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一笑,从裤子口袋里摸出十元钱来,塞到瑶瑶手,瑶瑶美滋滋地把钱放到小兜兜里,伸出双臂,攀着我的脖子,拿小嘴凑过来,在我的脸‘吧嗒!’一声香了一口,我忙抱起她,叹了一口气道:“还是瑶瑶最有良心了。”
瑶瑶咬着我的耳朵,低声地道:“说的是呢,叔叔,十块钱不够呢,我要吃好多好多冰激凌。”
我登时无语,望着瑶瑶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好又摸出一张大票,塞到她的小兜兜里,瑶瑶这下高兴了,在我的脸亲了许多下,挣扎着落回地,摇头晃脑地跑了出去,奶声奶气地喊道:“妈妈,妈妈,我又赚到钱钱啦!”
婉韵寒从厨房忙完,笑盈盈地飘出来,叹着气道:“小孩子不能给太多钱的,会宠坏的。”
我嘿嘿笑着挠挠头,坐到沙发,端起茶水来,摇着头道:“韵寒,放心吧,瑶瑶这孩子从小懂事,不会学坏的。”
瑶瑶连连点头道:“叔叔说的对呢。”
说完,抱着一个毛毛熊跑过来,爬到我的膝盖,摇来晃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婉韵寒端了热茶过来,却发现我和程雪慧的身子离得虽远,两人的脚却不闲着,在地勾来勾去,她忍不住嗤笑一声,程雪慧这才赶忙收回脚来,羞惭惭地低下头,轻声地道:“韵寒姐姐,那我先走了,最近学校查得严,回去太晚了,收发室的阿姨会向面汇报。”
婉韵寒忙道:“那我开车送你。”
程雪慧却推说不必,冲着我道:“哥,我忘记带钥匙了,有本书要回去拿。”
我只好从沙发站起,陪着她一起下了楼,走到楼下时,程雪慧却蹦跳着走向南门,我纳闷地喊道:“小慧,你不是要回家取书吗?”
程雪慧转过身来,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想起来了,那本书忘在同学那里了。”
我叹了一口气,从衣口袋里摸出烟盒来,抽出一支,点着之后,望着程雪慧愈发苗条纤长的身影,袅袅婷婷的走出门外,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跟着往回走去。
……
周日的晚,从青阳来到玉州家里之后,我把行装打理好,坐在沙发安静地看电视,直到晚七点多钟,宁可馨才开门回来,我皱着眉头望去,却见她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装袋,以为里面又装了一些零食,不禁叹了一口气,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得小了些,大声地道:“这两天到哪里疯去了,怎么手机也不开机,想联系你也找不到,不会是跟哪个白马王子约会去了吧?”
自从家境转好,宁可馨性格也开朗了许多,这会儿换了拖鞋,笑嘻嘻地拎着包装袋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转过脸来,抬手拂了下浓密的秀发,悄声地道:“是啊,是和男同事去约会了,怎么,你吃醋了呀?”
我嘿嘿地笑了笑,把电视机随手关掉,抱肩躺在沙发,摇了摇着头道:“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不在家里,我过得不知有多舒服。”
宁可馨吃吃地笑了笑,点了点头道:“那我以后不回来了,大帅哥,你可别后悔。”
我‘嗯!’了一声,轻轻瞥了她一眼,便从衣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轻轻丢了过去,低声地道:“里面有五万,省着点花。”
宁可馨伸手接住银行卡,拿在嘴边啵了一口,便放进口袋里,羞答答地轻轻推了推我,轻声地道:“叶哥,你今儿怎么转性子了,忽然对我这么好。”
我翻了个身,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小没良心的,给钱好,不给钱不好对吧?哥真后悔把你从那些混混手救出来。”
宁可馨听了咯咯地笑了起来,拿手在去腰捏了一把,接着转身蹲了下来,那两只白皙如玉的双手在我的大腿轻轻地揉捏着,悄声地道:“什么救出来、捡回来的,明明是不期之间的邂逅,干嘛说的那么难听,以后不许你那样说我,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我笑了笑,轻声地道:“可馨,哥明天要调到外地工作了,需要两三年之后才能回来。”
话音刚落,宁可馨忽地愣住了,那两只小手一动不动地停在我的肩头,过了好久,才又轻轻捏了一下,宁可馨颤着声道:“叶哥,你又要调到哪里去啊?”
我叹了一口气,沉着声道:“陵台县。”
“啪!”我屁股被轻轻敲了一记。
宁可馨恨恨地站起身来,气哼哼地道:“知道吓唬人,还不是在淮鞍市嘛!陵台县离玉州多近呐,不好几个小时的路程,瞧你说的那么严重。”
我嘿嘿地笑了笑,翻过身来,握住那一对纤纤玉手,轻声地道:“大美女,这你不懂了,既然过去了,要安心工作,哪能没事往省城跑。”
“那我过去看你嘛。”
宁可馨撅着嘴巴嘟囔一声,说完后,抽出双手,将我的身子又翻了回去,随后缓缓地弯下腰,将柔软的身子伏在我的后背,双手抱着他的肩头,把脸贴在我的脖颈,悄声地道:“叶哥,你放心好了,我不和别人处朋友。”
我心一荡,却叹了一口气,摇了摇着头道:“可馨,哥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宁可馨坚定地摇了摇着头道:“我不需要任何承诺,别忘了,我是从外面被你救回来的。”
我笑了笑,转过身来,连连点头道:“可馨,你真是太懂事了,总算哥没白疼你一回,来,亲一口……”
宁可馨这时却咯咯地笑了笑,抬手把我的脸推到一边,扭捏地道:“大色.狼,休想啦。”
两人在沙发闹了一会,宁可馨便从袋子里取出半截尚未织好的白毛衣来,面还插着几根长针,硬是套在我的身,拿手指在我的肩头量着,原来这两天,她一直在同学家,向同学的母亲学习针织技巧,打算亲手为我织一件漂亮的毛衣。
我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将那半截毛衣脱了下来,丢到茶几,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宁可馨却没有挣扎,任凭两只大手在自己的腰间摸来摸去,她俏脸一片绯红,扭着身子羞惭惭地道:“叶哥,你又来了。”
我哈哈一笑,把手收了回来,抱着双臂,愣愣地望着棚顶,轻声地道:“可馨,没有要紧的事情,不要去陵台找我,有事情也要提前打电话,那边的情况有些复杂,需要注意影响了。”
宁可馨撅着嘴巴点了点头,轻声地道:“叶哥,要是做官太累,你不要做了,以后做生意好了,我和爸爸一起给你打工,一定会帮你赚很多钱的。”
我笑了笑,一摆手道:“生意要做,官照当不误,人生太短暂了,当然要活得精彩些。”
宁可馨哼了一声,一撇嘴道:“只怕还少了一句吧。”
“哪一句?”我愣了一下,轻声地问道。
宁可馨低下头来,摆弄着纤白细嫩的手指,呐呐的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伸手拨开了她额前的秀发,却见宁可馨的眼圈红红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心也是一阵怜惜,捉着她的右手道:“可馨,猎.艳是男人的天性之一,只是有些人只敢想、不敢做,还有些人只敢做不敢讲,叶哥不瞒你,也不强迫你,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读书,遇到喜欢的男生,你们……”
没等我说完,宁可馨气哼哼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向卧室走去,打开房门后,转身大声地道:“你休想甩掉我!”
说完之后,‘蓬!’地一声把门关,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是随口那么一说嘛,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哥不抢别人的女人都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哪里真舍得往外送啊!”
像往常一样,我躺在床和婉韵寒、方芸熙等人发起了短消息聊天,可是给宋嘉琪发去的短信,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仍不见回音,看起来,嘉琪姐极有可能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心境,若要等到她下次意动,不知又要等多长时间。
躺在床,想着以前发生的事情,我心里忽地生出一阵愧疚之意,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拉起被子,却久久未能入睡,过了不知多久,忽地听到外面传来阵阵轰鸣声,转眼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