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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真将军(1 / 1)

帐篷内,跪在地上的人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头埋到地面,身形瑟瑟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收了两银子替人传个东西,竟能惹祸上身。

苏渊伫立在他面前,以剑柄挑起那少年的下颚,将手中的两个瓷瓶丢过去,“这是你给夫人的?”

少年惴惴不安,哆哆嗦嗦地吐出一句:“是。”

“她自己要的还是别人指使的?”若只有堕胎药,他信那是她自己要的,但拿两瓶中还有一瓶毒药,她日日睡在他榻上,若是想杀他有的是机会,根本无需下毒。

“是夫人问小的要的。”昨夜帐内一片慌乱,他已听说夫人被刺伤的消息,眼下那人还昏迷着,师父说了能不能醒还是个未知数,况且堕胎药的确是她自己要的。

苏渊手中稍一用力,将剑柄甩飞,寒光如铁的剑身直抵在他的喉咙,少年一哆嗦差点失禁。

“我再问一遍,是她自己要的,还是别人指示的?”苏渊的话中是不易察觉的威胁,仿佛一旦答错就要割了他的喉咙。

“是、是小的给夫人的,毒药是小的给的,那堕胎药的确是夫人自己要的。”

苏渊见他已被吓的脸色惨白不像在说谎,目光扫过地上的瓶子,她当真不打算要他的孩子。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底蔓延。

“是谁派你来的,陆迁?”

“不是,只是出宫前一个守卫告诉我准备毒药找机会交给夫人,小的只是贪财,根本不晓得这毒药的用途,求将军明鉴。”少年眼睛一直盯着近在咫尺的剑锋上,那银色铁片上的寒气几乎渗入他的肌肤里。

眼前的人还在抖,一眼便知是个怕死的货色,这样的人并非陆迁手下,顶多算是个跑腿的。苏渊将剑收回到剑鞘里,少年当即瘫软在地上,跪地叩首。

“来人。”

没过片刻,两个守卫掀了帘子进来。

“将军有何吩咐?”

“把这人带下去好生看管着。”

“是。”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少年才说了一句,已经被一左一右两个侍卫搀扶着拖出去。

苏渊把玩着手里的两个小瓷瓶,一时拿不出主意,掀了帘子回到自己的帐篷,床榻上躺着的人还没醒,小竹守在一旁,见他进来对他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他在沈青萝身侧的床榻上坐下,神色复杂地瞧着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人,她的气息还很微弱,微弱到不易察觉,没有了往日那般执拗的模样,收敛了身上的冰冷,乃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锋芒。

苏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微凉,手下的温度不算热,又往下移摸向她脖颈的动脉,依稀能感觉到些许的生机。

他身子微低一些,用几近命令的语气道:“给我好起来,听到没有?”

床榻上的人没有回应,这让他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又回到几日前她不理他的那个晚上。

“你是想救我的,而不是要杀我,是吗?”他的指腹在她的脸上轻轻蹭了蹭,以往她总是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或是委屈接受,又或者是避开他。

她并不是会隐藏自己的人,有很多次他都看穿她的想法,只是不忍心去拆穿,她要玩,他便敞开了心思陪她玩,左右两个人一起打打闹闹才有意思。

她的脸颊已经被他粗糙的指腹蹭红了,还有点热,他又换了另一侧,乐此不疲地骚扰她,想要她立即醒来陪他说说话。

“既然存了杀我的心思,又为何替我挡那一刀?”

他自言自语,目光移向她的腹部,“是不想要那个孩子吗?”

那里本就是平坦的,如今包扎着伤口,衣衫微微鼓起一些,他扯过被子帮她盖上,边关尽管白日很热,早晚却很冷,虽然太阳已经出来了,这帐篷内见不到光,还是清冷了些。

小竹端着两碗汤药掀了帘子进来,“公子,汤药熬好了。”

她放下托盘,将其中的一碗递给苏渊,又看看床上的那个人,一时犯了难。

苏渊将自己的那碗一饮而尽后,将沈青萝扶起来靠坐在自己的身上,端起她的那一碗往她的嘴里灌,她并未清醒着,连意识都没有,汤药悉数洒了出来。

小竹忙拿起帕子替她擦拭,“公子,这药等姑娘醒了再喝吧。”

“你先退下吧。”苏渊对她摆摆手。

小竹犹豫,却还是先行退出去。

苏渊自己喝了药,捏开她的下颚,唇凑过去一点点渡给她,她不喝,就以舌尖送进她的喉咙,直到她下咽为止。约莫一刻钟的功夫,那一碗药总算喂完,他才放她躺回去。

“别让我等太久,我还有话要同你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昏迷中的沈青萝听见这样的一句话,声音很像苏渊的。

三日后,沈青萝睁开眼睛,腹部微微发疼,借着朦胧的烛火的光晕,萧衍的面孔在眼前逐渐清晰。

“水。”她哑着嗓子开口道。

那人愣了片刻,倒了杯茶水递给她,她微仰起身子牵动腹部,不禁皱起了眉头,接过杯子强忍着疼喝了小口。

呆滞好一会儿,才认清现实,她仍在这个惹人嫌的故事里。

分明该回去的,又好像受到干扰,强行被拽回来。

沈青萝仰头看着面前的人,按以往他该同她说话才是,或感激,或质问,无论如何也不是这样干盯着她看,这看她的目光还带着打探的意味,就像是初次见面。

好一会儿,那人才说:“你是沈相之女?”

是萧衍的声音,可这神情却不像苏渊,苏渊不可能同她说这样的话。

“你不是苏渊。”

沈青萝不解地看着他。

“我是萧衍。”

萧衍?苏渊说萧衍已经战死沙场,她目光扫过四周,还是之前住的那个帐篷,可她怎么会遇见萧衍?

“我死了?”

萧衍摇摇头。

“那就是你没死,你怎么会在这,苏渊呢?”

天已经暗了下来,小竹没在,苏渊也不见踪影,反倒是凭空出现一个已死之人。

“我也很好奇,你怎么会在这。”萧衍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旁若无人地反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侍妾,你既然没死,为何不回去?”因着刚醒,她的嗓音还有些哑。若是他提早回去,她也不至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有那么点事耽搁了。”

正说着,苏渊忽然掀了帘子进来,瞧见萧衍时明显地一惊,发现沈青萝已醒之后,又迫不及待地走到床榻前,二话不说将她抱在怀里,“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沈青萝没料到他会有这么过激的反应,腹部的伤口被压到,疼到深吸了一口气,身侧人方松开她几分,指腹落在她的脸上来回摩挲着,“你吓到我了。”

他的眼神中的担忧是真的,沈青萝心绪复杂,他还带着萧衍的那张面皮,透过他的肩膀看向身后那人,后者则一脸讶异。

“先放开我。”萧衍没出现之前,苏渊顶着萧衍的面皮抱着她还尚且可以接受,可如今萧衍本人就在她面前,这样的情形看起来总有几分怪异。

苏渊定了定神,扶她坐好,将被子盖上,终于得了空回头看萧衍,“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差一点。”他似乎对苏渊扮作他的模样并不在意,反看向沈青萝,“我怎么不知道沈姑娘何时成了我的侍妾?沈相之女竟甘愿做妾?”

此话一出,三人面色均不算好看,最后还是萧衍打破这奇怪的氛围,“说说吧,这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渊看了一眼沈青萝,面露难色,“出去说。”

他刚起身,就被萧衍伸手制止。

“若被人瞧见两个萧将军,外面那些士兵将作何想?”

闻言,苏渊将脸上的面皮扯下来,露出原本的面貌,可能是面皮带久了,刚才的动作又狠厉了一些,他的脸通红一片。

萧衍瞧见他这副模样,竟露出一个微笑,又看了眼沈青萝,拍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到一侧的椅子上,“就在这说吧。”

“萧将军说得对,我也想听听你们之间的事。”沈青萝看向苏渊,他的过去她听说的不多,与萧衍有关的这一段刚好是空白。

萧衍沉吟片刻,方才道:“一年前在凯旋而归的路上我被人暗杀,侥幸逃过一劫,却因身受重伤卧床许久,近日才恢复,却得知边关告急将军再次出征,那时就已明白是有人顶替了我的身份,便来瞧个究竟。”

直到从沈青萝那听到苏渊的名字,萧衍才明白假扮他的人是苏渊。至于沈青萝,看苏渊方才的神情,大致猜测这一年发生的事牵扯到了沈相,否则她也不会出现在这。

苏渊本是顾忌沈青萝的情绪,见她没意见,萧衍的话也已说出口,才解释道:“那次暗杀我们被冲散后,我曾找过你,却发现了穿着你铠甲的尸体,那尸体与你身形相仿,血肉模糊,我以为那就是你,便叫人暗中埋了。后来又想起约定过的事,扮作你的模样回了宁安城。”

约定?沈青萝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扫过,“什么约定?”

萧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瞧了苏渊一眼,见他点点头,重新看向沈青萝道:“陆迁想取代我的位置不是一日两日了,明面上他与我交好,实则是在趁机找我的不是,上次回城的路上暗杀我们的便是他的人,我与苏渊早有约定,若我遭遇不幸,他可以我的身份回去替我守住这宁国,找到陆迁的把柄为我讨个公道。当日为了逃命,我用了金蝉脱壳之计,却也损伤过重。”

沈青萝不由地笑了,颇为讽刺道:“可惜这一年他都在忙别的事。”

听了这话,萧衍不解地看向苏渊,苏渊眼中一痛,她还在记仇,纵使他同她服软,她仍恨他。

“怎么回事?”萧衍见这二人情形不对,竟来了兴致。

“是我的错。有一些旧事需要了结,陆迁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又与李钰亲近,我还没能找到他的把柄。”

沈青萝单手捂住腹部,嗔笑道:“苏公子做了不少的事呢,比如休了你的那位夫人,对了,我还有幸见过你那夫人一次,看她模样可是伤心得很。”

提起自家夫人,萧衍收起看热闹的模样,担忧道:“我夫人如何了?”

“我毕竟只是顶替了你的身份,夫人在身旁多有不便,只的以此方法将夫人送走,她现在很安全,有人看护,待我回去定当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为防止萧衍误会,苏渊急于解释。

沈青萝还是第一次瞧见苏渊这么和颜悦色的样子,要知道即便是对方是李钰,他也端了一副架子,并没有好脸色。

萧衍略一沉吟,觉得苏渊说的还算在理,遂没再追究,反看向沈青萝,“我的这位侍妾又是怎么回事?”

苏渊面色一黑,起身过来坐到榻旁,隔开萧衍的视线,护犊子似地将沈青萝揽在自己的怀里,“她是我的人,将来会是我的妻子。”

沈青萝并未挣脱,反仰头瞧了他一眼,“可我名义上是萧将军的侍妾。”

苏渊吃味,惩罚似地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我们两个的帐回头再算。”

“沈姑娘可不像会给人做妾的人,没记错的话,她本该是宁国的皇后。”

“将军见笑了,什么皇后,什么丞相之女,早就在我父亲被萧将军一纸折子以贪污之罪处死之时就烟消云散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介烟花女子。”

苏渊环抱着她的手微抖,他没料到她竟然当着他的面自戳伤口,她当真恨极了他。

“苏渊,你究竟顶着我的名义做了多少坏事?我与沈相尽管面上不合,却不至于要人性命。”萧衍脸色很不好看。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这将军的身份便归还于你,过去种种是我欠你的,想要什么随时找我讨要。至于她,以后也不再是萧将军侍妾的身份,眼下她被敌营偷袭为我负伤,回头就对外宣称已死,也算是留了个好名声。等她伤好一点,我会悄悄带她离开。”

苏渊环着她的手紧了几分,沈青萝深吸一口气,他才意识到又碰到她的伤口,遂将手移到她的肩膀,她才刚醒,没什么力气,便也由他去了。

萧衍虽不明白眼前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情况,但他毕竟是过来人,二人之间的氛围微妙,苏渊眼中的情愫是掩饰不住的,旁人之事他也不好追究,只是一想到回去要同夫人解释,还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不由地头痛,苏渊这厮真是害惨了他。

苏渊还想同沈青萝说些什么,瞧见杵在一旁的萧衍,不禁眉头微皱,“敌方的首领在外面绑着,你若是无事可以出去审问,和谈亦或是攻城略地你说了算,左右都是你的事,我就不再插手了。”

萧衍正打算寻借口脱身,苏渊刚好给他找了个借口,当即起身掀了帘子出去了。

待帐内只剩下苏渊与沈青萝两个人,苏渊瞥见她的小腹,眼中难掩伤痛,“我们的孩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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