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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翘翘转过身,看着陆维琛一脸懵逼的表情扯了扯嘴角,道:“陆大人,你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写在脸上了,还用我多说什么吗?你这样的人做通天阁的主事,我真的为齐国的秘密感到担忧。”
“你……”
陆维琛只说了一个字,白翘翘的目光微转,又落在了陆维琛怀中的小本本上。
她道:“还有你那个本子,不用藏了,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那个是用来记录君令仪和帅王爷之间的风韵往事的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下一本书名字应该是《冲喜王妃两三事》,唉,陆大人,这种老掉牙的名字,要不是有真实事件相扶持,你确定能卖的出去,其实我一直特别怀疑,你进通天阁,是不是就是为了吃狗粮和写书找素材的?”
“……”
白翘翘挑眉看着他,陆维琛的嘴角扯了扯,面对这些机关枪似的人身攻击,他竟然无言以对。
他的嘴巴动了动,怒目瞪着白翘翘道:“白十一,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同是天涯沦落狗,你吃狗粮吃的不也挺开心的,等我的书发表之后,你可千万别求着我给你签名!”
“呵,陆大人好大的面子,但是我是君令仪的好朋友,我是凭本事单身,凭什么不能吃狗粮?”
“……”
白翘翘挑了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顺便向着陆维琛稍稍歪了歪头,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陆旺财?”
“……白十一!我叫陆望之,不叫陆旺财。”
面对陆维琛的怒火,白翘翘抠了抠耳朵,道:“知道了,单身狗陆大人,天生丽质凭本事单身的本姑娘走了。”
说完这话,白翘翘转身离去,看都没有再看陆维琛一眼。
“……”
陆维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上漂浮着无数个小点点。
几年不见,白翘翘这嘴进化的越来越厉害了。
陆维琛的气全都憋在心里,却连一句能和白翘翘的嘴抗衡的话都想不出来。
他瞪着眼睛看着白翘翘转身离开。
拳头稍稍攥紧,一屁股坐在床榻上,顺便气愤地哼了一声。
就凭刚才白翘翘的那几句话,陆维琛严重怀疑,白翘翘是个妖怪,有妖术加持,什么都不怕。
而白翘翘的妖术,就是读心术。
陆维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目光又落在自己的小本本上。
他的目光有一瞬地呆滞,手中的小本本很快就收了起来。
眼眸偏过,有些不该想的时候,就该被尘封在记忆里。
现在他比较关注的,就是那两个准备告白的傻子进展如何了。
陆维琛起身,迈开步子向着他给君令仪安排好的屋子走去,希望自己能吃到第一手的瓜。
却是结果陆维琛早就已经知道了。
哪怕秦止抛弃的时候火急火燎的,却依旧没有忘记在君令仪的房门边都布好了守卫,主要用来防陆维琛这只每天跟着八卦跑的小狼狗。
这一次陆维琛连门框都没有扒到,就直接别撵了出来。
他看着眼前关的紧紧的门,特别好奇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彼时,秦止刚刚走进屋子。
君令仪背对着他,正在随意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既然已经绝对,便不再绕那些乱七八糟的圈子,走了就是走了吧。
君令仪的东西并不多,只随便收拾一下。
身后突然响起开门的声音,之后是有些踉跄的脚步声。
君令仪不知来人是谁,狐疑回首,便瞧见秦止从光晕之中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侍卫关上了门,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
君令仪的心忍不住又跳的有些快,今日那些话已经说出口,王爷又见了陆维琛,何苦再来见她,在两人之间都多了几分尴尬。
君令仪将头垂下,尽量把自己眼眸之中的情绪掩饰得很好。
她道:“王爷怎么来了?“
秦止侧眸,蹙眉看着君令仪收拾了一半的包袱,问道:“你要走?”
君令仪的嘴角扯了扯,点了点头道:“嗯,不过王爷放心,我一定不会给王爷带来负担,从我离开的那一刻起,这世上便再也没有君令仪这个人了。”
秦止听着她的话,胸口似是又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
他向前走了一步,双眸炯炯看着她。
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君令仪不知是不是秦止信不过她。
她鼓了鼓腮帮子,道:“就算王爷不信我,也该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地宫之中的时候王爷和我说过,等你醒过来,就放我走,你忘了?”
嘴角是甜甜的笑容,可惜笑意却不达眼底。
秦止的目光一直定在她的身上,久久不曾散去。
君令仪嘴角的笑意更浓,道:“君令仪这个名字,在世上活的时间够久了。”
“可她还要一直活下去。”
君令仪的话音刚落,秦止的话便接上了。
闻声,君令仪抬眸,目光和秦止的撞在一起。
秦止看着她,只觉呼吸在这一瞬变得有些困难。
迟疑在喉间太久的话终于有了说出口的机会,秦止却觉得自己这一瞬好像已经不会说话了。
他道:“她要一直活下去,活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她若不在,平西王府便没有女主人,慕烟便没了母妃……”
没说一句话,秦止便上前走一步,他的步子走的很慢,最后停在君令仪的面前。
君令仪抿起嘴角,眼眸轻轻垂下,想起慕烟之时眼底不禁又划过一丝惋惜。
可这一次她已下定了决心。
她道:“慕烟总该适应的,他还是个孩子,我拖得时间越长越不利。”
“可我……便没了心爱的人。”
秦止开口,声音稍稍有些颤抖的话。
闻言,君令仪一瞬怔住,她抬眸对上秦止的眼眸。
大眼睛之中的惊异清晰可见,她道:“王爷,你……你别闹了,我该走了。”
秦止的眼眸之中带了几分无奈。
他好像总算想明白了一些事,想明白他们为什么彼此吸引却只能彼此错过。
明明在外都是不可一世的,不可一世的战功,不可一世的聪明。
可内里却又自卑的要命,明明把整颗心都捧了出来,她还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