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此,身份问题,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发现了一个良才美玉,孔伯自然是非常的高兴,高兴到他身体都好像轻了许多一般。
“今日,老夫也觉得很是疲乏了,要回去休息半日,你们今天下午,也不用练字了,各自回去休息吧。”
说完之后,他双手背后,竟然就这么,施施然的离开了。
只是离开的时候,孔伯的嘴里,还在念叨着那两句话。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嗯,不错!还有那句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当真妙啊!”
听到孔伯这么说,又见他离开,赵永不禁心里松了口大气。
还好,这个老儒生没有硬逼着自己拜师,也没有拿出来师长的那一套,硬逼着自己这些人练字。
看着他离开,赵永的唇角,不由露出了一抹笑意来。
因为,奖励已经到手了。
系统的声音,在赵永的脑海之中回荡开来。
“系统提示,奖励已发放完毕。”
随后,赵永就觉得,脑子里面多出来了好多的楷体字,而且渐渐的多了起来,最后成了洪流。
这是全部都楷体字,是他最熟悉的楷体文字。
而且,最让赵永惊喜的是,与这些楷体字对应的,竟然还有小篆。
也就是说,现在的楷体字,帮赵永翻译出来了对应的小篆认字。
当然了,古人的文字很匮乏,有些楷体字虽然有,可是小篆却是没有。
但,这并不是问题。
意外之秀,这是绝对的意外之喜啊!
“你还笑,你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吗?”
蓦然之间,一道很是生硬,冰冷的声音传入到了赵永的耳中。
在这个庄子上,还很是没几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的。
抬起头来的时候,赵永就见到,面前站定了一个人,不是赵谨还能是谁?
他的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赵永,并且脸色很是不好。
这时候的赵谨,那可以说是心情无比的复杂。
他是知道孔伯真正身份的。
身为赵国余孽的他,一心想着要复国。
他很想拜入孔伯的门下,成为他的入室弟子。
那样一来,就可以借助儒家的势力,帮助赵国复国。
现如今,他甘愿成为孔伯身边的一个小书童,虽说自己尊孔伯为师,可还远远没达到入室弟子的程度。
孔伯不给他任何机会,似乎也没动过要收他成为入室弟子的意思。
赵谨不是个傻子,他固然明白,孔伯可以与自己结交,可是绝不肯将整个的儒家都搭进去。
他现在,是求而不得。
可是,他真的没有料到,在这个小小的庄子上,孔伯竟然是主动,要收眼前这个小子为入室弟子。
入室弟子,顾名思义了,能够登堂入室,那就跟自己亲生儿子没什么区别了。
甚至可以说,比亲生儿子还要亲,那可是能够传承他衣钵的人。
如果弄好了,或许将来,这个传承其衣钵的人,就会执掌儒家一脉了。
但,赵永竟然决绝了。
他求而不得,对方竟然决绝,这是他真心没料到的。
所以,他有些怒,有些无语,这才上来质问赵永。
耸耸肩,赵永摇头,说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吗?”
说完,连多看赵谨一眼都没看,直接带着该死等少年,直接去做体能训练了。
这些时日的训练下来,赵永发现,其中有几个少年,体能相当的不错,所以需要加大训练量。
很是自嘲的笑了下,赵谨的目光里不由多了一份阴沉:“呵呵!竟然是被忽视了,这倒是有趣了。”
“哼!总有一天,等到那一天到来,我重新夺回赵王的位置,我一定要再来这庄子上,看看你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
想到这里,他的手不由在宽袍大袖里,捏紧了下。
不过很快,他脸上却又恢复了浅浅的笑意,看起来谦恭温和。
这样一来,不禁让院子里的一些少女,看的很是怦然心动。
…………
时间到了晚上,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传到了始皇帝的耳中。
始皇帝看着手里的情报,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更多的却是笑意连连。
“呵呵!这个老家伙,竟然是想要收永儿为入室弟子,还真是……”
旁边呈上禀报的赵高,也是满脸堆笑,低声说道:“可不是!最后,却还是被公子永而拒绝了。”
用手轻轻拍打着桌面,脸上的笑容更甚。
“这老东西,拒绝朕的召见,到头来还不是被朕的永儿给降服了?哈哈哈!”
始皇帝现在,心中别提多畅快了,他真的很想看看,孔伯知道赵永身份的时候,那份惊讶与骇然。
情绪稍稍平伏了一些后,始皇帝不禁皱了皱眉头,眯缝起了眼眸,轻声问道:“现在……徐福到了什么地方?”
“还有,那些术士,都怎么样了?”
听始皇帝问起,赵高立刻躬身回答,说道:“回禀陛下,术士们的舌头,都已经割掉了,只是其中的一个死掉,其余的如今都在恢复之中。”
“至于徐福,明日便可以到了,陛下……可要见他?”
“见他?”
始皇帝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暴戾之气。
“若非是永儿说,这些术士还有写用处,朕必然会将徐福五马分尸,甚至凌迟处死。”
说起这些术士,其实这当中,始皇帝最相信的,莫过于徐福了。
只是,当年他如何的信任他,现在就有多么的痛恨他。
现如今,始皇帝真是怕见到徐福,会忍不住,不但杀了他,而且连那些术士,也都一并处死掉。
“吩咐下去,将他的手脚筋都挑断,朕要让他这辈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成为一个真正的废人。”
缓缓闭上眼睛,始皇帝的声音好像有点缥缈,更好像是带着一种彻骨的寒意。
“嗯,后面,等我去北巡之前,你找个机会,把这些人都送去我永儿那里去。”
“但一定要注意,不要露出任何马脚,永儿心思缜密,很是敏感,千万不要让他看出端倪来。”
赵高的身子颤抖了下,一直躬着的身子,更是伏低了一些。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