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紧,“nathan他是个大骗子!j_ia_n人!王八蛋!”
“。。。”王晋的第一反应是这人是谁,随即联想了一下,便明白了。
“我们。。我们本来特别好,”den哽咽道,“他有礼貌,谦虚,又细心,每一次出去,都不用我操心,他就可以把一切打点好。我从来没遇过这么完美的,我觉得和他总有说不完的话,我以为我们是最登对的。在他心里,我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什么可以取代我。。”
“我也不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这么爱我,我也想尽自己所能地对他好。我送他房子,帮他找工作,他喜欢拳击,我就帮他联系了好多家拳击馆任他挑选。他和家里闹翻没了生活费,我就把我一半儿的卡都给了他,我还怕他喝酒不好好吃饭,我就恨不得每晚去给他做饭。。”
王晋疲倦地揉了揉眼。
“可是。。”den声音小了许多,“他竟然。。竟然拿着我的钱,我送的房子,重新找了一个女朋友。”
“你知道她有多过分吗,她当着nathan的面称我为老女人,说nathan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我的钱,就是为了拿我的钱去给她买订婚戒指,你说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我为这段感情所有的付出,到头来,竟然只是为那对狗男女搭桥铺路。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谁都可能遇人不淑,”王晋叹道,“虽说我也半斤八两。”
“你不一样。。”den又往他身上靠了靠,低声道,“你不一样。。”
王晋m-o了m-o口袋里的烟,刚翻出打火机,又瞄了眼den,最后,沉默地放了回去。
“年轻时候纠结感情,现在还是多看看利弊为好,”不知为什么,听完她的遭遇,让王晋有种不想面对,也不敢面对的感觉。
他拍了拍den的肩,“具体损失了多少,跟我讲讲。”
den慢吞吞地直起身子,“那个公寓,还有我的那些卡,我想要回来。。”
王晋目光望着墙壁,若有所思。
“总共。。大概有个。。六百万。。”她头低得越来越低。
“。。。多少?”王晋瞪大眼睛转过身,“你买了座金山送他吗。”
“主要还有两台车。。”den愧疚地搓了搓手,“这还不算我找关系替他找工作之类的人情费。。”
“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扒着王晋的胳膊不撒手,“我就想把房子和车子啥的要回来,你能不能。。”
“那本来就是你的,直接叫人把他俩赶出去不就行了。”
den赧道,“那房产证什么。。都写的他的名字。。”
王晋眼睛都直了。
“颜映钧!”他抬高嗓门,“你怎么到现在还能做出这种荒唐事!”
“我真的不想啊。。”den好久没听他这么吼,吓得眼泪又出来了,“我。。我那时真的被冲昏了头,我。。”
“行了你别说了,”王晋揉了揉太阳穴,顾不上绅士风度之类,粗鲁地打断她。
“明天把所有你在他身上投入的,无论房产还是什么,都给我列一个表,还有,当初办理的相关证件也都带过来,”王晋沉着脸色,敲了敲桌子,
“送来公司,你明天亲自过来一趟。”
“其实我要的不多,”den自以为安we_i他似的补充道,“就房子和车。。”
“这不仅仅是为你要的,”王晋严肃地看着她,“这么大笔钱,里面不可能没有我给你的吧。颜映钧,我是说过养你,你要多少我给多少这没问题,但是你现在拿我的钱
去养这么一个垃圾,你觉得我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对不起。。”den泪水涟涟,“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以为他会对我一直好。。到时候。。到时候你也不用再为我花太多。。”
“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了,”王晋说,他现在看到她就烦,“回去吧。”
den往他身上贴,“我今晚留在这里好吗,你陪陪我。。”
“我不敢回家。。”她哭道,“我哪儿还有脸回去啊。。”
王晋头疼得发晕。他掰开她的手,站起身带上了钥匙,“你自己在这儿休息吧。”
本来他是想让den走的,可是想想这么晚了,她一个女人回家也不安全,加上他真的不想开车送她。
“你去哪儿。”den在他身后叫道。
“住酒店。”王晋丢下这句话,随后,大门砰得合上了。
那晚,他一夜无眠。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难以很快消化的事,王晋睁着眼看着漆黑一片,只觉更加迷茫。
第二天,他很早就去了公司。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den被骗身骗心还骗钱的那个小白脸,其实就是个一事无成的江湖混混。长得人模狗样,结实了一堆狐朋狗友,而且还是一堆不太好对付的,人渣。
王晋找人查了查,了解到nathan和一个地下赌场常年都有交易。他在那里本来欠了很多钱,最近一下子全部补上,而且趁机贿赂了那赌场老板,还有意攀上老板的女儿,妄图当金gu-i婿。
原来那钱,是被他拿来用在这里了。王晋盯着电脑上的数据,目光yi-n沉。
关键,黑道上的人,他认识不多,想通过什么常规手段制裁,只怕那人打击报复玩儿yi-n的,到时候更不好收拾局面。
王晋翻着手机通讯录,寻m-o了一圈儿,突然看见顾青裴的名字。
他隐约记得,顾青裴好像认识些这方面的朋友,也不能说是他认识,反正要么他要么原炀,也都是碰过这档子事儿的,不知道能不能托他找人帮帮忙。
王晋手指按在顾青裴的名字那里,迟迟没有动。
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颜司卓,想起了昨天。。
王晋叹了口气,心里莫名堵得慌。他放下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头向后仰倒在了椅子里。
沉思了一会儿,他重新调出手机通讯录,给他在律师事务所的一个朋友打了通电话。
“喂,薛哥,”王晋说,“有点事儿,想请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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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王晋在咖啡馆和那位薛律师谈了将近五个小时。
薛律师指出,由于den的房产签的是他人的名字,所以想要走法律手段收回,着实有些难度。
他还是建议王晋去找一些黑白两道通吃的人,至少得去了解nathan背后的靠山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在没有m-o清底细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王晋自然也都知道。他本以为自己的人脉积累已经是人中之龙,可是此时才发现,也有他一时过不去的坎,也会陷入想要寻求帮助,却不知该找谁才好的尴尬境地。
他让司机把den送去了她一个闺密那儿,孩子送回了他岳父那儿,自己回了家。
晚上八点,在家门口,他看见了颜司卓。
颜司卓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