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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钟可可跟着周明月回了家。
本来她不想去的,但周明月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又怕这俩男人大晚上又给她灌汤,好说歹说才把钟可可带回去。
好在这几天周明月的父母出门旅行,家里没有其他人。
两人回到家,分别洗了个热水澡,像小时候一样,爬到一张床上呆着。
周明月这个社交达人忙着四处cia,钟可可随手扯过一条充电线充电,没一会儿,手机开机,成堆的未接来电和消息往外挤。
有付远航的,也有姜遇桥的。
付远航的都是未接来电,姜遇桥的有未接来电也有未读消息。
钟可可本不想看。
但指尖一挨到屏幕,她还是没忍住,点了进去。
两个人刚加几天的微信聊天记录还不足两页,一眼扫去,几乎都是姜遇桥发来的白色气泡。
这个并不善于辞令的人,字里行间都是罕见的紧张和迫切。
这让她想起曾经的微信账号。
翻不完的聊天记录里,几乎都是她密密麻麻的消息,多数时候,姜遇桥都是不回的。
那时候,钟可可最擅长的就是自我安慰。
她对自己说,姜遇桥很忙,她的信息他可能第一时间看不到。
虽然偶尔也会难过,但她就是戒不掉,还是想把身边的一切和他分享。
最记忆犹新的,还是那天晚上,两个人站在院子里,成串的小夜灯在半空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姜遇桥对她说,如果你考到前300,我就会回你信息。
她不知道,当时的姜遇桥是怎样的心理,或许是想让她好好学习,或者是真的懒得应付,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但无论是哪种解释,现在的钟可可都清晰地明白,在当时姜遇桥的世界里,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连得到回复,都需要条件的小姑娘。
她天真,她幼稚。
她把姜遇桥说的话奉为圣旨。
她的世界满心满眼的只有他,但姜遇桥广袤无垠的世界里,却从没有她的位置。
这一切像是一场带着彩色的梦,在脑中鲜活地滚过。
钟可可眼眶微微发热,指尖在屏幕上方轻轻颤抖,终究没有回复其中任何一条,她直接把姜遇桥拖进黑名单里。
因为睡得晚,又有些失眠,第二天钟可可睡到下午才醒。
周明月也没好到哪里。
要不是她表哥打来电话,提醒她晚上的联谊,她还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又在床上赖叽一会儿,两人才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
联谊的地点在榕城理工大学院内的一个小酒吧,是周明月表哥开的,价格低,场子热,受众面就是附近的大学生,刚好适合刚毕业的高中生来见见世面。
钟可可以为周明月昨天是在故意说狠话,没想到是真的。
“怎么,你不敢去”周明月卷着头发笑嘻嘻地问,“还是你睡了一晚上,又觉得世上只有桥哥哥好”
“”
钟可可被她恶心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拿起抱枕就朝她丢去,“放屁呢,谁不敢去了。”
说着她就起身打开行李箱,拿出那件本该去演唱会时穿的红色吊带连衣裙,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往身上比了比,“这件怎么样”
周明月甚为满意地冲她比了个赞。
几个小时后,精心打扮好的两个人来到名叫“俏”的酒吧。
正是傍晚七点。
暮色四合,彤云向晚,理工大学和后街相连的地段儿热闹非凡。
两个人刚一进去,就见到周明月的表哥李浩出来迎接。这会儿还没开始,只有两三个歌手在不大的台上热场。
为了能让俩人等会挑到合心意的人,李浩非常贴心地把她们俩安排在最显眼的位置。
周明月看起来像是老熟客,屁股还没坐稳,就颠颠跑到后厨去搞零食。
没一会儿,她就端着一餐盘东西出来,放到钟可可面前,“我跟你说,我这哥真是猴精,就这破零食,就这破饮料,七七八八凑个套餐卖一百,你能信吗”
钟可可扫了眼,果然是打眼一看就很劣质的膨化食品,只不过餐碟精致了点。
她见怪不怪,“这不很正常吗,那些人来这边也不是为了吃零食的。”
“这倒也是,”周明月咬着米果点头,“反正大家来这里不是为了泡妞就是钓凯子。”
说话间,一伙学生气十足的人走了进来,吸引住周明月的目光,周明月立刻推了钟可可一把,“哎,你看那个男生怎么样。”
周明月指的是穿得很潮的男生,钟可可转过头。第一眼注意到却是穿着白衬衫黑色牛仔裤的。
心口不经意间紧缩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钟可可以为那是姜遇桥,但这种感觉只是微微一闪,当那个男生转过脸的时候,那种扑面而来的差距感让她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她不记得从哪里听来的一句话,大意是说,人这一生中只会喜欢同一类型的人。
曾经的她对这话很无感,但现在,她却能体会到其中无奈的滋味。
在白色衬衫注意到她的一瞬间,钟可可回过头,举起带着淡淡酒精味道的百利甜仰头喝了一口。
冰凉丝滑的触感顺着喉咙流入食道。
钟可可皱了皱眉。
周明月收回花痴的目光,刚要说话,就看到眼前那个向来只会甜甜笑着的小姑娘,眼底荡漾浅浅的苦涩。
好像在某个不经意间,独自长大了一样。
随着天黑。
场子渐渐热了起来。
舞台上的驻唱歌手唱着当下流行的抒情歌,台下十几个卡座都坐满了人。
钟可可和周明月这也不例外,只不过因为是老板亲属的关系,这桌的帅哥比较多。
其中就包括周明月一眼看上的潮牌帅哥,两个人有点儿看对眼,活动还没开始,俩人就在这暧昧不明的光线下调起了情。
剩下的两个男生明显有些怯,眼睛隔三差五地往钟可可身上瞟,却始终没一个人敢凑上去说话。
此时,钟可可正低头回复郑菲菲的微信。
浮动的光影下,明红色的连衣裙像是暗夜里的玫瑰,衬得肌肤瓷白如雪,一头自然黑的波浪卷发遮住背后大片细腻光滑的肌肤,蝴蝶骨若隐若现。
虽然面庞有些稚气未脱,但和穿着打扮相结合,竟然透出一股极为和谐的纯欲感,再加上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馋得人移不开眼,又不敢贸然上去搭讪。
刚开始,只有这两个男生注意到钟可可,没一会儿,隔壁桌的几个男生也注意到了。
周明月到哪儿都是掌控全局的那个,当即拽着钟可可咬耳朵,“你信不信,等会击鼓传花,肯定落到你头上。”
击鼓传花是这场联谊的第一轮。
花球落到谁手里,谁就要跟着主持人上台做自我介绍,还要留下自己的微信号。
目的就是给大家一个介绍自己的机会,好让更多人看到。
钟可可没来过这种场合,自然不懂,周明月就给她挤眉弄眼地解释,“我跟你说,这桌这两个,还有隔壁桌那几个都对你有意思,有一个最不要脸还找我哥说悄悄话。”
钟可可刚要开口,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她撇头过去,看到付远航的名字。
为什么不是姜遇桥的名字呢,因为她昨晚上半夜失眠,起来上厕所的功夫把他的电话也拉黑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怕姜遇桥找她,还是怕姜遇桥不找。
但在此刻,付远航的名字就相当姜遇桥。
钟可可太熟悉这俩人狼狈为奸的气质,转头就把手机摁了,问周明月,“跟你哥说什么”
周明月被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晃了下,转而对上小姑娘明显绷着情绪却故作轻松的脸,慢吞吞道,“还能说什么,就让花尽可能落在你头上,让你上去自我介绍呗。”
话音刚落。
钟可可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次震得比上次急得多,连绵不绝不死不休的架势。
钟可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想笑。
赶着说话的功夫,她抬手就把电话毫不留情地摁灭,带着笑腔道,“那就介绍呗。”
事实证明。
周明月猜得没错。
击鼓传花这事儿就是有猫腻。
不过等着被开刀的人不止钟可可一个,还有角落那桌的一个玩嘻哈的帅比,据说个子很高,家里也有钱。
很多女生就等着花落在他头上呢。
不过游戏也有游戏的规矩,必须按顺序传,也不知道是击鼓的人太找不准时机,还是那些长得好看的不想上去,玩了好几轮,钟可可都是差一点被逮到,有几个男生明显都急了。
周明月在旁边嘎嘎直乐,拿胳膊肘怼钟可可,“你看那几个男生失望的,刚我还听有人喊怎么又是个丑的,笑死我了。”
钟可可听了也忍不住乐,开玩笑道不行自己下次就传慢一点。
谁知这话一语成谶。
就在最后一轮,花传到周明月的时候,钟可可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这次不是付远航,是一串陌生号码。
钟可可第一时间就想到姜遇桥。
说不上为什么,她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很多彼此之间的第六感都有点玄妙。
也就是怔住的功夫,花球落到钟可可这里。
不到一秒的时间,嘈杂的鼓点瞬间停住,跟着头顶的光柱亮起,周遭响起一阵欢呼。
钟可可还未反应过来,主持人就拿着麦克风走到她身边,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清晰地听见周围男生的口哨声。
主持人笑眯眯地看着钟可可,颇有喜剧人的气质,“哎,终于逮到你了,再不逮到你鼓手今天手都得敲断。”
话音一落。
众人顿时发出热闹的笑声。
就连旁边的周明月也跟着起哄,说上去上去,钟可可原来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这玩意儿真的落在自己头上,头皮瞬间发麻。
还未等她拒绝,主持人就催她,“来吧小美女,台下多少人都等着呢。”
此话一出,场内的气氛更为热烈,男的期待她上去自我介绍,女的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好看。
眼见当下有种逼上梁山的架势,钟可可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想着不然就上去胡说一通,慢吞吞地站起身。
哪知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一只冰凉的手捏住她纤细易碎的手腕。
跟着,清冷熟悉的柑橘香穿过层层叠叠的音浪,钻入鼻腔。
钟可可脊背一僵,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拽着往后倾,下一秒就撞到一个柔韧坚挺的胸膛。
钟可可震惊至极。
仰头直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姜遇桥。
像是匆匆赶来的模样。
男人胸膛微微起伏,清晰性感的喉结因吞咽上下浮动。清冷俊美的面庞里,第一次透出强势和蛮横。
周围人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整个夜场瞬间安静下来。
在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姜遇桥一身森冷之气,死死捏着钟可可的手腕,垂着发红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不上去。”
主持人闻言怔住。
钟可可大脑一片空白,还来不及反应来,就听姜遇桥嗓音又磁又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她得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因为又要看病所以更新的不那么及时,跟大家说句抱歉qq等状态回来会尽量多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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