下属,安歧警司,我更不会怀疑你,怀疑那个曾在彼得保罗格勒的冰天雪地里誓死坚守的【萨伏伊】军士。”
安歧(略有不满)“……你今天说的话真是格外的多啊,九督察。”
“别紧张,我可爱而又忠诚的下属,我只是努力在帮你回忆起过往的一些事情。”轮到九据理力争了,“对,我们都是忠诚的,安歧,但近卫局誓死效忠的对象从来就不应该是所谓的王侯将相。”
“呼,合着我说了半天,你也只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罢了。你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上,我还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跟你解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安歧夏树失望至极地说着,“那我问你,在魏彦吾面前,你又有什么办法让近卫局从这场争斗中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