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她走。”
一个有力的声音好似在耳边回荡。
好熟悉...那是程枫吗?
她好像隐隐约约看见了程枫焦急的面庞,好像也感觉到自己被人轻轻抱起,但是没一会儿周围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当她再次醒来之时,温暖的烛光已经照在了自己的面庞之上。朦胧之间,一位男子正坐在自己的边上。
男人似乎看见了醒过来的君慕嫣,连忙拾起了桌子上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醒了??”
君慕嫣睁开自己的双眼。
高挺的鼻梁,锐利有神的眼眸,一袭棕色的长衣,隐约还透露着一丝无赖的气息。
“程...程枫??”君慕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自己不会还在做梦吧?
“你可算是醒了。”
但看着此刻说这话的话的程枫,这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不是梦。
程枫无奈地摇摇头,君慕嫣此刻的面容煞白,哪怕是已经休息了一个时辰,她掌心的温度依然是冰冰凉凉。
“快把这个喝...”还未等程枫说完话,君慕嫣竟是直接起身一把抱住了程枫。
这一举动,惊地那是程枫一手拿着汤匙,一手拿着热气腾腾的小碗,只是呆在了原地,竟是不知何去何从。
“顾家的诅咒...是真的...那个女人...”
抱住程枫的君慕嫣支支吾吾,口齿不清,这还是程枫第一次见到君慕嫣这副样子,他从来都想不到,眼前这位向来侠骨傲人,雷厉风行的京城名捕,在他的面前居然展现出了这样脆弱的一面。
看来,君慕嫣绝对是经历了什么,而且绝对是一些极为可怕的经历。
否则,她绝对不会这样。
程枫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是用自己的小臂慢慢贴近了君慕嫣的背,轻声安慰着。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我等你好久了,这个案子..案子...我一个人...”君慕嫣的声音渐渐变得抽噎起来了。
但程枫知道,她在尽力地克制着自己。
你到底都碰上了些什么啊?
程枫侧头看看将自己脑袋埋在他脖颈之下的君慕嫣,竟忍不住有些心疼。
在程枫赶来之时,他便已经听到了君慕嫣在房门之后撕心裂肺的吼叫,可那房门不知何时被上了一把大锁,怎么扯都扯不开。
情急之下,程枫只好拿出了刚组装出来的火铳,对着那把大锁就是开了一枪,也可算是将那大锁猛地轰开。
开门之后,便见着了倒地不醒的君慕嫣,和牢牢绑在椅子上的顾殇。
这之后,他与李长安陈阿酒两人那是都顾不上了解情况,就在那刘妈的带领下,将君慕嫣带到了房中休息。
“没事了,没事了,我现在就在这里呢。”
君慕嫣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抱着他。
“老大!”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陈阿酒和李长安那是大步流星地就是来到了房间内。
吓得那是君慕嫣立刻从程枫身上弹开,差点没将程枫手里的汤药弄撒。
不得不说,这陈阿酒的眼睛是真的快,立马就捕捉到了从程枫身上弹开的君慕嫣。
他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两个人,随后脸上就露出了一个熟悉的坏笑。
“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陈阿酒似有似无地调侃着两人。
“打扰什么?”程枫一脸不满地看着陈阿酒,不知为何,被陈阿酒这么一说,自己的耳根竟是火辣火辣的。
一旁的君慕嫣也是,将头扭到了一边,殊不知,此刻的她,脸已经红的就像个熟透的苹果一般。
给这陈阿酒李长安撞个正着,她甚至都想要立马打个地洞钻进去。
不对啊...自己与程枫又没什么,为什么要觉得尴尬??
陈阿酒的眉毛微微上挑,他与李长安对视了一番,随后便甩着自己的腰带,就是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桌前。
“是吗?哎呀,慕嫣姐,你终于醒了,我跟你说,老大可是担心死你了。”
这陈阿酒,讲话简直就是一套又一套的。
“小子,担心一下我的红叶捕快有什么不对吗?把你那嘴皮子给我收回去。”程枫干瞪着眼睛,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不知为什么,自己竟然有些心虚。
“我可没说不对哦老大!是吧,长安!”
听到陈阿酒这么一说,李长安也是连忙附和着点头。
“说你的正事儿,别扯这些。”程枫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得迅速转移话题。
“外面可是聚集了很多的村民,嘴上一个个地都在说着什么诅咒之类的事情。”陈阿酒边说着边做到了位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君慕嫣听到陈阿酒这么一说,立马稳定了些情绪。
“我要出去。”
“诶!不行,你这这么虚弱。出去干嘛?”程枫见状,连忙拦下君慕嫣,“村民那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你只管先好好休息。”
“可是...”
“没有可是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明天我们再说也不迟。”程枫摇摇头,执意让君慕嫣好好休息。
是啊,看这君慕嫣,明显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在来到顾家之前,他就已经从君慕嫣的信中了解了大致的一些情况,程枫觉得,不论君慕嫣今晚看见了什么,遭遇了什么,他都觉得还是不要现在问起比较好。
“长安,阿酒。你们先出去,稳住那些村民的情绪,我马上就来。”程枫思索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先让陈阿酒这小子先顶上。
毕竟论嘴皮子功夫,陈阿酒那可真是好生了得。
他陈阿酒敢称第一,就没人称第二。
“啊?”
“啊什么啊?这里最能说的就是你了,还不快去。”程枫连忙白了一眼陈阿酒。
“得嘞,你这么夸我,我倒是顺心不少。”陈阿酒一拍桌子,那就是立马拎着李长安就是朝着屋外走去。
“唉!你慢点慢点!”李长安被他拖拽的有些难受,两人打闹的声音也是慢慢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