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老爷和大少爷在屋内议事,说不让人打扰。”
这一日,尚宁带着人到前院父亲的书房。
“阿宁。”
这时萧母也到了前院里,走过来表情不解:“这事怎么了?偏要在这个时辰打发人去请我,会打扰到你父亲他们处理正事的!”
夫人和小姐都来了,萧父身边的总管小跑着出来,恭恭敬敬的行礼,说的还是和门外小厮一样的话。
父子俩在商量要事,谁也不见,即使是萧母。
冷冷瞧了眼管家,萧母皱了皱眉。
她是正妻,这萧家的当家宗妇,通常,萧父不会如此强硬的拒绝她到访。
即使真的有事,也会亲自出来说一声,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派个下人了事。
府里的消息传得快,尤其是围绕主君主母,一点琐碎,也会被传开。
她要进书房被拦,下人们肯定私下去传,捕风捉影。
明日早上去拜见老夫人,妯娌间定又是一场暗讽编排。
“阿宁,既然你父亲他们在忙着,我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可以想和我说道说道,你这直接把我叫过来,到底是为何?”
纵然微有不快,然萧母不可能闹开,徒惹笑话。
她心中亦是疑虑丈夫和儿子到底是遇着了什么事,连出来见一下都不肯。
姿容大方高贵,萧母要领着尚宁去别处说。
“母亲莫急。”
尚宁执意不走,朝管家说道:“你进去告诉父亲,印章不对,那人敢诬陷哥哥,婚事不可应下!”
“这……?”
管家犹豫,因为里头那两人正愁眉不展,发了怒,说了不许打扰的。
“你尽管去,按照阿宁的话说,我保你无碍!”
萧母嗅到异样,下命令。
主母的意思,下人不敢违背,即使老爷事先有话,他也带拼着受罚之危进去禀告。
“母亲。”
尚宁淡笑,朝萧母唯一点头,在外面不方便多说。
萧母也是收起惊讶疑惑,不叫外人看出心思。
不多会儿,管家出来,请她们进去。
让身边伺候的人都在外面候着,只母女二人入内。
“出了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
萧母一踏进书房,便看到满地的纸笔。
这都是父子二人发怒的结果。
能够让他们这样自小教养,极会克制的人发火,萧母忍不住询问。
所谓男主外女主内,但内院交际与官场沉浮息息相关。
势必有关萧家前途,萧母有权过问,这样也好拿捏出去应酬时的处事态度。
“一个小小的探花,敢污蔑我三年前督建堤坝时贪了银子!”
萧泽航依然难掩怒气,又带着愧疚的瞧着尚宁:“是刘子然。他想迎娶阿宁,否则,就要去圣上面前揭发,毁了我前途!”
“什么?竟有这种事!”
听了这个,萧母怒不可遏。
小小刘子然,污蔑她的儿子,还想迎娶她的小女儿。
萧母长这么大,还真没遇到过敢如此做的妄人。
萧家是什么样的人家?皇帝也不能直接随便找个由头开罪!
他刘子然无权无势,就威胁上了,求娶不得就要毁嫡长子前途。
萧母可不是普通妇人。
在她眼里,刘子然已经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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