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跃本来就是校霸,将骂人的气势拿捏得死死的。
一班的英语老师一边说着:“有什么好看的……”
一边接过名单,扫了一眼,忽然怔住。
像是见鬼了一样,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不可能,她都没有去参加比赛,她怎么可能晋级!”
“什么?她晋级了?”
张弛拿过晋级名单,一眼就看到佟言的名字。
……
不管怎样,佟言晋级的事就是事实。
按照约定,1班的英语老师要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佟言道歉。
她一开始并不愿意,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样,又同意了。
道歉就安排在第三节课下课的早操时间进行。
1班的英语老师站在升旗台边上,双颊通红,双目充血,一看就是极其地不情愿跟愤怒,低头说着:
“佟言同学,对不起,我不该再未弄清楚情况之前就误会你没去参加比赛,请你接受我的道歉。”
所有人都觉得震撼不已。
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够看到一个老师公开跟一个学生道歉。
他们不管能看到佟言还是不能看到佟言,都将目光投向高三20班她所在的方向。
正常来说这个老师都跟学生道歉了,学生都会来一句,“没关系,老师,我没怪你。”
毕竟老师都做到这一步了,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这样才对得起尊师重道这个词语。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
佟言懒洋洋的,但还挺响亮地来了一句:“我不接受。”
那音量就跟用了扩音器一样,足以传遍整个校园。
尊师重道,前提是这个人像老师。
如果老师不像老师,就没必要去尊重他。
1班英语老师咬着牙,眼眸里的愤怒快要压抑不住。
忍着恶心跟她道歉,竟然被当中拒绝。
可恶!
“好了好了,快要上课了,大家快回教室去吧。”
歉也道了,也算是完成那人的要求,校长出来打圆场,赶大家回教室。
谁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情况。
总不能还让学校的老师为了取得学生原谅还要跪下来吧?
……
学生散场。
一群人挤向楼梯口,密密麻麻的人群。
佟言放慢脚步,跟沈跃他们几人走在了最后面。
“言姐,你说1班的英语老师是不是中邪了?竟然真的答应这么丢脸的事情?”
“不知道。”
语气淡漠,对这事情真的是很不关心了。
他们几个走在人群最后面,前面的人也没看到他们,肆无忌惮地讨论起来。
“那个佟言也太拽了吧,老师都给她道歉了,竟然还不接受,而且我都听说了,她是真的没去参加演讲比赛的,之所以会晋级,也是因为她是霍家的未来儿媳妇而已。”
“我早就猜到了,别人都是给面子霍家而已,虽然霍霆礼是真的挺垃圾的,可是也是霍家人,这出身好啊,就是这么神奇的事情。”
“那个英语老师真是可怜,只不过是说了实话,就要被逼着在全校面前丢脸。”
“女人啊,果然读书读得好,还不如嫁得好呢,你们觉得我是不是也应该在高考前先找个有钱有势的人先嫁了好呢,这样说不定看在我老公的势力上,还能给我加个几十分?”
”你傻啊,你都找了个有钱有势的老公了,还加什么分啊,想上哪所学校,让它直接录取你就行了啊。
连比赛晋级结果都能伪造,想必让学校直接给个录取通知书也不难的。”
语气中尽是对佟言的蔑视。
沈跃攥紧拳头:“言姐,我去打他们。”
佟言打了个哈欠:”刚做完早操你不累吗?”
沈跃:“……”
与此类似的言论在学校里越演越烈。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佟言明明没去参加比赛,但是还是晋级了,明显的就是造假。
不过大家都学聪明了,没直接到他们班教室来声讨这个事情。
没看到连1班的英语老师在佟言面前都得屈服吗?他们脑子又没坏,没必要去找虐。
一辆私人飞机上。
霍森:“爷,学校里的言论还需要再处理一下吗?”
“不必。”
既然小姑娘是凭着本身实力晋级的,那就让大家尝尝被打脸的滋味。
霍森对佟言是迷之自信,也不怎么担心。
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爷,这次无舌佣兵团的人看起来像是在戏弄我们,闯入了我们的地盘之后,把所有东西都搅得一团乱之后,什么都没拿走就离开了。“
“可我们的人竟然完全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爷,您说这无舌佣兵团的人是什么意思?”
霍庭礼闭上眼睛,没有理会霍森的疑问。
他们现在正要前往f国,处理无舌佣兵团给他们留下的烂摊子。
小跟班也跟着一块去。
看到霍庭礼在闭目养神,拉着霍森到飞机后面窃窃私语。
“老大,你说这无舌佣兵团怎么这么奇怪,不仅做事奇怪,名字也奇怪,该不会无舌佣兵团的人都是没有舌头的哑巴吧?”
“不过这无舌佣兵团真是厉害啊,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发展得这么快,都快赶上不言佣兵团了。”
小跟班不仅赞叹还很羡慕。
要是他自己也能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佣兵团就好了。
他又嘀咕了一句“
”无舌是没有舌头不说话,不言就是直接不说话,这年头难道要话少才能当成功的佣兵?”
“那要不我也去创办个缄默佣兵团?这多安静,不言佣兵团是第一佣兵团,无舌是第二,我这怎么着也能混上个第三吧?”
霍森揉揉额头,掀起眼皮看他:“说吧,你最近又看了多少小说?”
m国,佟言的妈妈许研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佟越:“说了让你好好教小宝写字,你看看你教的什么鬼,敌人的敌字写成了舌人,一个只有舌头的人,你说这慎不慎人?”
佟越想哭,他肯定是他妈妈捡回来的。
“我要打你,你竟然还敢跑,你是不是想让我这个当妈的累死才肯罢休。”
许研打人打得自己还觉得委屈了,叉着腰,不动了,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不对,应该是守猪待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