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语！”老太太停下挥舞的拐杖，震惊又心疼的看着容菲语。
指责道：“你在干什么？跑过来做什么？”
容菲语咬着唇，支撑着自己上半身跪着，柔弱的看着老太太：“奶奶，您先息怒，菲语不是故意的。您有气，要打就打菲语吧，菲语愿意替妈妈受过。”
如果说刚刚还有十二分怒气，现在看着容菲语的乖巧，那份气就消去了八分。
她跺脚，“你胡说什么？错的又不是你，你快起来。”
事实上，容菲语也站不起来，索性就这样跪着，还能继续施演自己的苦肉计。
她抽泣了一声，“奶奶，你不要怪妈妈。妈妈也是迫不得已的。妈妈是被逼的，不是自愿的。当初生下王松，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什么意思？”老太太眼里闪过一抹怀疑，在酌量她话里的真实性。
容菲语咬牙，忍着身上的痛朝她靠近，像是在说一个极大的秘密一般，轻声道：“奶奶，这件事父亲也是知道的。可是您知道他为什么不怪罪母亲吗？”
“为什么？”
“因为当年妈妈是被人强暴的，而那个强暴妈妈的人就是大夫人找去的。大夫人当年风头盛，势力强，妈妈怎么敢吭声？生下王松也是大夫人逼的。”
“你是说楚誩？”
容菲语点头，恐惧地看了一眼清溪苑里面，继续低声道：“大概是大夫人觉得妈妈威胁了她的地位吧，所以就用了这样极端的方法。逼妈妈生下王松，也是为了掌控妈妈，让妈妈替她做事。只是没想到，天道好轮回，她自己坏事做尽，先一步走了。这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她的话在老太太听来半信半疑。
因为楚誩在她的印象里一直是不争不抢，毫无欲望，所以不受掌控。
若非如此，当年在听说天时和王晴搞在一起后，死活都要离开，甚至还找了一个野男人来气他们。
这件事，怎么都不像是她做的。
老太太心里在想什么，容菲语看得一清二楚。
抽噎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气，“奶奶，大夫人已经去世这么多年，您觉得我会故意撒谎编排她吗？大夫人知道爸爸有一个小金库，所以后面之所以坚持生下姐姐才肯离婚，就是为了在后面我们替您拿回那些钱的时候，曝出王松的身份，让您恨我们，让姐姐坐收渔翁之利。
奶奶，那可都是爸爸给您的，菲语坚决不允许大夫人这么做。她心机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么早就在谋划这笔财产了。不然您想一想，怎么早不曝出，晚不曝出，偏偏在我们找爸爸要密码和地址的时候曝出来？”
说完，容菲语也闭口不言了。
她知道，老太太最在意的就是钱。
说这些，足够了。
果不其然，老太太脸色极为难看，哼了一声：“楚誩那个贱人，果然是个狠人，连我这个老婆子都算计进去了。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她得逞的！一个凉得连渣都不剩的死人，我就不信斗不过她！”
“那奶奶，我妈妈……”
“把你妈妈扶起来，这件事先暂时不提。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再接济那个野种！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谢谢奶奶。”容菲语连忙点头，转身爬过去扶起狼狈至极的王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