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上的吴兵还未回过神,战船因为两侧的力量不均衡,突然歪向左侧,猛地撞上另一艘艨艟战船,船上的射手顿时人仰马翻。
“哇!原来太后的箭法如此精妙!恐怕只有大将军能与太后一较高下!”刘璿睁大眼睛,吃惊地说道。
“璿儿……”貂蝉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胡言乱语。
刘璿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正在诧异时,孙夫人和两名婢女连发数箭,又有十余名同侧的桨手中箭。
几条船在江边东倒西歪地乱撞,小道上的箭雨明显减少了许多,前行的速度很快就恢复如初。
此时,四百多条满载粮草的木筏从下雉方向顺水而来,木筏上仍然只有一名桨手,仍然配置了6—8名盾牌手。
木筏靠近吴军战船后,桨手毫不犹豫地扔出燃烧弹,吴船着火后,这些木筏并不恋战,立刻在盾牌手的掩护下改变方向划向江心,离开吴兵弓箭的射程后,继续往下游的武穴漂去。
看着火光冲天,冒着滚滚浓烟的吴军战船,小道上的兵卒无不齐声欢呼。
“哈哈哈!大将军说过,我退回下雉时必有接应,来得还真及时!”
“陛下,这些木筏,好像……好像是给关将军送粮草去的吧?他们顺道就烧了一百多条吴军战船,大将军还真会打算!”
“这叫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一……一……咦,向将军,上游还有木筏漂来!”
“陛下!那是骑兵!骑兵!咱们的重装骑兵!”
“不会吧!咱啥时候有这么多木筏?”
“陛下,咱们的骑兵和步卒,这段时间一直在砍树造筏,不论白天黑夜,从来就没停过。”
“太壮观了!至少得有两千条!不知孙权看到一幕,会不会吓得尿裤子,哈哈哈!”
“陛下,孙权……好像撤兵了!”
“哦?还真吓尿了!”刘闪往后方看了看,吴兵确实已经停止进攻,正在有序地登上楼船,也有部分兵马往柴桑方向撤走。
“如果朕没猜错,这些木筏应该不是冲着孙权而来,必是去往武穴!大将军又玩一石二鸟!”
“陛下,诸葛谨已经弃守蕲春,我骑兵一到,长江对岸将无险可守。诸葛谨肯定不敢恋战,应该会撤往雷水以东吧?”
“未必!现在才一营骑兵过江,他怎会轻易退往雷水?要是这样,如果我一万骑兵过江,他不得退回建业了?哈哈哈!”
“陛下,吴兵撤了!”吴班和张翼欣喜地说道。
“二位将军辛苦!”
“陛下,咱们是不是也该过江了?”张翼期待地说道:“陛下,再过几日,如果真有一万骑兵过江,咱们就能大举东进了!”
“现在还不行!”刘闪指着地上说道。
张翼和吴班一脸的茫然,刘闪解释道:“现在是冬季,长江两岸的青草尽皆枯萎,没有足够的草料支撑一万骑兵。如果一万骑兵过江,每日所需的豆饼极多,得用多少条木筏来运?”
“陛下所言极是!二位将军还不知道吧!”向宠也解释道:“陆逊还占着夏口,我军仅剩的三百条战船无法过江。并且,吴国新造的战船很快就会赶来。为了万全起见,我军得退回蕲春和下雉,暂且休整。”
“不错,自从去年五月,我大军兵进长沙至今,将士们已经一年多未曾休整。”刘闪看着求战心切的张翼和吴班,长吁口气后说道:“等到关将军撤回蕲春,将士们也应该休息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