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可是练兵极好的方法,无论是体魄,还是能力,都能够得到极大的提升,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创出来的?”
始皇帝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古怪之色。
稍作沉吟后,他摇摇头,说道:“并非是什么高人所创,只不过是个年轻人所创的小玩意。”
“小玩意,年轻人、”听到这话的王翦不由瞪大了眼睛,随后神光在眼眸之中一闪而没。
“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陛下一定成全。”王翦此刻大声的喊道,语气中带有极度的亢奋之意:“还请陛下引荐,此等良才,我兵家必要收归门下。”
此刻的王翦,那是相当激动的。
他身为秦国大将军,其战功可以说极为彪炳。
先破赵国国都邯郸,然后又兵进三晋,其后灭燕,最后又将楚地一举拿下,将楚国覆灭。
可以说,他的这一生,功业显著,绝非寻常之辈。
他为大秦的可以说是鞠躬尽瘁,立下汗马功劳。
他的这一生,戎马生涯,极尽辉煌,满朝文武,能出其右者并不多。
只不过他的心里,却也不是一点遗憾没有的。
最遗憾着,便是其满身武功,满腹韬略,似乎都没了什么继承人。
儿子王贲倒是不错,建功立业,跟他差不多,阵前杀敌,也是屡屡灭国掠城,颇有乃父风范。
只可惜,他却按照王翦的要求,还差了许多。
到了他的孙儿辈,孙子王离,却是更加不成话,文不成武不就,看起来就让他这个当祖父的心里发堵。
王翦如今别无所求,他只是希望,自己辅佐了一辈子的大秦帝国,能够长治久安,能够人才辈出。
今日,见到了这般练兵的方法,他不由心中也是颇为的震撼,立刻就有将创立这练兵方法的人收归兵家门下之意。
这一套训练的方法,他见到之后,觉得必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此对于这个年轻人的期许更多了几分。
他决定,这个年轻人,无论如何,他也是要得到的。
见到始皇帝闭口不言,王翦不由上前一步,朗声说道:“陛下。”
“臣以为,这炼体练兵的方法,这位年轻人,一定还在研究之中,正是探索之时,正是关键的时刻。”
“如果,让他进入我兵家,又老臣带着,此人必然能够成为一代兵家大师。”
“此乃我大秦之幸事也。”
听着这位老臣的一翻言语,始皇帝不由也有些动容了。
始皇帝是马上皇帝,自然是也深通领兵之道,因此说到:“我看着炼体练兵的方法,似乎也没有什么神奇之处吧?”
“不不不,非也非也!”王翦大摇其头,狠狠的摇头之下,他说道:“陛下,这训练的方法,看似很简单,但其实却极为有效,并且其中有着兵家至理要义。”
“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虽说简单,却是前人未曾发现的,超越常人的想象,却是又在情理之中。”
这一提醒,始皇帝不禁想到了印刷术。
他不禁微微点头,相当日,他可也是没有想到。
只是,当赵永提出,并且他看明白之后,却是不由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这方法,其实很简单,本是超过了他们的想象,但是又绝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苦笑了下,摇摇头,说道:“将军所言甚是,只不过……”
说到这里,始皇帝又停住了口,却是不肯往下说了。
“只不过什么?”王瑾赶紧追问。
始皇帝张了张嘴,可是却没能说下去,毕竟他总不能说,弄出来这些东西的,是我养在宫外的儿子吧?
可是看到这位老臣,灼灼的目光,他不禁又有点不忍心了起来。
他虽对敌人非常冷酷无情,可是他对于自己的忠臣良将,却的确是没下过手,没动过杀机,甚至于这位始皇帝对每一个忠心他的人,还颇为的偏袒。
此刻,他叹口气,苦笑说道:“算了,朕也有日子没出宫了,不妨明日我们便微服出宫一趟。”
“我知道,在咸阳城外,有一处庄子很是不错。”
看了看两位将军,始皇帝笑道:“明日,两位将军,若是无事,倒是可以跟我们一同前往。”
王翦听了,顿时大喜,他立刻明白,这是陛下同意了。
“多谢陛下。”王翦说完,深深抱拳一礼。
微微一笑,始皇帝摆手,说道:“明日出宫赵高,有些事情,还需要你跟两位将军交代一翻。”
赵高赶紧躬身答应了一声,随后送了王翦父子两人出宫之后,这才停住脚步,说道;“二位将军,明日我等微服出宫之事,还请不要声张。”
王翦立刻点头,忙道:“谨记在心。”
赵高想了下,不禁放低了声音,谨慎小心,字斟句酌的说道:“还有两句话,需要交代一下。”
“两位将军,明日跟随陛下出宫,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太过惊讶,也不要过于表露出来心中所想。”
有些话,赵高也不好明说,毕竟这些事情太过敏感了。
谁料,旁边的王贲却是已耐不住了性子,说道:“明日的出行,不过是微服而行,中车府令大人,还请不需挂怀,某家与父亲二人,出身市井,自然不会露出什么马脚的。”
说起来,王贲的性子是急了点。
他并不知道,赵高交代事情,其实倒还蛮重要的。
如今他称呼出了赵高的官职,已经显得很是不耐烦了。
赵高也明白,这帮朝廷官宦,对于自己这个阉人颇有不喜,他心中也大为不悦。
表面虽不见如何动怒,口中却是说道:“既然二位知晓,且陛下的话,我也传到,那我也便不再打扰二位将军,这便告辞了。”
见他言语有些淡淡,王翦立刻反应过来,立刻赔笑到:“多谢公公提点,这可是多有劳烦了。”
“好说。”赵高淡然一笑,脸色和缓了一些,这才转身离开。
见他走远,王翦这才转过身来,面色有些严肃的对王贲说道:“老大不小的,脾气就不能收敛些?赵高乃陛下身边近臣,你说话多有得罪,便不怕他日有了机会,会暗中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