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买来的奴隶!”
江云华满身阴鸷,他的双手紧紧拿着属下送来的信,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看,生怕错解了一个?字。
亲信冷汗直流:“许京墨买下年幼的南星,他见?南星容貌昳丽,便好生娇养,恰逢许氏有表戚落败,便干脆对外说南星是表弟,实则........实则是把南星当做娇奴,是往后攀上?达官贵人,给自己爬前程的棋子...........”
“嘭”地一声江云华一掌将桌子拍碎,茶盏都成的碎片,他的手上?全?是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板上?,他满目杀意咬牙切齿:“难怪啊!怎么可能有兄长用弟弟的身体来给自己换取前程!一个?小小的扬州商人!如今竟是在?皇城户部官居六品!不知道是吸了南星多?少的血、不知拿南星换了多?少东西!”
他捧着手心里,宝贝似的人,竟然是别人的娇奴!
娇奴是什么?江云华心里清清楚楚。
那是稍微高贵一点的妓子,是主人手里的漂亮商品,献给富商或是权贵享用,用来换取一些东西。
就好比他和南星这场权色交易,那可不就是许京墨为了官职将娇奴献给他的一场十分典型的买卖。
原来、原来他不过是这些人中的一个?罢了!
亲信见?主子快要失控了,连忙道:“属下查到、查到南星这些年的行径和熟识之人........主子该是他第一个?人..........”
江云华冷呵:“那裴若枫呢?他可早认识了南星!他可是给了许京墨上?长安途径的贵人,是拿什么宝贝交换的?”
亲信擦汗:“裴小侯爷在?扬州见?到南星惊为天?人,便让许京墨来长安,目的是想和南星玩.........”
“玩?”
“玩些斗蛐蛐投壶等游戏..........”
江云华身上?的冷气稍微减少了一丁点,他猛然想起自己和南星的第一次,他冷不丁地问:“那日在?城外兰芯亭,南星等的人可是裴若枫?”
“是、是.........听?说那日小侯爷在?和朋友喝酒,把南星忘了...........”
江云华深吸一口气,他现在?很?想把裴若枫宰了!竟敢把南星忘了,那日若不是他路过,南星可都要被大水冲走!
但是他又庆幸裴若枫把南星忘了,要不然他怎
么能得到南星?
但他现在?最想宰的人不是裴若枫,而是许京墨!
他声音森冷:“听?说........很?多?养娇奴的富商都会好好调.教娇奴,会亲自享用娇奴的第一次...........”
亲信吓得跪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在?城外的庄主里,那个?自家主子躲躲藏藏觉得拿不上?台面的、只能从后门用外头雇的马车载运的少年,竟成了主子最不能触碰的逆鳞,一个?不小心主子会因他发疯。
亲信:“属下、属下不知........属下这就去查........”
“查?能查得出点点滴滴?深宅大院,关起门来谁知道在?做什么?”江云华浑身是杀气,阴沉沉道,“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南星就睡在?他院里、睡在?他床上?了?”
亲信连忙抹了抹脸上?的汗,这可真给主子猜着了,主子不在?的时候,南星好几次都是在?许京墨院里住的,从前不知道这层关系,如今知道了——娇奴在?主人院里伺候着,能做什么?
那许京墨可真是胆大包天?,一个?六品小官,连小王爷的人也敢碰!
江云华眼尾似染上?一层可怖的红色,他轻声说:“派人去许府,今晚便将许京墨杀了,若.........”他的声音渐渐低哑阴沉,“若南星正在?许京墨身边,便当着他的面一刀一刀把那许狗切碎!”
这个?时候你?一定很?害怕?
别怕。
我马上?就来。
我马上?去接收你?。
你?会知道碰过你?的别的男人是什么下场,一块一块血肉模糊的样子,很?恶心很?可怕?
我会找到你?的奴契,我会好好安抚你?。
也会好好的把你?锁在?身边。
只要你?不逃走,我便是什么都依你?。
亲信接到命令,浑身寒毛还没收起,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去南疆查的蛊有消息了。
亲信打开信息一看,吓得腿都软了。
许京墨完了。
这下那许京墨可能想死也死不了了。
会生不如死。
江云华眼眸冰冷:“什么事?”
亲信:“主子前些日子让人去南疆查的蛊有消息了..........”
江云华才想起当时对许京墨送来的香有些疑虑,老道说可能是蛊,于是他便让人去查,他问:“什
么消息?”他眼眸微冷,“可真是南疆的蛊?”
亲信摇头:“南疆那边传来消息说不是南疆的蛊,说是西域的,叫慕情..........”
“慕情?”江云华皱眉,“我拿着配香去苍羽阁试过,那人没反应,怎么会是慕情?”
亲信说:“世上?一种?慕情只有一种?配香,慕情无法拔除,南星少爷中的慕情的配香就是当时许京墨给您的配香,中了慕情的人,没有配香是生不如死、最后受尽折磨死去。”
江云华手骨咯咯作响,怒吼:“许京墨!”
是不是没法控制南星,便用慕情控制?控制他、逼迫他和男人上?.床?
让南星什么都听?他的?
该死!
“去西域把蛊师找来,再把姓许的剁碎喂狗!”
亲信轻叹了一声:“西域的蛊师前些日子受了惊吓逃去海外了,而且听?闻配香的方子蛊师卖掉后自己也没有,那方子复杂至极,只有买主才有,南星少爷的配香方子,可能、可能只有许京墨手里有。”
江云华冷冷笑了起来:“很?好、很?好!那我便让许狗多?活些时日,让他把方子交出来再弄死他,马上?派人盯着他,先?别打草惊蛇,看好他如何做配香!”
南星许久没有吸食配香,这一次是如饥似渴,在?许京墨屋里待了许久。
许京墨已经有了照顾南星的经验,这次照顾得也十分顺手。
许京墨给南星脱衣服洗澡的时候,见?南星身上?有几处淤青,许多?地方都磕磕碰碰又伤,更甚的是大腿内侧好像被什么磨破了般。
不知道南星这些日子受了什么样非人的苦,他娇养的小美?人在?他手里是万般精细的养着,如今叛逆出去了一趟,竟然受了这样的折磨。
他一边给南星上?药一边思考,南星不是在?西城被裴若枫碰了?裴若枫那么喜欢南星,南星在?西城这么久,怎么可能忍得住?
身上?几处青紫,大腿内侧、腿根都有伤,是什么东西能磨成这样?是不是用那脏物用力的猥亵?可是趁着南星被慕情折磨,便肆无忌惮?
而且西城好像还有裴家的长子裴英,那偏远的边境粗鲁将军和士兵禁欲已久,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是不是也觊觎
?
许京墨一边记恨裴家兄弟一边是给南星上?好药穿好衣服。
工工整整的把南星的衣服穿好,再悉心为他擦干头发,梳头系发。
然后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喂他吃东西。
南星神志已经是稍微清醒,但是在?屋子里像是醉了般,不仅是手脚,打从心里也不想反抗这样舒服的感?觉。
都是南星爱吃的食物,样样精细至极,大夫说南星脾胃虚寒,许京墨便让厨房悉心做了调养的膳食,味道十分的好。
喂完了饭,便和南星躺在?塌上?看书,或是再次清点行李。
他搂着南星笑道:“明日老爷便带你?走了,舟车劳顿,还得出海,你?乖乖地听?话,一路上?都给你?闻配香,往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他也不辞官,这几日只是告假说照顾弟弟。
那日襄王带着南星回来,同僚和上?司都知道他弟弟生病了,他告假照顾人无可厚非,而且六品郎中有几个?,近日也不忙,告假便告假,没人说什么。
没有人知道他早就把长安的一些财物运了出去,城门也打通好了,晚间出城,说是带弟弟回扬州奔丧。
长安禁宵,但皇室崇尚孝义?,长安的官员若是回去奔丧,拿着官印能破例出城,况且他也花了给明日守门的士兵。
晚膳过后,许京墨去南星的院里拿了些南星日常要用的东西带上?,正准备回自己的院里。
他边走便想,厨房里炖的那碗药膳快好了,他得赶紧回去给南星喂食。
忽然,一个?黑影闪来,他的后脑一疼,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他晕了过去。
江云华推开许京墨的房门。
满屋子的桂花香扑鼻而来。
这可不是桂花香。
是慕情的配香。
精美?的香盒里点燃了香,那配香的烟雾色泽偏蓝,南星迷醉的躺在?塌上?,像个?吸足阳气的妖精般漂亮,灵透又莹润,皮肤白嫩得似能滴出水。
似个?被供奉的妖物。
江云华将自己在?点燃的那盒配香边熏了好一会儿,大概是配香的烟雾被挡住了,南星好像没那么舒服,他动了动肩膀,似要醒来般朦朦胧胧睁开眼。
但是很?快的,
香味又过来了。
一个?满是香味的怀抱,舒服得不像话。
南星微微动了动身体,靠了过去。
江云华睁大双眼,他又轻轻搂了搂南星,南星也亲昵的回应。
原来是这样啊。
他把南星搂在?怀里,抱在?腿上?,他垂首舔了舔南星的唇。
南星真是乖极了,温顺而乖巧,一点也不反抗,甚至贴得他更近。
原来是这样。
江云华咬住南星的耳垂,低声轻笑:“现在?你?该离不开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姐妹们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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