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0章
房玄龄有气也得忍着,有话他也不敢说,还不动声色的扯了魏征一下,意思是先坐下,有事慢慢再说。
魏征不擅长忍着,他装作嫌弃的拂开房玄龄的手,脸一沉,怒气升腾地瞪眼睛盯着陈文。
“陈文。”魏征嘴角绷得紧紧的,直呼大名的喝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公然违抗圣命,你可知罪吗?”
陈文知道魏征想说什么,可是陈文也很无奈,他就尴尬的一笑,弱弱地解释道:“我哪敢违抗圣命?”
“还敢狡辩?圣上曾当着我的面对你说过,不年不节的不许把雀牌拿出来。”魏征说着转头看向李世民,朝他一拱手,朗声问道:“陛下,你是说过这话吧?”
抵赖也没有当面抵赖的,这话千真万确是李世民亲口说过的。
魏征为了劝李世民少打麻将,不声不响地拉着他没日没夜地玩,差点把李世民给熬成鹰,最终他亲口许诺不年不节不打麻将。
“是,这话是朕说的,玄成你听”
“陈文,你还有什么话说?”魏征不理皇帝了,你只要承认这话是你说过的就行了,魏征就盯上陈文了:“陛下的话,你都敢不放在心上,还说自己没罪吗?”
李世民一看,这牌说什么也是玩不成了,他双手一推,把刚码好的牌推了个稀烂,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收了收了,赶紧收起来。”
李世民一边吩咐人把雀牌收起来,一边假惺惺地训斥陈文:“以后朕说的话,你记扎实点,朕忘了你就提醒一下,知不知道?”
“是,是是是。”陈文连连点头,就像真的是他犯了多大的错一样,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撤去了雀牌,换上了茶盏,君臣们依礼而坐,房玄龄笑问道:“陛下急召我等,是有什么急要之事么?”
李世民缓缓地说了韦挺渎职一事,又说道:“本打算从安罗山出发去定州,没想到又回来了一趟,我想既然回来了,就和你们见上一面再走。”
没事有的时候往往就是最好的事,一听说没事,大家的心情顿时就放松了,说笑了几句,李世民问道:“高明最近怎么样?”
房玄龄答道:“他把晋王送回长安,第二天就走了,晋王说他去了薛延陀。”
“哦。”李世民猜到李承乾会走了,只是没想到他走的这么急:“他到底还是喜欢草原,由他去吧。”
“陛下,万一薛延陀那边有什么异动,该当如何?”房玄龄得讨皇帝个准信,李承乾到底回薛延陀干什么去了,他可不知道。
李世民毫不犹豫地说道:“该如何便如何,国事当前,岂能罔顾私情?更何况他只是我的一个义子而已。”
别说他现在叫唐直,就算他还叫李承乾,也只能是个前太子了,这一个前字就注定了必须要浇灭他所有的幻想。
“陛下说的是,臣记下了。”房玄龄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他特别担心薛延陀会不安份,那边要是真搞出点什么动静来,他怕掌握不好反击的力度。
李世民刚要说话,见陈文捧着一份奏报走了进来:“沧州按察使密报。”