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空中的牟食之,眼见白光射来闪躲不及,危机时刻,使了个千斤坠,直接掉落在地上。
刚掉落到地上,牟食之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地底,钻出一人,双臂环扣,紧紧的抱住牟食之不放。远处,突然又飞来一巨大的石头,砸向牟食之。
缓过神来,牟食之才发现抱住自己的哪里是个人,竟然是喀卡咖控制的绵尸,远处飞来的巨石,竟然是石尸。
牟食之使出浑身解数,无法摆脱绵尸。那绵尸依旧如一件衣服一般,软绵绵不着力,像绳索一样紧紧的缠住牟食之。
牟食之打出一连串穴窍功夫,竟然对绵尸无用,心急之下,牟食之拿着小竹针,扎向了绵尸腕骨,肘部,肩部等韧带关节。
绵尸这才如膝跳反应般的松了手,放开了牟食之。抽出手来的牟食之,双手一托,托住了正巧砸来的巨大石尸,反手一甩,砸向了喀卡咖。
就在喀卡咖念动巫决,刚将石尸召回了巫袋,还没来得及出招,就被牟食之跳到了近前。
牟食之,抓住喀卡咖,一顿狂甩猛打,差点把喀卡咖打散架,最后牟食之打了四根小竹针,扎向喀卡咖的太冲、合谷、膻中、笑虎四个穴窍。
喀卡咖想要还手,奈何被点了笑穴,一直笑个不停,浑身无力,无法发动攻击。
牟食之看到飞僵、铜僵、毛僵、白僵、绵尸缺少了指挥,都停了动作,这才找了根草绳,把四僵一尸捆成一团,大力一脚,踢出了数十里远,落到了通天河里。
转身,牟食之拍了拍虎皮围腰,对着喀卡咖说到:
“我还没有动用巫力,就能轻松收拾了你!如果不是大战在即,我直接宰了你。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自找麻烦,否则下次,决不轻饶!”
“滚!”牟食之吼道!
“你个,你给,你给我,我,我等,等着!”喀卡咖边说边笑,结结巴巴的撂了句狠话,挥了挥手,带着几个军卒离开了伙头军的伙房小院。
……
麻衣老者夸云天等人也匆匆赶了过来。
“老朽巫力还没恢复,未能帮上小覡师大人,惭愧之极!大人为何不亮明你的覡师身份,否则无医军也不敢乱来。”
“我如今被九黎大能封了巫力,我只是一名医者。如今战火遍地,我只能尽我能力,救治伤痛,这覡牌有和无,并无区别,大家以后称呼我食之吧,可否!至于我的覡师身份,还请诸位替我暂时保密!”牟食之说着再次收起覡牌说到。
“当然,恩公!老朽几人救命之恩尚未报答,恩公有交代,莫敢不从!”说完,夸云天眼神狠厉的扫了几人一眼,说到。
“从现在起,称呼恩公,食之,族人们如果泄了恩公身份,莫怪老朽下手狠辣!”
几个族人对视一眼,跪在地上说到:
“盘古在上,蛊祖见证,如果我寨上云(寨十方、仡宅厚、姜姆花),私下泄露恩公身份,让我从此化作鬼物,供族人驱使!”
“不需如此,不需如此,姆公,我想问件事,不知是否方便?”牟食之说到。
“食之说的可是无医军?”夸云天问到。
“正是!”
“三苗,苗鬼、苗僵、苗虫三部……”夸云天娓娓道来。
原来,三苗部落,本来就甚少有巫医,族人们信奉蛊祖,死后魂魄化为巫鬼,为苗鬼部落所用;肉身化为僵尸,为苗僵部落所用。本就和巫医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有所冲突。
年初时候,大公主拉沙连败九黎,声望日隆。
二王子虾沙怕被大公主抢了王位,在巫鬼的劝说下,借着一头黑犬被巫医取了血,炼制幽冥巫符,向大王提出了“犬医不共天”的荒唐理由,借此拉拢苗僵部落,成立了“无医军”。
无医军自成一体,军卒大都来自苗鬼、苗僵部落的地痞无赖。无医军成立后,四处扑杀三苗巫医,苗僵、苗鬼部落借此机会,烧杀抢掠,四处作恶,趁机壮大自身的巫鬼,巫僵。
外有战乱,内有劫掠,三苗区域内忧外患,部落民不聊生,族人落草为寇,一时间盗匪四起,三苗部落更是雪上加霜。
目前,三苗的巫医大都被杀,只余下部分巫医被军队征用。
“食之,如要行医,当谨慎行事,否则怕是有杀身之祸!”夸云天劝道。
“知道了,姆公!”
就在这时,远处出来一到声音。
“就是此人,一个小小巫童,不敬王子,不敬大王。仗着会点巫医手段,杀我主子喀卡咖,欺凌我无医军!如不杀了泄愤,怕是以后难以服众!”一个军卒指着牟食之说到。
牟食之扫了一眼,那军卒竟是上午跟随喀卡咖的军卒之一。那军卒身侧,站立着几十个巫师、覡师,身后还有上百个军卒。
那群巫覡,要么画着僵尸,要么画着巫鬼,看其腰牌,大多是邑级或者都级巫覡。
一个胸口画着三僵三尸的领头黑衣巫师看着牟食之说到:“这个小巫童身上,丝毫没有巫力波动,如何杀的了喀卡咖姆弟,莫不是你个军卒欺上瞒下,撒了谎?”
牟食之见状,右手无名指和小指趁势对着那军卒两处穴窍,弹出两枚细小的木屑,左手指着那军卒,抢先说到:
“你个军卒,莫要胡乱栽赃,否则军营乃凶煞之地,必有煞鬼缠身!”
“小巫童,莫要乱讲。大人,小民绝对不敢撒谎,如有撒谎,我当死于非命……”
那军卒话还没说完,忽然转身指了指军营方向,直接倒地不起。旁边军卒一探,这倒地的军卒竟然没了鼻息,死了。
“报主子,他死了!”
“死了?这是什么情况!”几十个巫师、覡师面面相觑。
“难不成,真应了誓言!”一个覡师。
……
一群巫覡嘀嘀咕咕,商讨了很久。
“那就杀了这群伙头军,为喀卡咖陪葬吧,他也算风光大葬了,诸位觉得如何?”领头的巫师说到。
“妥!”其余巫覡异口同声的答到。
“那就动手吧!儿郎们,这帮伙头军惹了黑蛊,我们一个军卒兄弟已经被害死了,莫要再让黑蛊害我三苗族人,杀光伙头军!”说罢,领头的巫师看了眼军卒,一挥手说到。
霎那间,几十个巫覡召出,巫鬼,巫僵,巫尸,冲向伙头军大营,上百个军卒也对着那群伙头军的族人们发起了冲锋。
一时间,伙头军大营里,惨叫连连。这群无医军的巫覡和军卒,还真是地痞无赖出身,出招阴狠下作,歹毒无比。
一个军卒,把一个孩童,用三根竹竿插住前胸后背,使孩童双足不能着地,然后在孩童心脏下方插了一根竹筒,没过多时孩童流血过多死去。这军卒,还跑去一苗鬼覡师跟前请功,据说人的死法越惨烈,变鬼后,鬼力越是强大。
一个巫师,召出四个僵尸,抓住一个伙头军军卒,把军卒按在烧红的陶盆上,这是炮烙。那军卒皮肤上冒起一股白烟,血肉发出一阵焦臭,最后被活活烫死。
……
四周上演着,一幕幕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惨剧。这无医军,与其说是军卒,不如说是畜牲。
牟食之见状,怒从心起。双手搓了几枚小竹针,快步迎了上去。
对着那个杀了孩童的军卒的太阳穴窍,弹了个小木屑,百万巨力的小木屑,直接打穿了那军卒的头颅。
牟食之,又对着那个炮烙族人的巫师,弹出了一枚小竹针,直接扎在那巫师的脊柱尾椎要害。只见那巫师,瞬间瘫倒在地,大小便失禁。
四周,巫鬼飞舞,巫僵横行,巫尸遍地。不到片刻功夫,伙头军死伤了大半。
一个苗鬼覡师,指挥着几只巫鬼扑向牟食之,牟食之刚准备抵挡,只见眉心开裂,把巫鬼吸了进去,化为乌有。
那个覡师,瞬间连喷几口老血。刚准备开口。牟食之又对着他弹了三下小木屑,打在那覡师的咽喉、头颅、心脏三处要害。“嘭”的一声,那覡师倒在地上,摔成了活死人。
见到巫鬼伤不了自己,牟食之捡起一根烧火棍,四处扑杀,耍起了流氓拳脚,时而跌倒,时而打滚。
牟食之遇到僵尸,就用烧火棍敲烂僵尸四肢关节;遇到巫覡,就用小木屑,或者小竹针打其穴窍;时不时的对着巫覡军卒,甩出大片木屑,擦着即死,碰着即伤。
一盏茶功夫,几十个巫覡死伤了一半,上百个地皮无赖军卒,无一生还。上百个巫僵,巫尸倒了一地。
就在这时,夸云天强提巫力,恢复了部分实力,挥出一道遮天大手,砸向了那群巫覡。
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敢,大胆夸云天,你竟敢违抗王命,滥杀无辜,使我无医军死伤无数,看我不飞报大王,取你老命!”
大营门口,一大覡将军,抛出一道令旗直射夸云天。
那将军,身穿一件黑色大覡袍,胸前画着“僵尸供月”,脚蹬兽皮靴,腰上一个七足小鼎。
将军身后,十多名将领具是大巫、大覡,将领身后,上万军卒。
且说,牟食之眼见夸云天大手砸下后,仍有部分巫覡,虽然深受重伤,但伤不致死。看到令旗飞来,直接插进了夸云天胸口,打的夸云天后退几步,蹲坐在地上。那令旗上,写着三个甲骨大字“无医令”。
看来夸云天,巫力并未恢复多少,即没打死巫覡师,又没躲过无医令。
想到此,牟食之连忙一个懒驴打滚,退到一处柴草垛里,十指翻飞,对着那群重伤的巫覡要害穴窍,打出一片木屑,瞬间,那群巫覡全死。
再次看向夸云天,那将军竟然来到了夸云天面前,牟食之连忙朝着夸云天打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