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枫彬语的枪口对准了来回闪烁的白色影子,他耐心地预判着敌人的位置。
子弹射出枪管,但很可惜,源石弹头只是在w的倩影上凿下一个坑洞,身手敏捷的魔族佬稳稳地落在了掩体之中。
“啧……”
然而,油嘴滑舌的雇佣兵头头可不会给别人一丝丝喘气的机会,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当当……”
一阵清脆的声响闯入了我的耳膜,随声音看去,两个圆溜溜的罐装物体像肥胖的懒猫,憨态可掬地滚向它们的目标。
“(维多利亚问候)——”
“轰!”
没有火焰,没有闪光,和警匪片里描述的爆炸有着天壤之别,手榴弹只会在引爆的瞬间散射出无数细小的铁片和碎块,火药燃烧后所掀起的巨大灰尘则将这些毫不起眼的死神包裹其中,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贯穿士兵的身体,在柔软细嫩的皮肤上绣出一朵朵血红的牡丹花海。
“就这就这你……”
“哗!”
就在她无比恼火地咒骂之时,我想,w一定预想不到,她的对手会以这样迅捷的方式从烟尘中抽身而出。
眼前,那个面部和手臂被弹片划出数条血痕的雪虎,华丽且优柔地转身,抽刀,匕刃反射出的银色闪亮,风衣旋转时撑开的黑色礼花,还有卫道士那道杀意盎然的血色眼光,它们交织在还未完全散去的庞大灰雾里,犹如一首致命的华尔兹舞曲。
“当!”
令人失望的是,萨卡兹女人急中生智,用手中的榴弹步枪挡住了我的进攻。
“唔……”强大的冲击力使她不由自主地后退,萨卡兹死死咬住牙关,露出一副……痛不欲生的笑容。
“……”
“说话啊,继续说啊,你嘴皮子不是挺厉害的吗?”枫彬语会心地笑着,在嘲弄敌人的同时,还不忘双手使力,看着武器一寸一寸地压制住她的反击,向着她雪白的脖子步步逼近。
两人的身体与手臂,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弹片划出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血流不止,创口虽小,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觉却是实实在在的。
当然了,w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死神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就架在她的枪身之上,指头上的红色美甲被刮成了鬼画桃符,不过还好,皮肉里渗出的滴滴血液正填补着那些残破不堪的美丽妆束。
“唔咳……啊,菲林,命可真大啊……”w红色的瞳孔剧烈收缩,它们正死死地注视着不断逼近的刀口,“连炸弹都奈何不了你,呵……你究竟……是踏马哪个女表子生出来的怪胎。”
“怪胎那你以前觉得,我该是什么是那些在长官口哨下排队枪毙的普通民兵”我的双手还在不断用力,匕首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前推进。
“啊啊……很不错,你可真是个好家伙!好到我不由自主地想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装疯卖傻可改变不了规矩……”一股排斥力传上手臂,我明白,她想反击,“而我的规矩是——血债血偿。”
“哈哈哈!去你*的!”
“哐!”
“当当当!”
“嘭!”
女人将枪身向上猛抬,用枪托将我的攻击挡反回去,再顺势抽出佩刀,急促而又清脆的钢铁撞击声朗朗作响,拼刺刀确实是一件相当愉悦的事情,只不过现在,我可没那个心情,来和她孜孜不倦地探讨白刃战的实践奥义。
“啪!”
“唔……”
说来话长,卫道士近身格斗的技术,在龙门近卫局和特别勤务团里可是出了名的好。
“咳咳……”w下意识地捂住疼痛难忍的腹部,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要是再像这般矫揉造作,死相一定会比刚刚难看许多。
“哐!”
这回,刀口几乎是直直地架在了她柔嫩的脖子上,眨眼间,一抹血痕附着其上。我敢打赌,要不是w防反及时,将刃心贴在了脖子上,那颗硕大且令人恼羞成怒的蟑螂头就得血撒荒野,当场落地。
“!”
真是令人意外……
这世上还真有人会把自己做成人肉炸弹,在遇到这个疯子之前,我还自信满满地以为,人肉炸弹是瓦伊凡人的专属信物。
呵,看来我想错了,瓦伊凡的脑回路可远比不上萨卡兹的清新脱俗。
在她泼洒而出的这些盒装炸弹面前,我只能选择向后拉开。
“轰轰轰!”
又是相同的伎俩,爆炸,弹片,还有使人窒息的燃烧。
“咳咳,总有一天你会把自己的命,玩死在自己手上。”
“嚯哦居然能从你那张满是尸肉的嘴里听到这句话,不可思议。”雇佣兵慢悠悠地从满是碎屑的地面上站了起来,同样的遍体鳞伤,血流不止,“诶~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杀不了我了可真是扫兴啊。”
“既然那么有兴致,就去近卫局的停尸房里和阎王爷好生聊聊。”
“我可不需要一群跳梁小丑用嘴来缝补我的丧服……”
“一群……”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可惜有些太晚了
“包围她!”
是陈到了。
果然,她每次都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可现在,没错,就是此时此刻。
就在陈晖洁的身形出现在我背后之时。
w心满意足地笑了,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眉毛就和她手上的遥控按钮一样,招招致命而又不失礼仪。
“goodnight~”
“咔嚓——”
“滴滴滴滴滴滴滴——”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