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星在这种事上实战经验也不多,她在电话里也就是和赵敏打打嘴炮。
江从舟这句漫不经心的话,让她这个黄花大闺女狠狠脸红了一下,她觉得自己不能背这个黑锅,“我和赵敏是在开玩笑!”
江从舟抬眸,从喉咙里挤出个敷衍的嗯字。
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没当回事。
槐星磨了磨牙齿,“什么叫开玩笑你明白吗?”
江从舟懒洋洋望着她,“明白。”他顿了顿,好好和她说:“但我可没有和你开玩笑。”
槐星:“……”
虽然她没什么经验,但不代表她就真的见识少,什么都不懂。
槐星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半信半疑看着他问:“真的有……七次那样的吗?”
她不信!
小说里的男主也不见得能来那么多次。
她看过的小说也不少,可谓是“博览群书”,每次看见那些个小黄书里很多次的描写,她都觉得很假。
江从舟忍俊不禁,嘴角逐渐上扬,他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脑袋,认认真真地问:“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槐星没有丝毫犹豫,“当然是真话。”
江从舟一本正经和她科普,“有没有听说过被操死在床上的案例?”
槐星:“……”
她完全呆住了,蒙圈之后傻不愣登睁着双圆乎乎的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江从舟科普的时候用词难免就有些直白,她一时难以接受倒也正常,“男人的需求,比你想象中可怕,知道吗?”
槐星躲开他的眼神,“我才不想知道这种事。”
江从舟觉得她害怕逃避的模样还挺招人心疼,揉揉她的头发,语气很柔和,“不过不管多少次,时间都得控制好,不然真的会出事。”
槐星也没有很好奇!
怎么他非要跟她说这些!
有完没完!
没看见她连耳朵都红透了吗!
江从舟说:“所以我刚才和你商量,真的是为了你好。”
槐星抬不起头来做人,脸颊红透了,从齿贝中挤出一句话:“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
江从舟点点头:“行,换好下楼吃汤圆。”
他出去后顺便关好了房门,槐星在房间里磨磨蹭蹭好久,刚换好衣服赵敏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迎面就问:“你们完事了吗?”
“……”槐星冷笑:“你滚。”
“看来是不怎么愉快了。”
“你就是来问这个的吗?”
“不是。”赵敏叹了口气,“现在九点半,清晨半个小时,看来江从舟还算优秀。”
槐星本来想挂她的电话,听见这句话后忍了下来,她犹豫片刻后小声地问:“半个小时,就算优秀了吗?”
赵敏也是看些乱七八糟的公众号文章科普得来的信息,“算吧。”
槐星叽里咕噜,赵敏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我吃饭去了。”
槐星挂断后在沉思,她和江从舟那次虽然是意外,但时间好像挺漫长的,肯定是不止半个小时的。
唉,看来江从舟,这方面确实没有唬她。
槐星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下了楼,她其实不怎么爱吃汤圆,尤其是红豆沙汤圆,里面的馅实在太甜了,吃两口肚子就撑得慌。
而且她已经好多年没在大年初一吃过汤圆了。
每年初一,她妈妈都是不下厨的。
林叔叔会煮两碗面,但其实她也不爱吃面。
江从舟将小汤圆推到她面前,“尝尝味道。”
槐星盯着眼前的碗,如实说道:“我吃不下这么多的。”
分量看着其实也不多,但她的胃口也是真的小。
江从舟嗯了嗯,“没事,吃不完给我。”
槐星总是在不该扭捏的时候扭扭捏捏,“这多不卫生。”
江从舟抬起眼眸,眯着眼看着她笑着说:“也不是没接过吻,有什么不好。”
槐星说了个好吧,端起碗闷声不吭开始吃汤圆。
这味道比她想象中的好多了,不齁也不腻,味道正正儿好,小汤圆是纯糯米做的,里面没有馅,吃着也不撑肚子。
她吃了大半碗,江从舟帮她把剩下的汤给喝了。
槐星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熟练的收拾厨房,忍不住问:“你做饭是不是很好吃?”
“还不错。”
“我以为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以前确实是,但在国外这两年,不学也得学。”
吃不惯那边的菜,只能自己下厨琢磨。
槐星意味深长的噢了声,眼睛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问:“那我是第一个吃到你做得饭的人吗?”
他上大学的时候,有没有给别人做过。
江从舟将洗好的碗筷放回原位,“不然呢?”
他也不常进厨房,嫌麻烦,自己一个人在家,有空也不做,没那个必要。
槐星故作轻松,“我就随口一问!”
江从舟擦干净手指上的水渍,慢悠悠走到她跟前,个子实在比她高出许多,低眸看向她时确实有点高高在上的味道,他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头,好气又好笑,“我不是做慈善的,什么好事都做。”
槐星摸着被他碰过的地方,“我没觉得你是慈善家。”
江从舟很无奈,“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心地那么善良,什么好事都做,什么人都帮。”
他根本就不是这种好人。
反而是个很会趁火打劫的脾性。
宴序有句话倒是没说错,他确实表里不一。
槐星说不出个所以然,忽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救了她。
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号码。
接起电话,才知道原来有时她那个还没死心的父亲。
男人照旧先问候了她,张口闭口就是问她要钱,在槐星冷着脸表示拒绝后,男人这回没有破口大骂,而是说自己手里有些照片,他不介意用那些照片去向报社做求助。
槐星浑身冰冷,气的手脚在抖,手机都拿不稳,她鲜少有情绪如此激动的时候,“你去死吧。”
她父亲在她的时候,没少拿她挨揍后的照片去卖惨。
总说是别人打的,卖可怜要钱。
一次两次三次,很多次。
槐星每次想起他这个人,听见他的声音,都恶心的想吐。
本能的反应,没办法克制。
江从舟接住了她发抖的身体,紧紧握着她的手,“怎么了?”
槐星脸色煞白,噙动嘴唇,气急攻心下发不出声。
江从舟一下子就想到她的亲生父亲,“你父亲?”
槐星点点头,手脚逐渐恢复了力气。
江从舟只知道她和她父亲关系不好,仅仅见过两面,江从舟就知道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槐星的气色稍微好看了点,“没事,他又是想问我要钱而已,我能解决。”
江从舟没听她的话,抽出她的手机,把通话记录里的号码记了下来。
“你现在能送我回家吗?”
“再休息一会儿吧。”
“再晚我妈就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吧。”
左右她妈现在对他们俩领了离婚证的事情还不知情。
即便她在他这里留宿,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槐星攥着他的衣服,难得露出脆弱的一面,“我想回家躺躺。”
江从舟吃软不吃硬,见不得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好。”
昨晚的积雪,今早就被清扫出一条道。
江从舟开车将她送到了家门口,临下车时,帮她戴好了帽子,确认捂得严实才将人放下车。
林就正好下楼买烟,冰天雪地里,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身量修长,捞过少女的手,将正准备离开的她拽了回去,压在车窗上,低头亲了亲,过去了很久,才舍得松开她的手。
林就就这样看着,眼睛不知不觉杀红了也不知道,手指慢慢捏紧,骨头都疼。
槐星红着脸走到楼道口,抬眸就撞见了林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林就觉得自己离疯不远了,他的冷静,他的克制,在这一刻通通都不算数,他用力掐着槐星的手腕,从来都冷淡的脸狰狞了起来,“你和江从舟不是离婚了吗?”
林就想让自己理智一点,但情绪不受控制,他嫉妒的要崩溃了。
他是个龌龊的人。
他也确实不道德。
林就哑着嗓子问:“是不是他强吻你?”
槐星有点被他吓到了,“你先松开我的手。”
林就没办法松开,他一昧的强调:“你们已经离婚了。”
槐星真的很讨厌这种被强迫的滋味,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她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冷冷地说:“那我也不会喜欢你。”
林就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我喜欢你?”
槐星不说话。
林就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腕,扔出一句:“我不是你哥哥。”
“哦,这是你没福气。”
林就这次没和她吵架,只是冷冰冰的威胁:“你如果再和江从舟有什么往来,我就把你离婚的事情告诉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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