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他年纪大了,有点力不从心了。
因此,他也只能是在安排方面,用尽心力,尽量做到面面俱到,让赵永出门的一路上不至于有什么差池。
安抚好了权伯,赵永这才将该死叫了过来。
“该死,这一次出门,我要带一百人上路,你去挑选一下人手,剩下的人就留守在庄子里。”
这一次,跟着他出门的人,不再全是少年人了。
该死听说要出远门,不禁也很是兴奋,精神一振,说道:“是,家主,我这就去。”
说完之后,立刻如飞似箭的去召集人手去了。
该死刚刚走开,小黑就风似风火似火的跑了来,说道:“公子,王先生跟孔先生,他们都在找您,看样子很是着急。”
赵永一笑,他明白,一定是他们听说了自己要出远门,所以有话要交代自己。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先去王先生那里。
来到王翦的房间外面,他敲了下门,然后推门而入,说道:“老师,学生来了。”
只是,他刚刚推开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陡然之间,一股凛冽的劲风蓦然劈头盖脸的冲击过来。
这股子的劲道,直让赵永有种难以喘息的感觉。
感受到这股子锐利之极的劲风,赵永瞳孔一阵收缩,他脸色不变,身子蓦然一个倒转,霎时间就躲闪了开去,身子立刻靠在了屋子的墙壁上。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来是能够避免腹背受敌,另外的一点则是随时能够攀墙而走,躲避敌人的攻击。
“哈哈,不错不错,即便是走进自己亲近之人的门,也提高了警惕,没有丝毫的懈怠,这一点非常的好。”
将手中的长枪收了起来,王翦一脸的笑意,看着站在墙根的赵永,很是欣慰。
看着面前的老师,赵永不禁有点抱怨了起来,说道:“老师,学生马上就要出远门了,您老不但不关心一下,反而还一进门便是一枪刺来,当真是不爱惜弟子啊!”
若是放在一开始的时候,王翦或许还会因为这番话,对自己的这个入室弟子有一番怜惜之情。
可是,最近看到赵永,怜惜坑了陛下两次,而且每一次都坑的很是经典,很是爽,这位人老成精的武将,可也是对赵永有了提防的心里。
狠狠瞪了赵永一眼,王翦摆手,哼了一声,说道:“行了,你用在你爹身上的那一套,用在老夫身上,那是不管用的。”
见他这么说,赵永吐吐舌头,一副小孩子的模样,说道:“既然如此,不知道老师将弟子叫来,可有什么事情吩咐?”
听他问起,王翦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长枪,很是有些爱不释手,随即面容一肃,说道:“你要远行,而且还是去北边,路途遥远,难免不会遇到一些凶险。”
“所以说,必须要有一件利器防身。”
“这杆枪,乃是为师的武器,它追随为师几十年,走南闯北,从来不曾遭过败绩,只是我年纪大了,它也蒙尘许久了。”
“今日你要远行,我便将它交给你了。”
说着的时候,他已经将长枪递给赵永。
接过了长枪,在手中一抖,只感觉称手之极。
无论是重量,还是整体的感觉,都好到了无以复加。
不知道怎么回事,长枪在手,赵永便觉得胸中有着一股豪气陡然而生,好像立刻就想要长啸一声,将掌中枪挥舞一翻。
仔细看去,枪长丈八,枪杆有婴儿手臂粗细,枪头锃亮,而且整个的强身非常特殊。
尤其是枪头处,好像是有一只啸月的凶狼,直欲破空而去。
“好枪。”
赵永赞了一声,随即不由看向王翦,问道:“老师,这杆枪可有名字?”
王翦的目光落在长枪之上,口中说道:“此枪枪头,乃是天外陨石而做,并且枪头乃是天然而成的狼头。”
“此枪无坚不摧,无甲不破,乃是无上利器。”
“至于它的名字,乃是用三颗星宿来命名的。”
“七杀、破军、贪狼三颗星宿,因此此枪命曰,杀破狼。”
“杀破狼?”
这名字赵永听起来,当真是再熟悉不过。
上一辈子,赵永看过不少的小说,电影之类的,里面就有不少用这名字命名的武器,或者是影视剧。
不过不管什么样的,反正用这名字命名的东西,都很拉风,很厉害。
手腕一抖,长枪被他抖出了一个枪花,刹那之间枪头处出现了一个冰盘大小的枪花,看起来煞是好看。
手臂一翻,一个五龙出海直接刺了出去,随即横着一舞,长枪呼啸而出,带出了一股凶悍之极的呼啸之声。
“好,当真是好枪。”
赵永再次惊喜大叫。
手腕再一翻,长枪收回,赵永看了看枪,又看了看身边的老人,说道:“老师,这枪真的太好了,只不过……此枪太过名贵,这……”
“不必说。”
王翦摇头,脸上的神色颇为感慨,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说道:“你乃是我的入室弟子,此枪你用得起,也只有你才能用它。”
“故此,不必推辞。”
“咳咳……”
赵永干咳了一声,显得很是有点尴尬,他挠了挠头,说道:“不是,老师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既然这么有货……您老手里有没有什么天外陨石做的刀剑啊!盾牌啊,匕首啊!反正只要是天外陨石做的,我都想要。”
听了这话,王翦的脸上顿时就有了黑线。
他瞪起了眼珠子,抬起脚来欲踢。
赵永赶紧一溜烟的往外跑,嬉皮笑脸的一副德性。
“混小子,滚蛋。”
赵永“哈”的一声笑,直接窜出了屋子去。
只是,他出了屋子,站在门外,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已是满脸严肃了。
站在门口的地方,赵永将长枪平端,然后冲着屋内的王翦躬身一拜,口中说道:“多谢恩师赐枪,弟子必然不会坠了老师威名,枪在人在……”
后面的话他没说,可是王翦明白他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