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利诱?”夏瑞雪有些搞不懂。
“威逼,就是让他认清形势。我告诉他这个位面已经和主位面连通了,殿下的私人卫队很快就会进入,到时候一大群化神修士冲进来,他要是不听话就会变成一锅香喷喷热腾腾的狗肉汤!”李炫耸了耸肩膀道,“至于利诱,我答应替他炼制一种丹药,可以帮助他提升境界,让他成为这个位面的真正霸主!”
夏瑞雪吃惊的看着李炫,越发觉得自己看不透这家伙了。
先不论李炫是否能够真正做到他说的那些话,光是这份把三头恶犬糊弄的晕头转向的口才,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当三头恶犬屁颠屁颠的从远方跑回来的时候,夏瑞雪已经接受了现实。
她坐在不远处,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损坏的符甲,目光不断的瞥向李炫。
如果说之前她仅仅把李炫当成一个值得重用的下属,此刻的想法却完全改变了。
一个符阵师,同时还是一个炼丹师,光是这两个身份,就足以让李炫成为帝国重点培养的对象。
而不要忘记,这个人以炼气士的实力,先是赶跑了死亡之息,又驯服了三头恶犬,那可是两个实力堪比元婴强者的强大怪物啊,却被李炫玩弄在股掌之间!
夏瑞雪有些怀疑,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即便能把她从枫林城的动乱中救出来,也不可能保护她在这个位面中活下去。
更何况,她的私人位面里还躺着一根价值连城的幽冥之木,那可是完全靠着李炫的智慧拿到手的!
夏瑞雪回忆着李炫一路以来的表现,内心在他的名字下面画了一条浓重的线……
“清萱草、死亡溶蚀、幽暗花、地根草、腐烂菇心……”
三头恶犬把一样样珍藏丢在李炫面前,摆满了一张硕大的石台。
李炫看着这些草药,眼睛放光。
这些草药上充斥着浓郁的死亡气息,换成一个普通人别说接触了,光是嗅到气味都要头晕眼花恶心干呕,可在李炫眼中,它们却全都是难得的宝贝啊!
也就只有在这种死亡气息浓郁无比的位面里,才能找到这些草药,李炫知道自己发掘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宝藏。
如果能够真正掌控这个位面的话,至少以后炼制毒药的材料全都能自给自足了!
当然,在那之前先要把三头恶犬哄好。
“李炫,材料全都在这里了,请你给我炼制凝魂丹吧。如果你骗我的话,我就算豁出性命也要跟你同归于尽!”三头恶犬的三个狗头难得的齐声说道。
“放心吧,如果我炼制不出凝魂丹,随便你处置!”李炫道,“不过我要是炼制出来,你应该也会遵守承诺吧?”
“当然,我可以跟你签订契约,共同分享这个位面的一切资源!”三头恶犬点头道。
“很好,那先签订契约吧。就以凝魂丹的成功与否为约定,失败的话,你吃了我,成功的话,我们分享一切!”李炫道。
这才是李炫取信于三头恶犬的真正条件,他用小命跟三头恶犬签订契约,来赢取合作开发这个位面的权力。
对别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有死无生的赌博,因为凝魂丹是高阶丹药,哪是什么人都能炼制的?
可对李炫来说,这却是十拿九稳的赌注。
如果连他都无法赢得这个赌约,那就算换成鲁本洪来,也是一样!
当然,鲁本洪应该不会跟三头恶犬打赌,一巴掌就把他们拍成香喷喷的狗肉酱了……
赌约很简单,李炫和三头恶犬同时释放出神魂,在神魂里想象赌约的内容,神魂轻轻一碰就算是签订成功了。
这个赌约将会根植在他们的神魂深处,任何一方都不可能违背,否则会神魂破碎,一命呜呼!
赌约签订完毕,李炫立刻开始了炼制工作,三头恶犬则蹲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观看着。
“嗤啦……”太阳之烬燃烧起来,一下子就将众多草药融化成汁液,落入瓶子当中。
李炫就随手抓起一个装满了惨绿色液体的瓶子,大力的摇晃起来。
狗头灰骨头看到,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灰骨头很骄傲,因为他是三个狗头当中唯一懂得一些炼丹的。
他对炼丹可不仅仅是一知半解,而是继承了前任主人的很多知识,对大部分草药的习性和药性都非常的了解。
灰骨头一眼就认出来,那惨绿色的药液是熔化幽暗花得来的,那可是幽暗花啊,这个位面当中死亡气息最为强烈的草药之一!
幽暗花溶解之后,药性的成分结构会变得非常的不稳定,极为容易产生剧烈的反应,引发强力爆炸!
七八朵幽暗花,一旦爆炸的话……灰骨头想起前任主人的一次失败,正是因为处理幽暗花的一个小疏忽让他失去了一条腿,最后无奈换成了木头假腿。
灰骨头可不想变成残疾,立刻发出一声低吼道:“李炫,给我住手。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要把我们全都炸死吗?”
李炫有些疑惑的扭头看了灰骨头一眼,顺手又拿起另外一个瓶子,往手中的幽暗花药液里倾倒下去。
灰骨头看到这一幕,简直要崩溃了,完蛋了!
幽暗花不稳定的结构里又添入腐烂菇心的药液,两个都是出了名的烈性草药,这一融合简直就是天雷触动地火!
跑是来不及了,灰骨头闭上眼睛,有些绝望的想:没有死在跟死亡之息的战斗中,却被这个笨蛋炼丹师给炸死,他是派来玩弄我们的吗?
可是几秒钟之后,四周依然寂静,没有想象中的爆炸,也没有被炸的四分五裂的痛楚,这让灰骨头疑惑不已的睁开眼睛。
没有爆炸,甚至连最小的风波都没有,惨绿色的幽暗花和淡红色的腐烂菇心融合在一起,两种强烈之极的药性之间并没有碰撞出能够把大地炸开一个大洞的冲击波,而是安静的如同两个小姑娘,绿和红纠缠在一起,渐渐的变成了一种令人难以形容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