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女人。”看着王芳小碎步离开的样子,我皮笑肉不笑的鄙视道。
叶雨泽却微笑着问我:“你不是吗?”
“我算半个。”
叶雨泽一副没听懂的样子,但他没去深究,而是问:“有兴趣去散步吗?”
“散过了不想散。”连续被两次误会,我语气不是很好。“除非你把这东西扔垃圾桶。”
“好。”叶雨泽主动把包装盒扔进了垃圾桶。
“叶哥还打球吗?”这时,球场上的小弟喊道。
叶雨泽投去一束寒冷的目光。
小弟们立马知趣的自己玩了起来。
“算了。”我拍了拍屁股的灰尘,兀自想了想,都死过一次的人了,干嘛还在意别人的看法,误会就误会了。
紧接着,我就和叶雨泽逛起了校园,温度日益回升,路旁的花草树木,郁郁葱葱。
安静片刻,叶雨泽才对我说:“其实我知道那个东西不是你的。”
“呵呵。”我冷淡的回道。
“想到办法让你的家人离开这座城市了吗?”
他这句话像一阵寒风一样,冷不防地拂过我的山岭。我皱眉道:“最近出了点状况,把这件事给忘了。”
“陈素素?”
“你怎么知道,又监视我?”
“没有,只是时刻在关注你的事情而已。”叶雨泽声音很轻。
我也不露痕迹的松了口气。他要是监视我的话,肯定就看见苏刑猥亵我了。
不过话说回来,相比于上一年,叶雨泽似乎变了不少,对我更加温和,笑容也多了起来,就像是,他天生就是一个温柔的少年。
“就算我有办法让我爸妈走,也没办法让我哥走。”我失落的说。
“你哥想要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可以拿他想要的东西,把他吸引走。”
“好吧,你让我想想。”
半响。
叶雨泽望着愁眉苦脸的我,问:“他没什么想要的吗?”
“自由?旅行?”
上一世十六岁的年纪,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就是能唱唱歌,画个画,然后踏遍异乡风土,游历山水文园,陪伴诗与远方,孤独终老。
结果离家出走的十年里,房租水电、吃穿住行,榨干了我的工钱。别说旅行,养活自己都有些困难,唱歌还有时间,画纸却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一世的苏刑,不打算远走他乡后,会有想去旅行的念头吗?
“这样吧。”叶雨泽与我并肩而行。“我在国外给他弄一个大学名额,以学校保送出国留学的名义。然后再送他一个周游世界的免费机票。你看怎么样?”
我微愣,然后点头:“好。那我爸妈呢?”
“我会拿点零花钱融资你父母所在的厂商,让他们派遣你的父母去外地出差半年,薪水涨到每人一月两万。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好啊。”我笑了起来,“这段时间我家的经济状况正好不景气,这两万一定能让我爸妈同意的。只是……”
“嗯?”
“工厂也能出差吗?”
“在物质上,有钱什么不能?”
“也是。”我点点头。
“你呢?想去哪里?我能给你我能给的所有。”
“别说这么绕嘴的话……”我低下眸子,神色黯然,心里却想,我能去哪儿呢?全世界都存在皇气者,一旦本体复苏,去哪儿都是死。
就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还是想继续活着啊。
可活着的日子里见不到父母,见不到故乡的一切,又和上一世有什么区别?
九年期限一满,我到底该怎么办?
“你决定好了一定要跟我说。”叶雨泽道。
“嗯。”我心不在焉的答应。
……
……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平平静静。
在学校,我也没有看到唐三。叶雨泽说,他是这场战争的核心,已经不能再上学了。
日复一日的学习,枯燥乏味。
我仿佛回到了从前,老是心事重重的托腮发呆。
偶尔,我也会在学校碰到苏刑,他顶着黑眼圈,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看到我,比我还要冷淡,连正眼都不会看我一下。
他似乎越来越消极了。
但我不相信,素素的死能给他造成多少伤害。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比曾经的我还要颓废?
周四晚,我隐匿的蹲在墙角。这是苏刑和蔡文经常翻越的地方。恨铁不成钢的我,想给他们一个“色谱如爱死”,让他们知道上网这条路有多可怕。
夜色越来越黑。穿着黑裙子的我与墙壁融为一体。我一动不动的模样,像极了忍者。
突然,一阵脚步声急促的传来。
紧接着,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说实话我真不想去了。”
“蔡文你怕了?”
“都说了不是怕!宿管查的越来越严了,我们天天晚上通宵很容易被抓到你明白吗?”
“说到底你还是怕,怕被抓不是吗?”
“是是是,我怕!我还想混个高中毕业证,可不想陪你一起送死。”
“那你跟我来干什么?”
“不是你叫的吗!”蔡文怒道,“我他妈对朋友不都这样吗?”
“是,你朋友多。”
“苏刑,我发现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欠了。”
他们吵着吵着,就吵到了围墙边。
我的脑袋也逐渐低了下来。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不好了。连一件简单的事情,都能吵到这种地步。如果我再不去插手,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绝交了。
于是我“乌拉”一声,跳了出来,落地猛地跺了下脚。
“草泥马什么玩意儿!”苏刑被吓得浑身一抖,然后直接一飞脚把我踹倒在地。“老蔡!揍他妈的!”
“让你吓老子!”
“不知道老子是蔡大爷吗!还敢吓我们兄弟?”
“好像是个女的!他妈的,扮鬼还敢穿裙子?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垃圾!”
“呜呜呜——”我像小孩一样昂头大哭起来,也不管他们怎么打我了。
苏刑和蔡文瞬间呆住了。
蔡文赶紧蹲下来,撩开我的头发,瞪大眼:“我擦,怎么是你妹?!”
“whatfuck?”苏刑喷了一口老血,蹲下来一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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